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回 众人登上云崖顶 两下里首次接触（1 / 2）
狮子山上的二寨主赵半仙一行几人，在向云崖顶进发时，道路难走的有时还要围住，一架山是绕来绕去，转个大半圈也没有走出多远。再说上山还不比下山，也是要费力气出大汗的，如果是摸迷了或走错了路，还不知要转到哪里去呢！也错不了是二寨主赵半仙，他们一行几人全都是土匪出身。常年都在山里已经习惯了！不然的话，他们就根本不知道，往前迈步要往哪里走！不过他们一行几人，心里又都有个大约谋，不管是向东、向北、反正都是往东北去，总的大方向是不变的。因为这一带是地处湘东南，东临八面山、罗霄山、万洋山，翻过去就为江西地界，周围数百里又都是，崇山峻岭和茫茫林海。
二寨主赵半仙一行几人经过了大半天的艰辛跋涉，当他们翻过了几座大山，又跨越过几道山梁之后，但见前面的座座山峰犹如刀削。再往前去山还更高，两边的山势也越来越陡，脚下的路也越来越窄，路是越走越不好走，而且是山石嵯峨，多是悬崖立壁也非常险峻。现在二寨主赵半仙一行几人，要去土匪的老巢云崖顶，却又是这一带最高的一座山，一路上山高坡陡也非常难行，他们费了很大的劲才来山前。赵半仙手打凉棚认真观瞧，但见云崖山就位居此崇山峻岭之中，其主峰形壮就似一柴草垛，四周都是群山环抱，则就偏偏巍然耸立在大山之间，于是，他们忙不择路直奔那里前进。
然而，二寨主赵半仙和属下喽罗，也是根据老道所指一路，所以，才算顺畅没有多绕道，要不在这深山里也就够摸的，但是每个人也都累得通身是汗。前面说过，其云崖顶又是，千脉山中最高的山峰，尤其是快到山顶时，脚下的路也比较陡峭难走，如果说象在石柱上走八卦桩，或许有点夸张了！到不讲脚下石头，还真如石墩、石磨到还贴。其中有些山峰就似，刀削一样直插云端，不光十分险峻！恐怕也来没有人上去过，然而这一切又都是，大自然地刀斧神工。
二寨主赵半仙与属下几人，就围绕着云崖峰转了大半圈，足足用了两三个时辰，也没有发现有上山的路，岂不知他们是，转错了方向走偏了路。当他们最终来到一处山口时，才看到那里有条小路能上去，而且就似螺纹一般，是紧紧缠绕着那山体转，有人称那为“螺丝路！”加之两边荆棘灌木丛生，山势又比较陡峭，大家估计可能是通往山顶。几人围山转了大半天，才寻到这条回环曲折的路，他们觉得也不太好攀登，道路两边又全在树林的掩映下，人在行进中也看不见远方。二寨主赵半仙与属下们，就有点踟蹰不前开始犹豫了，但是又一想我们此来目的，就是要访查金家的货物，究竟落在了什么人手里。眼下既然到了这里，他们又是同道也就必须要看，是不是被他们这里给抢来了，所以还非得进行落实不可！这就叫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要不就完不成任务，则就辜负了山寨所托，和弟兄们对我等的希望！于是，几人便下定决心鼓足了劲，那怕是拼上老命也要爬上山去。
这时候，就听有人喊了一嗓子：“呔！尔等们是干什么的？这里的山是我们开，树是我们栽，若要上山去，需拿买路财，要是同意到还罢，若要牙嘣半个“不”字，我等只管打死不管埋”。接着噌！噌！噌！就从两边树林里，一连钻出五六个人来！然而他们却正是，这云崖顶上的放哨喽啰，而且，个个手上都拿有枪刀、棍棒及铁叉什么的！俱是呲牙咧嘴，活象是阴曹地府里的，小鬼判官和牛头马面。就看为首的一人是瘦高个，看他那得形简直就像个猴子，原来，他就是这帮人的头目，外号叫猴崽子。
此之前，他们具都隐身在一个，不太深的岩洞里，由于洞口边上长有几棵树，又被一块巨石遮挡，所以，人们一般都不好发现！若不是他们来到这里，赵半仙几人怎么也不会知道，此处还有一个秘密山洞。二寨主赵半仙心说，哟嘿！这回可算是让我们碰上了几个活的，也无须再向人打听了，看来已经到了他们老窝旁边！他遂即问道：“你等都是这里的溜子？诸位都辛苦啦！”
那位土匪小头目说：“你们是哪来的蝤子？竟有这么大的胆量敢来我们这里，任意往老虎头上蹭痒！难道说尔等们就不怕死？”
没等赵半仙开言，他手下的一位喽罗便接上茬道：“哎！伙计们！你们可不要误会了，咱们还是邻居呢！我等也都为溜子不是空子”。
对方的小头目说：“你讲话当真？”
“谁还和你撒谎不成！”
对方小头目说：“你们有啥证据可让我们相信？”
“我等和你们一样，也是风高放火，月黑杀人！”今天敢于来你们这里，还用问吗！就已经明我等的身份。其实双方的对话，讲的都是土匪们相互之间，平时接头联系的暗语，也为他们内部的一种语言，又叫江湖中黑话，或黑道上的行话！这就叫：
土匪自有土匪语，黑道具有黑道言；
江湖之上多奇事，路径不同招数全。
这时候，又听瘦猴子头目说：“请问你们是哪个山头的？”
二寨主赵半仙听了问话后也不作正面回答，而是反问对方道：“那你以为呢？”其实，他的这句话既是所问非所答，同时也叫反客为主，则又能从被动变为主动。
瘦猴头目说：“我怎么会知道？是我要问你！”
与二寨主一起来的一个喽啰说：“你是不是没见过？我告诉你吧！他就是我们狮子山上的二当家，同时又为军师，希望你要对他遵重点”。
对方喽罗便马上变了口气说：“失敬！失敬！请谅解！我等有眼无珠，不知是贵山寨的二当家，来到我们这里有失远迎！还请多加担待！”
二寨主赵半仙道：“好说！好说！咱们都是自己人，在此我也真人不说假话，你们要马上回去，禀报给你们的头头得知，就说狮子山上的二寨主我来啦！其主要目的是来拜山，并要同你们的寨主有要事相商”。
那瘦猴头目一听说，赵半仙是狮子山上的二当家，而且还有几人跟随保护，突然心里就有些发毛了，一时间，也摸不着大小头。心里说乖乖儿，还与我们是同行，看来我是惹不起他们，且真不可慢待了！不然的话，到时候，我们的头领会怪罪的。因为土匪内部都有规距，只要是同道的首领，见了就必须尊重，而且还要给特殊照顾，一般都不例外，可说这也是一条不成文的硬性规定。所以，几名喽罗经过一商量，就向二寨主赵半仙几人施了一礼说：“诸位贵宾你们好！由于山寨上立有规距，还请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下，暂时委屈一会儿。我等这就回去报告，让我们的几位头领，来迎接你们上山好吗！”他的态度还很谦虚，讲出话也很平和，谁也听不出来有啥毛病。
那瘦猴头目又安排了几名喽兵，在继续留下放哨外，也就自个儿上山了！他走了以后，二寨主赵半仙一行人，就在山下等候，这时候，大家都已经把自己的一颗心，也完全装到了肚里。然而他们都在心想，反正已经找到了地点，金家的一船肯定就是他们抢的，接下来，就是要与对方交涉了，这样，任务也就算完成了一大半，剩下来要做的工作，就是单等着我们回去以后，跟大寨主回报看是怎样定夺了。那二寨主赵半仙虽然是这样想，可他还有另外一种打算！因为他做事历来都很谨慎，心眼也多，却还常常疑神疑鬼，一般都把事情想得很复杂，换句话说，就是爱把问题朝坏处想，哪怕是要储存东西，他也不总放在一个地方。所以他在心想，如今还不能完事大吉，因为，我们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想的？如果说我们提出条件，他们能不能答应这还在，摸弄两可两说着哩，这是其一。
其二，人心隔肚皮，虎心隔毛皮，知人知面不知心，知山知水不知深，画龙画虎难画骨！谁也不能扒开谁的心看一下，到底是红、是黑怎么样，所以不可先下结论，或过早把心思都掏给对方。然而，当二寨主赵半仙还正在思考时，方才回去报信的那位小头目，便慌慌张张地赶回来了！而且都累得满头大汗，是呼呼只喘粗气。他来到跟前便说道：“我们山上的大头领说了，有请狮子山上的赵二爷，以及属下每个随从都要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