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回 金员外琢磨要货 先谋划而后行动（1 / 2）
上回书说到，金家的一船货物被土匪强盗打劫后，那押货的钱管家要回郴州报信，由于是逆水行舟，不行则退！这一来，那船主罗老汉父子几人，也就十分辛苦了，可也没办法。他们既然端了这碗饭吃，过上船民生活就得出苦力，要说他们也很不容易，光吃苦受累不说，而一生都需要冒着极大的风险！再说他们都是穷出身，吃苦受罪是家常便饭。有句话叫“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也就是说穷人的孩子，自小就已经受到了磨砺和锻炼，所以他们成熟的也早，都适应了艰苦生活，换而言之，什么样的艰难险阻都不畏惧。
书中说过，他们从泊船停靠的地点，要回郴州走水路也只有百十里路，可比走旱路要远些，然而那金家的总管姓钱的，现在可是大作难了。一路上他是心急火燎，就像猴子被火烧了腚，是鞋子里面长草——荒了脚！岂不知他是想要，马上赶回去向主人报告。因为一船货被土匪强盗抢了去！两名保骠一个被杀死，另一个跳入江中生死不明！而他作为押运货物的负责人，必须得向金家主人，尽早回报这一事件。所以，自从被土匪强盗打劫后，这两天他心里一直都是，惴惴不安非常难过，其实人都是这样，由于他受到主人信赖，把这押货的事情都交给他办，所以他不能辜负了，主人对他的期望。
可能有人要问：“金家的一船货能值多少银两？”恐怕这个问题也只有，金财主和钱总管心里最清楚，而其他人谁也不太明白，因为一切都由他们经手。货物被土匪强盗抢劫，虽然属于天灾人祸无法抗拒，但他也不能说完全与已无关，把一切责任都一推六二五。说实话凡是经商的有钱人，也都是唯利是图见钱眼开！他们钻进了钱眼里，一生除了钱！钱！钱！还有啥？其灵魂肮脏得很。再不然，就是吃喝享受玩女人，甚至为了钱可以不要命！金家的那船货，少说也值上千两银子，结果就全被土匪给抢去了，连一点皮毛都没剩，这事发生在谁身上都会心疼。
简单截说，那钱管家回去后就立刻去见主子，他把前天夜里在东江湾，发生的一切情形及一船货物，是如何被强人打劫的，是一五一十地，详详细细作了汇报。其中就包括看家护院的两人，他们为押货都恪尽职守，在与土匪强盗拼杀中，那马全是当场丧命，而郑能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因寡不敌众又走投无路，结果又被匪徒们逼得跳入江中，一直生死不明。然而，钱管家如此恁般地，向主人作了一番汇报后，他的主子金老板就只差一点儿，没有背过气去。人们常说：“儿女连心，财产连心！”尤其是地主老财们，他们一般都把钱财视为命根子，他金掌柜也不例外！有诗为证：
为了金钱奋斗一生，唯利是图不惜性命；
凡是富人更加爱财，丢了东西就很心疼。
可能有人要问：“这位金财主到底是生土匪的气？还是心疼他的一船货物？”
笔者认为：或许上述两种情况都存在，由于金家掌柜当得知，自己的一船货物肉包子打狗——一去无回！也可说是血本无归，他一是心疼一船货物；二是咬牙切齿恨土匪。可是他对于家中的两个保镖，虽然为他们金家卖命牺牲了，而他一点都不心疼！也似乎于他无关，又好象连一点怜悯心，及伤心感都没有！反正他不管别人死活。
接下来，我就单说这位金家老板，他姓金，字满堂吧！也被人们称为“金百万！”因为他们金家在郴州，也为首屈一指的最大财主，并且还在暗中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及一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情。比如说他平时，就在明里行贿勾结官府，并在背地里又私通匪寇，是黑白两道上都能行得通！所以，他们金家在郴州地面上，处处都能吃香哩、喝辣哩、能一呼百应。那金财主一听说他的一船货物，被土匪强盗打劫去了，当即便心中大惊！他心想我金家在郴州，乃至在湘南是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管是黑白道上的人，他们都给我面子，怎么这回就奇怪啦！是不是气侯转变了。
再说，那抛锚泊船的地方，虽然算不上是家门口，但离郴州这里并不太远，如今却在那里抛了货，也等于是打了我的脸，使我金家在车辙沟里翻了船。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没想到我打了一辈子的雁，最后却被雁啄瞎了眼睛，真是倒霉透了让人生气！也许这就叫常在河边走，到头来没有那个不湿鞋的。然而，管家汇报了情况后，那金掌柜并没有怪罪他，因为土匪打劫不分青红皂白，别说你是商人，就是官府他们也敢惹，那怕换成他本人去办这件事，要摊上了也同样没有招。换句话说，此事属于天灾人祸，不管是谁都躲不过！而派去的两个护院家丁去押货，他们就是最好的例证，为保护货物作抵抗，是一人当场丧命，一人被逼跳入水中，其生死不明。
然而，他钱管家算账行，要反抗拼命也根本不是对手！因为他手无缚鸡之力，遇到了那猂匪强人他又能怎样？所以，那作为主子的金老板，也就没有过于责备管家。钱管家却是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有不可推缷的责任，主子虽然不责怪，但他心里也不舒服，总觉得好像有点理亏，要说他也有难言之隐，就是让说他也讲不出个所以然。当时，他便向老板询问道：“掌柜的！咱们到底该怎么办？是不是得赶紧向官府报案！让官家帮我们捉拿，那伙子土匪强盗们”。
金家老板闻听只吓得跼灵一下，就差一点没有走了三魂！于是他就想了一下说：“你讲什么？向官家报案！我们金家要引火烧身不想活啦！”
“掌柜的！此话怎讲，你是不是气糊涂了？”
“我糊涂啥？我不糊涂！我看你到很天真！”
“哦！我不明白主子的意思！”
那金老板说：“你也不用脑袋仔细想想，那些土匪强盗是好惹的吗！他们既然敢抢我们的货，也就不怕官府追查，倘若我们要是报了官，也就得罪了那伙人。再说强人歹徒都是虎狼之心，到时候他们就会报复！你叫我怎么办？我金家不就成了砧板上的肉，虎狼群里的羔羊，任其剁和随他们宰割了”。
“掌柜的！哪我们就干吃这个哑巴亏吗？”
金老板说：“你想想看，僻如我们报上去了，官府会真的卖力帮我们查案？他们要查还好说，如果能把强盗捉拿了依法处理，把匪徒们就地开刀问斩！也算给金家出了一口恶气。尔后，再去匪窟起赃把货物都归还给我们，那当然好事美事啦！可是能办得到吗？官府能出这个力？你说说上任州官是怎么死的？你不是知道得很清楚吗”。
钱管家想了想说：“掌柜的要提起这事，我到是非常清楚，因为在咱们郴州城里，至今还到处传言说，那狗官是被强盗歹徒暗杀的，可是我们这船货却价值几千两银子，倘若是追不回来也太可惜了”。
金老板道：“可惜就可惜吧！这叫命该如此鸟该歪，小孩鸡巴要受灾，也就该我们倒霉！所以有人就讲：“财是猛虎，财是祸根，你有钱别人就盯住你，他们会千方百计想要与你分杯羹，或者把他人的东西归为已有”。不过我还要提醒你，则须要动脑子好好想一想，如果我们真的报了官，也就等于是打草惊了蛇，而且又得罪了那伙土匪，以后他们就会把金家当成死对头。要是那样的话，我家的大人小孩就别想活了，那些强盗们就会想方设法，对我们金家实行报复，你说这样合算吗？所以别说是一船货，就是两船货我金家也不要了。”
“老爷！对不起！在这件事情上，小人没有您看得深透，还请您海涵！”
“你是我的管家不要客气，这个事我没有怪你，但你以后做事得多动脑筋，时常也跟我多学着点”。
“那是！那是！要不怎么讲姜都是老的辣，你大人又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行舟船，您的话我全记住了，我以后做事一定会谨慎小心的”。
“那好！有你这话今后再办事，我对你也就放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