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回 小道童郴州投书 哨兵为难出家人(1 / 2)
老道士湘真子很了解自己的这位关门弟子,他虽然年龄不大但很聪明灵活,如果把事情交给他去办,也相信他一定能完成这项任务。老道士便按照二徒弟道清,向自己交待过的事情,于是就派了他这位,最小的弟子法号道悟,去执行这一特殊使命!这之前所述情况,就是小道童道悟,在去郴州之前所发生的一切经过。你道:“这位老道士湘真子是不是,头脑有点发热或犯神经?俗话说,出家人已经跳出了三界外,自身不在五行中了,他干嘛还要管这当子闲事?难道说他不怕掉脑壳?”
其实,这就叫人各有志,秉性难改!我在前面说过,这位老道士湘真子本就有一种,民族正义感和一颗爱国之心,可说他既看不惯朝廷的腐败软弱,且又憎恨东瀛岛寇,对我国东南沿海人民的烧杀掠夺。再说这些年来,我国总是受到外敌欺负,则也是我中华民族的耻辱!他心想如今的世道也真没有了天理,自己虽为化外之人,但是活在世上就得做些事情,为了国家和人民我得力所能及,能干点啥就干点啥!所以也就破戒了。因为我们中华民族又是怏怏大国,而被东洋岛民侵略!也是丧权辱国令人可气!所以每到想起来这些,他心里就光突突跳!可说一连好久,都不能够平静下来。
同时,他又觉得可气、可悲!现在,也需要他为民族大义出头,为国家承担些责任,为黎民百姓尽点绵薄之力,在这些因素的促动下,他才有了此种行为。除此以外,若再讲其它原因,他也有点私心,那就是为了搭救两个徒弟出火坑,并要作出些努力!因为他的大徒弟、二徒弟,就是被云崖峰上的土匪掠走的。所以,他觉得这伙土匪太可恨可恶了,而他的两个徒弟又全是化外之人,早已经都出了家,可是这伙土匪还不放过,是硬逼着他们烧杀掠抢,图财害命!以黎民百姓为敌人。说来说去老道士湘真子,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他才心甘情愿主动帮忙,非要搭救州官袁大人不可!则充分说明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为了国家,为了民族。
心甘情愿,去冒风险。
闲言少叙,单说小道童道悟带着书信,离开道观出了深山,就直奔郴州而来!一路上,他也不敢耽误时间,因为临出发之前,师傅已对他作了特别交待。由于这事情非同小可,告诉他一路之上,一是要谨慎小心,让他不得有任何的马虎,如果遇到了有啥事和麻烦,要务必沉着冷静果断应对,要做好相应处理。二是时间紧迫十万火急!必须抓紧到郴州去,而且一定要找到人,并且还要亲自把书信,交到对方手里不可粗心大意。第三关于如何联系,到哪里去找何人,以及怎样接头和一些其它事项,老道士湘真子还给徒弟说了些方法,让他灵活掌握迅即应对。
小道童道悟一路上也非常辛苦,从他们住的地方,到郴州城有一百多里路,并且又隔山隔水,途中所经过又都是山区,一路上也比较曲折难走。为了节省时间把信送到,小道童道悟就很聪明灵活,他就抄小路走,就那也行了一天多还累得腿疼,不光跑得满头大汗,浑身衣服都打湿了,也始终未干,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他才来到郴州城外。
他进城以后哪里也没去,就向人们打听着直奔州衙门而来!由于天刚过午住在城里的人们,大多数都吃了饭正在家中休息。加之天气炎热,就连乡下进城办事的人也不多,所以大街上并不是人来人往的,而是寥寥无几人数不多。小道童道悟来到州衙门前一看,那里更是冷冷清清,见那大门紧闭,门上还积有一层尘土,门口上方也结了蜘蛛网,看样子门已关了很久没开过。
书中说过,前任州官被人暗杀死得不明不白,至今还是桩无头案没人追查!所以朝廷才又派袁大人来此上任。大家都知道一个多月前,袁老爷带着表弟曹宝玉在来郴州的路上,二人还未到衡阳途中就遇上下大雨,当时是前不赶村后不接店。换句话说,就是前不到码头,后面又没有集镇,表兄弟两个人就在附近的,一家老百姓家中住了下来!雨又下个不停,而且还越下越大。结果,又一连下了半个多月始终不住点,他们也就被困在了乡下!然而,那个时候整个三湘大地,都是洪水泛滥!袁大人心里也着急!他要走水路先到任,想立即到达郴州去组织人们抗洪抢险。要说他这人上进心也强,又具有较高的敬业与奉献精神,他心想自己是那里未来的父母官,当前那里的黎民百姓,都正处于洪涝灾害面前,一定会渴望官府出面组织抗洪救灾。
换句话说,现在那里也正是需要他,为郴州百姓排忧解难的时候,要他在困难面前去施展手脚打冲锋!所以天没晴还在下着雨,他就让表弟暂且留下,等到天晴了以后让他再启程走旱路去!而他自己则一人冒雨,单独离开了那里走水路去赴任。那时候,袁大人就在衡阳码头,搭上了一条要去郴州的货船,可万万没有想到,将快要到了目的地的时候,他乘坐的那条船却被土匪强盗打劫了。而自己偏偏又让匪首头目看上,也把他掠上了山,如今一直困在匪巢里!就正如古人所讲:“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只因为袁老爷上任途中被劫,他出了事没有按时到任,所以,州衙里就缺少主人大门也就一直关着,要说来也关有快一年了,这就叫:
蛇无头难行,鸟无翅不飞;
州官没到任,州衙总关门。
小道童道悟见州衙没开门,他就按照临来之前师父给他交待的话,便又向人打听着找到了,驻扎在郴州的官军守备大营。
书中说过,就在袁老爷要离开京城来上任的前一天,那吏部侍郎徐大人又专门告诉了他一个情况,也是一条重要消息。原来,徐大人有个内侄本是一名武将,他名叫傅成铎,先前曾在北方边关为一游击将军,两年前,被调往湖南郴州现任守备之职。徐大人又向他作了特别交待,还给他内侄写了一封亲笔信,让袁大人带上到了郴州以后,要他马上去找傅成铎接洽,同时,还要把那书信亲手交给傅守备。原来,徐大人在信中特别告诉他内侄,让他一定要协助袁老爷的工作,可说也叫官官相护,有亲就能三分向,无论到啥时候都是:
朝中有人好做官,四处有人好办事;
众人拾柴火焰高,到哪都需人帮忙。
徐老爷还一在叮嘱袁大人:“只要你们俩团结好互为联手照应,我相信你们二人在那里,一定会干出一番事业来的!也只这样才能把那里的事情办好!以不辜负朝廷对你们的期望。其实这秒给袁大人创造了条件,起码说已经有人人脉关系,来到以后就有了帮手,而不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天下!然而这里又远离京城,是山高皇帝远,又是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可是情况还停复杂,要不前任州官来到时间不长,就不明不白被人抺了脖子!究竟为什么?恐之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再说,谁来此处当官都是一样,如果是两眼一抹黑,想要马上把情况吃透,很快把问题缕顺搞明白,一路顺畅不走弯路就,那就需要花很长时间,甚至还要耗费很多精力,最终才能达到目标和完成任务。
守备府距离州衙也不甚远,小道童向人打听清楚后就根他人,所讲地点很快就到了那里,其守备府又紧挨军营,这会儿里面是静悄悄地,但守备府大门口却有一哨兵站岗。就看那人个大腰粗,一大块头一脸横肉,长着两条扫帚眉,一双牛眼睛,枰砣鼻子,大嘴岔,看样子也非常凶恶。他身穿的号坎上,前后都有个兵字,腰间挎着一把刀,又歪戴帽子趿拉鞋,拧眉瞪眼歪着头,又好像带有七分地不讲理。他在营门口上站了一阵子后,又换了个地方来回走动!看他那吊儿郎珰劲,稀稀拉拉的晃荡着,不用问就知道,他是个标准的兵痞油子。
小道童道悟走上前施了一礼说:“大兵老总在上您辛苦?俺这里给您见礼了!”
那把门的卫兵却不耐烦地说:“你要干什么?去!去!去!远一点待着去!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别来这里扯淡烦我,要不我就揍你!”别看他是个站岗放哨的,可对人说话还停横凶得很!真像是岔了鼻子的一头大牤牛。
小道童道悟也没介意又接着说:“大兵老爷!我不是有意来烦你,也不敢对你瞎胡说,俺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但不知你是否知道?如果你认识他请您告诉俺好吗?”
那哨兵道:“你要问的人是谁?他姓什么、叫什么?你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小道童说:“听说他姓曹,是从北方来的,可能也刚来没多长时间”。
“什么听说不听说的!连你都不清楚还来这里向我打听,老子根本不知道!也没有听说过有个姓曹的!”那哨兵讲话还真跟吃了枪药一样。
小道童说:“俺想有劳你问问其他人,知不知有个姓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