第十八章 为寡妇出头？（1 / 2）

我之前就注意到牛针儿被我打倒的时候，旁边一个十几岁染着黄毛的小年轻放下碗就走，看样子是要去通风报信，我本来想打完人就走的，小说里讲这样比较潇洒豪气。

但我没动脚，我实在太好奇了，我们两个成年人打架，你说他能给谁通风报信呢？

总不能去我们村后山的祖坟那边挨个上香通知我和牛针儿的祖先吧？

话说我们王家和牛家的祖坟挨得还挺近的，不知道那些死了很多年的老鬼们知道后会不会在阴间打群架？

我听说以前我们村民风还挺彪悍，大家的祖先在古时候是从旁边山上同一个土匪窝里下来定居的。打樱花鬼子期间，村里青壮年一代，无论男女，个个都是英雄豪杰。

唔，如果打起来的话，我觉得我们会赢。

从我爷奶一口气生了六个，我爹和他的两个妻子在计划生育年代卡bug一般生了四个子女的事迹中，就能品会：王家的人丁一直比较兴旺，每一代的生育能力都强。

这样一来，村里的人头多，地下的鬼头多，实力应该比较优渥。

……

没想到报信的年轻人腿脚还挺麻利，这么一会儿就叫来了三方人马。

村里的干部有高书记，王家这边喊过来的是我七叔公，牛家那个老头我不认识，但看他眉眼和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牛针儿有点像。

果然，他一开口，说是牛针儿的同胞大哥。

这三个人加起来都2多岁了。这是在干什么？至于闹这么大动静？我有点搞不明白。

村里人互相有龃龉，闹出难看的时候多了去了，我何德何能需要这群老资历们出手干预啊？

高书记也搞不明白，看看我，看看牛针儿，又看看报信的年轻人，眼中带有无声地质问。

牛针儿的同胞大哥“咳”了一声，问那个年轻人：“小群，这就是你说的狂性大发？动刀动枪？血肉横飞？肠穿肚烂？”

年轻人的文化水平还行，但是眼力见差得远了。他挠挠头上的黄毛，指着我靠在墙根的镰刀申辩：“大爷爷，我走的时候，他们的确看起来像是要玩命。”

我七叔公绕着我走了一圈，啧啧称奇，“看来建军家的孩子还是很有脾性的嘛！”

此时此刻，换任何一个人都应该微笑着说“承让承让”，或是骄傲地扭头就去。但我就是我，非常老实地说：“对。”

高书记擦汗，“没闹出事来就行，小群，你下次别这么咋呼，幸亏我拦住你报警了，否则你看，这怎么收场？”

好家伙，黄毛竟然还想报警。难道刚才我动手之前形象真的有那么可怕？

这三个老头不太想搭理我们的事，即使是牛针儿的大哥也一把老骨头了，犯不着为他不成器的弟弟强出头。

（主要是，我突然想起来，关于牛针儿，村里有个传闻说他年轻的时候犯浑，对兄弟媳妇动过手脚。或许那时候，呃，对吧，和家里闹得不太愉快。

他们到现场应该是听了牛群的忽悠，以为村里要出杀人犯，想着及时管教一下，现在来看，除了挨了我三拳以外，好像也没出什么事儿，老人们就不感兴趣了。但是，既然来了，总要说两句，什么都不管的话，以后如何服众呢？

牛针儿本来躺在地上装死，但看着没人为他出头，就憋不住自己灰溜溜爬起来了。我拿捏得很精准，他疼得直抽气，却连颗牙也没掉。脸上的软组织估计明天才会肿胀，这次不疼他个七荤八素简直对不起我空间绝学。

高书记以为牛针儿呲牙咧嘴是在装相，说：“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和小辈们闹事？你们牛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牛针儿一声不吭地挨数落。

高书记又教训我：“王青山，你这也太冲动了。稍微惹你不快你就打人，村里是不是搁放不下你了？”

我也一声不吭地听训。

他说的其实也对，村里口角地皮，小争小扰多了去了，我确实不能每次都一点就爆。偶尔立一次威，叫人知道我不是好惹的，管住自己的嘴，少传些闲话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