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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得遇嵇康(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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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炎回到了家中之后,将鸣凰交给了张济。自己紧咬着牙关,强撑着身体走回了自己卧房。他盘膝坐到床上之后,用导气归墟的方法开始吐纳。

原来,夏侯援点中他丹田的那一指,并不是为了重伤司马炎,而是将她自己的部分内力,附着玄冰指劲一起渡入了司马炎的气海穴内,所以司马炎中了她一指后并没有立即受伤,而呕出的那口血,则是被夏侯援的内力引发他体内其他的内力冲撞到了胸口的膻中穴上所致的。

司马炎体内本就留有一股他人的内力,正是高平陵政变的那一年,关内侯张楚不惜殒命身死,也要将他毕生苦练的内力渡入司马炎的体内,妄图损毁司马炎早已脆弱不堪的经脉。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司马炎的经脉也相对厚实了,加上平日里他放缓了内功修炼的节奏,勤于导气归墟,倒也算是压制住了张楚的那股阳刚内力,一年之中仅发作个一两次,司马炎勉强也算能够承受得住。这回再加上夏侯援注入的一股阴寒内力,司马炎就再也压制不住了。三股内力突然之间在他的周身乱窜,完全不受他意念的控制,撞中周身要穴是必然的,只是来早与来迟罢了。

这次,司马炎足足吐纳了有一个时辰,才稍微感到胸腹之间好受了一点。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一会儿感觉浑身是劲,鼓荡的真气仿佛要将胸口胀破一般;一会儿又感觉遍体无力,连抬抬胳膊都能累得满头大汗。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司马炎一抬头,原来是母亲元姬夫人来看他了。元姬夫人见到司马炎此刻的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忙快步走过来扶住了摇摇晃晃的司马炎,焦急地道:“安世,你这是怎么啦?为娘这就去找张大夫。”起身就要去找府内的医官张济。

司马炎一把拉住了元姬夫人的手臂,道:“母亲,安世没什么大碍,只是……只是胸口闷得很,一会儿睡一觉就没事了。张大夫这次随伯父出征,也够他累得了,此刻他正在照顾鸣凰,就不用麻烦他了。安世这就要休息了。哦!对了,父亲回来了吗?”

元姬夫人忧心地道:“安世的胸口很疼吗?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说着拿出手帕擦拭司马炎额头渗出的冷汗,又叹了一口气,道:“你父亲自打回到洛阳之后,整日与傅嘏和钟会商议如何接手你伯父的权利,连与为娘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司马炎道:“伯父生前掌管着朝廷的军政大权,他不幸离世,朝廷里的事自然是千头万绪,父亲想要全盘接收,也难免要多费些心思。”

元姬夫人刚要说话,门口响起了张济的声音:“安世公子,下官给您送药来了。”元姬夫人马上走到了门口,将张济让了进来。

张济给元姬夫人见过礼后,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来到了司马炎的床前,躬身施礼道:“安世公子,这是下官给您熬制的阿胶大枣汤,您快趁热喝了,对您呕血后的身体有益……”

元姬夫人忽然惊道:“安世,你不是说没什么大碍吗?怎么都呕血了还要瞒着为娘?”

司马炎无奈地看了张济一眼,心道:“我好不容易才把话题岔开,张大夫来的真不是时候。”

张济先是看了看元姬夫人,又看了看司马炎,才知道自己刚刚说错了话。紧忙将汤药放到了桌上,双膝跪倒以头触地,道:“下官……下官……”

司马炎忙扶起了张济,道:“我的张大国手,您这是干嘛啊?安世又没怪您。正好您来了,这就给安世诊诊脉吧,好让母亲大人安心。”

张济从地上站起,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道:“是!是!”说着,坐到了司马炎的床边,将他的手臂平放在自己的腿上,伸出三指搭在了司马炎的右腕之上。张济只觉司马炎的脉象时而跳动剧烈,像是体内的血气太旺;时而跳动缓慢,还带着一股阴寒之气,触及到手指时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元姬夫人见张济的额头上又冒出了冷汗,忙道:“张大夫,安世的伤怎么样?”

张济先是定了定神,然后道:“启禀夫人,安世公子的脉象,下官……下官行医多年,确实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公子的脉象像是血气太盛,下官可以用水蛭帮公子放放血,这补血的药可就不能再用了,下官一会儿就将这碗汤药倒掉。不过,公子的体内还中了一种阴寒之毒,比之公子年少时就携带的那个寒毒还要严重,这个下官……下官却无能为力啦。”

元姬夫人大惊失色,流着泪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司马炎道:“母亲大人勿忧,安世已经服下了师傅赐予的灵药,这点儿伤不碍事的。至于这寒毒嘛,安世一会儿就能将之逼出体外,只是安世正在摸索体内血气旺盛的规律呢,您二位就来了。”

元姬夫人破涕为笑道:“安世此话当真?”

司马炎道:“母亲大人稍后片刻,安世这就运功逼毒。”说着又盘膝坐到了床上,合上双目,仔细体会着内力不受控制时的规律。

张济也忙站了起来,垂手立到了元姬夫人一侧,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司马炎。

过了有半盏茶的时间,司马炎睁开了双眼,向张济道:“麻烦张大夫去院中找两块结实点儿的方砖来。”

张济忙一头雾水地去了,不一会儿就取来了两块青砖,口中道:“公子,正好大将军吩咐下人修缮原来太傅大人的卧室,下官就跟匠人要了两块铺地的青砖,您看这个行吗?”

司马炎笑着道:“这个正好!”说着从张济的手中接过了一块。他用左手捏住了青砖的下部,待感觉自己的面色变红之时,忽地深吸了一口气,右掌掌心向天,从丹田之处缓缓向上提至胸口,接着右手食中二指闪电击向了左手捏着的青砖上部。

元姬夫人和张济看到司马炎右手的食中二指并没有什么变化,他左手捏着的那块青砖则像外面罩了层寒霜一般,缓缓变白,这层霜越结越厚,直到司马炎撤指时,那块青砖之外已经结了半寸多厚的冰,在室内缓缓散发着冷气。司马炎击出这一指后,本已涨得通红的俊脸,也变得有了正常的血色。

司马炎笑着向张济道:“张大夫,您再为安世诊诊脉。”

张济忙将另一块青砖放在了桌上,一手搭住司马炎右腕的脉门,一手捻着自己胡须,过了一会儿,道:“安世公子真是神了,片刻之间就将这股寒毒完全逼出了体外。”

元姬夫人赞叹道:“我儿现今这本领已经高到了这种地步啊。”

司马炎又抄起了桌上的那块青砖,双手一用力,便掰下了一块,张济被惊得张大口合不拢嘴。只见司马炎左手攥住那一小块青砖,掌心用力,碎屑纷纷而下。他笑着对元姬夫人道:“母亲,您看安世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元姬夫人忙用手帕帮司马炎擦了擦手,道:“为娘信了,你这孩子,总是要将娘吓得半死。”

司马炎道:“那您就不要和琼芝说了,免得安世又得毁去几块祖父房间的青砖了。”

元姬夫人和张济走后,司马炎才长出了一口气,他在屋里转了两圈,感觉体内乱窜的真气安静多了,这才坐到桌旁,正想研究研究由夏侯援身上掉下来的东西时,杨艳便扶着鸣凰来看他了。

三人落座之后,还没等司马炎说话,杨艳就气鼓鼓地道:“安世,以后如果还有什么事,你不可以再把琼芝丢在家中了。我们是夫妻,一同在新城出生入死,你还信不过琼芝的身手吗?”

司马炎道:“我的夫人呐,你是个女儿家,怎好跟着安世在外面风餐露宿地吃苦呢?”

杨艳嘟着嘴,语带嫉妒地道:“鸣凰姐姐不也是女儿家吗?你们形影不离,倒让琼芝这个发妻在家担惊受怕的。”

鸣凰忙道:“夫人误会了。鸣凰是公子的剑奴,守护公子的安全是鸣凰的使命。鸣凰怎敢同夫人相提并论呢。”

杨艳道:“琼芝不管!听说这次允恭兄长都带着两位王妃上前线了,人家济北王都能这么疼爱自己的王妃,你却让琼芝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家中……”说到此处居然哭了起来。

司马炎忙帮杨艳擦掉了眼泪,道:“好!好!好!若是为夫再出去的话,一定也像济北王一样,带着我的夫人一道同甘共苦,这总行了吧。”

杨艳虽然已经嫁为人妇,却仍是少女的心性,伸出小指向着司马炎道:“不许骗人,否则琼芝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司马炎无奈地和她勾了勾手指。杨艳看到他桌上由一块地毯包裹着的东西,问道:“这是些什么啊?”

司马炎将包裹打开之后,只见里面是三块黑乎乎的东西,其中两块一左一右很是对称,另一块则像是一个圆环,中间则是被盘龙剑的剑气齐刷刷地割开的断口,还有几条黑色的绒绳和已经裂开的蒙面黑布。司马炎拿起其中的一块用手掂了掂,感觉轻飘飘的,却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

鸣凰道:“这是由夏侯援的脖子和腰上掉下来的东西。”她拿起了一块黑布,放到鼻子下轻轻嗅了两下,向司马炎道:“这块应该就是夏侯援蒙面的黑布,和鸣凰之前追逐的那个女人身上所发出的香味一模一样。”

杨艳问道:“夏侯援是谁啊?什么女人?”

司马炎道:“夏侯援就是我们相识那天,曾和你师傅孙夫人动手过招的那个黑衣人,也是杀害伯父的凶手,她还是安世之前和你提到过那个给伯父下毒的女人。”

杨艳瞪着大眼,无法置信地道:“那个黑衣大汉居然是给伯父下毒的女人?”

司马炎又拿起了其中一块较短的,见是个半圆形,往自己腰上比了比,不太合适,又拿到杨艳的腰上比了比,这块黑乎乎的东西居然可以紧贴着杨艳纤细的腰身。司马炎恍然大悟,道:“原来她就是用这些东西,一直伪装了五十年的男人。”

杨艳拿了那个较长的环形黑色物事,在自己的粉颈上比了比,道:“难怪师傅击中了她好几剑,雀儿姐姐也明明用玉簪洞穿了她的咽喉,她却毫发未伤。这到底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啊?又轻又耐重击。”

司马炎道:“伯潜叔叔已经故去,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师傅他老人家才能知道了。”又对鸣凰道:“你的伤势如何?”

鸣凰答道:“承蒙公子舍命相救,又得张大夫精心的照顾,鸣凰的伤已经无碍了。”

杨艳则是嘟着嘴,眼带埋怨地看着司马炎。

司马炎不敢看她,眼珠乱转,先是搔了搔头,接着道:“那就再过几天,待鸣凰的伤完全好了之后,我们叫上允恭兄长夫妇,一同去探望师傅吧。一方面请他老人家指点指点夏侯援的事,另一方面就当是给自己放个假,我们两家人出去好好儿散散心。”

杨艳转忧为喜道:“安世当真?”

司马炎用手轻轻刮了一下杨艳的鼻头,笑着道:“安世怎敢诳哄我们的天之骄女呢?”

鸣凰起身向二人躬身行了一礼,便告退出房了。为他们关上房门之后,鸣凰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俏脸忽地蒙上了一层红晕。

五日之后,司马炎正要去找父亲,告知其要去探望师傅的事。来到后宅之后,听到父亲正在房内与人说话,便缓步来到了司马昭的房门口。他探出头向里一望,只见一个身高约有八尺,穿着一袭白衣,腰中悬挂着一柄古剑的人,正站在父亲面前,恭敬地聆听着他所说的话。

司马昭一眼瞧见了司马炎,便将他唤了进去。司马昭道:“为父这段时日公务繁忙,也没抽出时间去看看安世,我儿的伤势可好些了吗?”

司马炎向父亲躬身行礼道:“有劳父亲挂怀,安世的伤已经不碍事了。”

司马昭道:“那就好!安世快来拜见关内侯、散骑常侍阮籍大人。”

司马炎一听,忙向阮籍一揖到地,道:“原来是我大魏‘七贤’之一的阮嗣宗大人,安世能够得见高贤,幸何如之!”说着又双膝跪倒拜了下去。

阮籍也紧忙跪倒还礼,道:“嗣宗何德何能,敢当安世公子如此的大礼啊。”

他二人站起身后,司马炎兴奋地上下观瞧阮籍,他以《人遁》之术观之,只见阮籍四十多岁的年纪,一张白净的面庞上,眉分八彩,目若朗星,挺拔的鼻梁下一张薄唇,鬓角两侧留着须短,颌下则是一绺长须,配上腰间悬挂的青铜古剑,给予人文武全才的感觉。同时,他整个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洒脱不羁,超然脱俗的气质,司马炎越看越是喜欢。

司马昭道:“安世找为父可有事么?”

司马炎道:“安世想向父亲告假,再邀上济北王夫妇,去探望师傅他老人家。”

司马昭佯怒道:“朝廷刚刚升任你为中护军,连入宫给陛下谢恩都不去,就要出去胡闹,这成何体统?我司马氏的子嗣,怎么可以如此不懂朝廷的礼数?”他眼珠一转,又道:“阮籍大人要去东平上任,为父正要请阮籍大人去找在外云游的嵇康回朝廷任职。这样吧!安世明天一早便到宫内先向陛下谢恩,与济北王和阮籍大人同行,一起先去找那嵇康,然后你再同允恭他们去探望夏侯大人不迟。”

司马炎高兴地道:“那就太好啦!除了山涛、王戎、阮籍三位大人,安世又能结识一位当世的高贤了。听闻阮籍大人精通老庄之学,这一路之上正好有机会向阮大人多多请教。”

阮籍失望之色一闪即逝,向司马昭父子二人躬身施礼,道:“安世公子谬赞了,下官这就回去收拾行囊,明日辰时,阮籍在广阳门恭候安世公子和济北王的大驾。”

阮籍走了之后,司马炎便带着杨艳和鸣凰到济北王府去邀曹志,曹志一听可以与阮籍大人同行,又能先后拜会嵇康和夏侯无忌两位高贤,自是满心欢喜地答应了。

次日辰时,司马炎入宫拜谢完皇恩之后,便与杨艳、鸣凰、曹志、许潼、贾樱和阮籍七人一同乘马出了广阳门,向西南方的宜阳县而去。

一路之上,司马炎、曹志和贾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向阮籍讨教老庄之学,阮籍虽然非常厌恶司马昭的专权,但是对司马炎等年轻一辈的人却甚是喜欢。济北王曹志不仅承袭了陈思王曹植的爵位,连同他的才情武艺也一并传承了下来;贾樱身为一代人杰贾文和孙女,不仅天生丽质,更是蕙心兰质,聪敏好学;尤其是司马炎,他本就由道悟经,对老庄等道家之学的理解和领悟远高众人。所以,阮籍与他三人甚是聊得来,倒也不觉得此趟宜阳之行是个苦差了。杨艳和许潼反而成了插不上话的“外人”。两女一路上都是气鼓鼓地,互望一眼之后,便达成了默契,要寻个机会好好地修理一下这个恃才放旷的阮籍和自家的男人。

三日之后,众人便已来到了宜阳县的境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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