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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司马星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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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炎见大局已定,忙退出了曹爽的营地。来到附近的一处坡顶远远向内观瞧,见到营地里已是乱做了一团。他看到有三个宦官模样打扮的人进了中军帐,不一会儿中间那人手捧一个托盘,上面像是放了什么东西,后面两人紧紧跟随向营地后方走去。司马炎猜测应是曹爽向陛下交出了大将军印,估计不会再有什么问题了,还是赶回城去告知祖父他们,提前做好准备,跟着向洛阳城的方向提气急奔。心道:“只要陛下能够安然回宫,我司马氏就可转危为安了。”

刚奔出里许,忽感丹田之处一阵刺痛,接着数道真气在胸腹之间左冲右突。他赶忙停下脚步,盘膝坐地,用导气归虚的法门再次压制体内乱作一团的内息。这次用了近半盏茶的时间方才调匀了内息,天色已然大亮。

他提了一口气再次向前急奔,这回又是奔出了里许,体内的数道真气当即绞杀在一起,忽然一道真气撞在自己胸口的膻中穴上,司马炎一口鲜血喷出,心下大骇,紧忙盘膝坐地导气归虚,这次整整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算调匀了内息。司马炎心道:“难道中了张楚那一指,我这一身的内力以后便用不得了吗?”年轻人那股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上来了,刚要再次提气奔出,忽然“嗖”地一声,一枚小石子正中他右腿膝盖后方的委中穴,司马炎一个踉跄跪倒在地。耳边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小子,你不要命了么?”

司马炎忙左右回头,四外查看,却并没有发现说话之人。他揉揉中石后尚感酸痛的右腿,缓缓站起,向身周作了一圈揖,道:“多谢前辈提点,请前辈现身容司马安世大礼拜谢。”他见四下里静悄悄的,毫无动静,于是又说了三声,还是没人理他。司马炎只好向四方恭恭敬敬地各叩了一头,才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去了。

走了百多步,委中穴的酸麻感觉已经没了。司马炎心中嘀咕:“那位前辈的声音苍老嘶哑,绝不是师傅他老人家。我委中穴上中的这记石子劲力并不是很强,但隐隐有种熟悉的感觉。那位前辈出手救我,那便全无害我之心,何以又不肯现身相见呢?”正百思不得其解间,已到了洛水浮桥前。

他见大军已驻扎在桥对岸,当即潜踪入营,在中军帐中之看到了太尉蒋济并未见到祖父司马懿,心想:“祖父可能还在洛阳城中。”便即穿过了军营,来到了洛阳城前。

他见城前已是吊桥高悬,心想:“如何在不表露身份的情况下入得城去呢?”又见这护城河足有十多丈宽,身边既无绳索又无器械,无论如何也是跃不过去的。心下正自踌躇,忽地瞥见东南方有株需两人才能合抱的大树,计上心头。忙走到树旁,运起指剑,在树身上削下一块半寸多厚,有成人手掌大小的木片。再从地上捡起一块边缘锋利的小石块,在木片上刻下了:“安邦定国运,盛世享太平。太傅当入朝,卫护洛阳城”二十个字。于是走到吊桥旁,向着城上的兵士喊道:“荆州刺史李胜大人主簿李叔矛,拜上司马太傅。”说着运劲将木片掷出。只见那块木片旋转着越过了护城河,斜斜飞上城头,正好落在了垛口之后。守城兵士早已听到他的喊话,又见有块木片落下,忙拾起木片飞报司马懿。边跑边在嘀咕:“这李主簿好大的手劲啊!”

司马懿听说城外有个李胜的主簿要求见自己,心道:“这李胜还在荆州上任的途中,哪里来的什么主簿?”接过兵士递上的木片一看。见这二十个字中有十九是同等大小,只有这个“享”字相比其他字小了一圈。当即哈哈大笑,将木片丢给了身后的司马昭,向兵士吩咐道:“放下吊桥,有请李主簿。”

不一会司马炎在兵士的引领下,一路来见司马懿,司马懿屏退了左右,身边只留下司马昭,拍了拍司马炎的肩头道:“安世想入城!”三人同时时哈哈大笑。

司马炎向祖父、父亲二人禀明了过往经过,唯独略去了自己被张楚垂死一击重创这一节,怕他二人担心。司马懿含笑连连点头,称赞了司马炎一番,让他回府等候,父子二人忙出城赶去洛水浮桥筹备接驾的事宜了。

司马炎回到家中,慕容雀儿扶着元姬夫人前来看他,三人诉说别后情由。元姬夫人看到了司马炎嘴角内的血迹,惊道:“安世,你哪里受伤了?快让为娘看看。”忙从袖中取出手绢,擦拭司马炎的嘴角。

司马炎先是一愣,心道:“母亲怎知道我受了伤?”看到元姬夫人手中绢帕拂过自己嘴角后带着的一丝血迹,心道:“祖父、父亲和雀儿姐姐都没看到,还是母亲疼我啊。”当即说道:“母亲勿忧,孩儿只是被那关内侯张楚死前戳了一指,并无大碍。”

元姬夫人皱眉道:“口吐鲜血还说没事?”便要亲自去找府内的医官。

司马炎忙拉住她的手道:“母亲——孩儿真的没事,不信您看。”说着缓缓地转了圈,又道:“你看,没事吧。”

元姬夫人将信将疑地道:“当真没事?还是让孙大夫瞧瞧的好。”

司马炎道:“现今全府上下,还有多少大事等待着儿子去为三位尊长分忧,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又对慕容雀儿道:“雀儿姐姐在这里可住得惯啊?”

慕容雀儿道红着眼道:“短短几日相处,夫人待雀儿有如娘亲一般,事无巨细,处处照顾周到。雀儿很感激夫人哩。”又道:“安世,你真的没事吗?”

司马炎道:“你们就放心吧,男子汉大丈夫,些许小伤何足挂齿啊。再过得一些时日,待朝局稳定些后,我司马氏就不用再仰他人的鼻息地过日子啦。”

曹爽一伙伏诛之后,蒋济十分心痛,又时常感觉自己身体不适,就向司马懿上书请求辞去太尉之职。

这日,司马懿带着司马炎来到了蒋济的府上,蒋济亲自出迎。

众人在厅上落座之后,司马懿向蒋济道:“太尉大人为我大魏平乱,劳苦功高。现下武安侯一众均受到了应有的处罚,国家正是用人之际,太尉大人何以要坚持辞官呢?”

蒋济听到“武安侯”三字,不禁老泪纵横道:“司马太傅,老臣虽想为国效力,奈何现在身体不行啦,的确是有心无力啊。”

司马懿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太尉大人可否向老夫举荐一人,来承担您的官职呢?”

蒋济忙道:“太傅大人折杀老朽了,这太尉之职位乃是国家的重臣,是最高的军事长官。老朽忝任多年,现在垂垂老矣,哪能再有妄议,请太傅大人为陛下斟酌吧。”

司马懿见他不愿举荐,于是手捻银髯闭目沉思,蒋济众人见他在思考,便都陪侍在旁,不敢做声。良久后,司马懿睁开双目,向蒋济道:“太尉大人,您看司空王凌的才干如何?”

蒋济思索了片刻后答道:“王凌此人文武双全,当世无双,他的儿子王广少有大志,才能更胜其父一筹。太傅大人这个人选提得好,提得好啊。”

司马懿眼中闪过异芒,抱拳向着蒋济道:“诚如太尉大人所言,老夫明日即向陛下上表,任命王凌接任太尉之职。您好生修养,老夫就不打扰了。”

蒋济道:“老朽恭送太傅大人。”说着将司马懿祖孙二人送出了府第。

离开了蒋济府之后,司马懿向同车的司马炎道:“安世,这个王凌不简单呐。”

司马炎问道:“祖父是因为蒋太尉的称赞才有此番话语?”

司马懿点头道:“蒋子通乃是魏之忠臣,他的话错不了的,不过这‘文武双全,当世无双’老夫可是好多年都没有听到过这种评价了,况且这个王广还能再胜其父一筹,不简单,不简单呐。”

次日,司马懿果然向朝廷上表,凑请由王凌接替蒋济升任为太尉。

魏帝曹芳允可后,在四月改元嘉平元年,皇帝以司马懿除贼护国有功,任命他为丞相,安平郡公,司马懿却坚决不接受丞相之职,也不接受公爵的爵位。曹芳又封司马懿的弟弟司马孚为长社县侯,封司马懿的长子司马师为长平乡侯,食邑千户。司马昭作为次子,虽未获爵,也封赏了他食邑千户,就连从未露过面的司马炎,因为是长孙,也被封为北平亭侯。过了没几天,就传来了蒋济病发去世的消息。司马懿老泪纵横,痛心不已。

这王凌本是受到曹爽的提拔,一路从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后又替代高柔升为司空,而今司马懿又擢升他为太尉,位列三公。

王凌送走了传诏官后,拿起诏令又看了一遍,哼了一声便将诏令丢在屏风前的地上,这时由屏风后走出一人,正是他的外甥兖州刺史——令狐愚。令狐愚从地上捡起的诏令,走到王凌身前道:“舅舅官升太尉,掌管天下兵马大权,何以不喜反怒?”

王凌怒道:“什么太尉?兵马大权统统掌握在司马氏父子手中,我这个太尉只是个虚衔而已。司马老贼简直欺我太甚!”

令狐愚忙道:“舅舅切莫高声,免得隔墙有耳。”

王凌道:“曹芳暗弱无能,将朝廷大权任由司马氏一门掌管,我等何时才有出头之日?”

令狐愚道:“舅舅,我等何不仿效一下董卓?”

王凌道:“你是说废立?”

令狐愚道:“我听闻武皇帝之子楚王曹彪有勇有谋,我等何不寻机废了曹芳拥立那曹彪。到那时,舅舅拥立新君有功,何患大权旁落呢?”

王凌道:“届时我等可拥立楚王在许昌即位,到时再行那桓范之计便了。”

令狐愚道:“曹爽愚蠢,如早依了桓范之计,何至于身首异处。”

王凌道:“既然公治与舅舅所想一致,那首要就是先联络上楚王,待他与我等达成共识后再相机行事。”

令狐愚道:“这个不难,楚王的封国正在外甥的兖州,我这就回去,整顿兵马,再派遣心腹之人去联络楚王,舅舅这边则要在朝中先安抚住司马懿,寻个机会取得兵符。那时,我等兵合一处先打下许昌,再诏令天下,司马氏可擒矣。”

当下二人又密议一番,分头准备去了。

转眼又到了十一月,马上又快过年了。司马炎正和慕容雀儿在后园中练剑,司马燮站在一旁观战。

这半年多来,司马炎不敢使用内功,由于夏侯无忌所传的剑法也是有助于内功修为的,所以他连剑法也不敢多练,只是在心中一遍遍地琢磨演练。每日大部分时间都随着司马懿学习政务。这日是被慕容雀儿逼得紧了,才陪她切磋一下。

只见慕容雀儿如穿花蝴蝶一般,忽左忽右,手中的玉簪招招抢攻,司马炎脚步虚浮,只能左支右拙地招架闪避。司马燮在一旁看得眉头大皱,心道:“安世少爷怎地忽然像是内功全失一般?”当即喝停了他二人的“比试”。

司马燮道:“少爷身体可有不适?为何不用内力?”

司马炎见瞒不过他这武学行家,便将事情和盘托出了。还千叮万嘱二人不可告诉家中尊长。

慕容雀儿道:“难怪这些天都看不到你练功,我还以为你是回家之后无人督导变得懒惰了呢,这才拉着你出来活动活动。”

司马燮道:“老仆失察,只知少爷这段时间每日追随太傅勤习政务,并未发觉少爷的异状,老仆该死!”

司马炎道:“伯潜叔叔万勿入此,都怪安世没有听从师傅教诲,太过急于求成才至今日这般境地。”

司马燮道:“老仆这就去向老哥哥讨教。”说着转身就要去找夏侯无忌。

司马炎一把将他拽住道:“伯潜叔叔不可!”

司马燮道:“少爷这时为何?”

慕容雀儿插口道:“安世定是不想让爷爷为难,才不让伯潜叔叔去的。”

司马燮旋即明白了:以夏侯无忌对司马炎的疼爱,怎会见死不救,只是这鬼谷内功太过奇异,完全是随修习者的心性而成,没有一定之规,所以才谆谆告诫司马炎不可急功近利。想是老哥哥也是没有完全之法才不惜对少爷疾言厉色的。我这一去反倒令老哥哥为难了。这该如何是好?

司马炎道:“伯潜叔叔,我只是不能连续地使用内力,并不是内力全失。”

司马燮问道:“少爷此话怎样?”

司马炎道:“先前我第一次导气归虚仅用了片刻,再入曹爽的营地,身体并未有什么异样。后来离开曹爽大营后提气奔出了里许才又发作,我第二次导气归虚就用了半盏茶的时间,接着又是提气奔出了里许才第三次发作,这次却又严重得多了,被一道乱窜的真气撞到了胸口的膻中穴,我才被撞得口喷鲜血。而这一次导气归虚就用了足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将体内乱窜的内息引向丹田。”司马燮连连点头。他接着道:“我又要提气急奔时,却被一位老前辈发出的石子正中委中穴,他还说:‘你小子不要命了吗?’我拜了好半天,他也没有现身。伯潜叔叔可知这位前辈是谁?”

司马燮摇了摇头道:“普天之下,除了我那无忌老哥,老仆并不知道我大魏境内还有哪一位高手能识得你这鬼谷内功的。”

司马炎又道:“我到了洛阳城前,以内劲向城内扔了一块木片让祖父给我放下吊桥,为了越过这十多丈的护城河,还要将木片扔上城头,我这一下劲力用得自是不小,可并未出现之前内息不受控制的情况。所以我才说:‘我只是不能连续地使用内力,并不是内力全失。’”

司马燮道:“原来如此。不如这样:老仆与少爷对攻,少爷先看你在防御时可会引发内息不调,如并未引得内息不调,你再全力向老仆攻出一掌,看看这突然、短时地催动内力是否会引发内息不调。”

司马炎大喜道:“此法甚妙。”当即摆开架势,向着司马燮道:“伯潜叔叔,来吧!”

司马燮微一点头,道:“少爷小心了,老仆可要催动十成内劲了。”说着双掌掌心向天,缓缓由身体两侧提至双肩。

慕容雀儿见到司马燮的手掌随着手臂地移动,掌心逐渐由白转红,当他手掌提到与肩等高的位置时,司马燮的一对手掌已红得发亮,在寒冷的空气中,居然发出了袅袅的蒸汽,显然是他已将“烈风掌”的功力催至巅峰。只见司马燮一声大喝,双足发力急射而出,双掌却缓缓向前推出,一对烈风掌夹带着两团蒸汽攻向五步外的司马炎。

司马炎辨清他的掌势来路,当即提了一口气,脚下不动,双掌掌心相对自腰间提至胸口接着迎上了司马燮的双掌。只听“嘭”的一声,司马炎上身只晃了一晃,便挡住了司马燮这记摧碑裂石的烈风掌。

司马燮怒瞪着双目还在催动内力,一浪一浪地攻向司马炎。司马炎则是屏息凝气,一连接了他催动的十二次怒涛拍岸般的内劲。

此时,司马燮撤掌向后跃出一步,急忙问道:“少爷感觉如何?”

司马炎活动了一下四肢,又摸了摸自己的胸腹,说道:“伯潜叔叔高明,安世并无异状。”

慕容雀儿先是对着司马炎,后又对着司马燮道:“不错呀,安世。我看伯潜叔叔的架势,还以为您要一掌毙了他呢?居然让他不痛不痒地尽数挡下了。”

司马燮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道:“一年之前,老仆这点微末本领就已奈何不得少爷了。”

司马炎趁他二人说话之际,围着后园转了一圈,走到了一处假山前,道:“我全力一击,未免担心伤了伯潜叔叔,就拿这假山试试吧。”

他潜运内功,双掌左上右下地集于右腰,大喝一声,排山倒海般向着假山推去。只听“喀拉”一声,假山中掌之处居然从中断裂,跟着一座两丈来高的假山被司马炎这一掌轰成了两截,平平向假山后的一间房屋飞去,接着便是“轰隆”、“喀拉”、“哎呀”、“妈呀”之声,从两个仆役打扮的轻年男子,抱头鼠窜地从房内跑出。原来假山砸中的正是府中仆役的一个房间。

司马炎呆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自己一对手掌。

司马燮和慕容雀儿瞪着两对无法置信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时,柏夫人、徽瑜夫人、元姬夫人和府内一众兵丁、仆役、婢女等人全都闻声而来。

元姬夫人见到假山前的司马炎,忙上前问道:“安世,这是怎么啦?”

司马炎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慕容雀儿笑道:“元姬夫人,没什么大事,就是您的宝贝儿子看这假山碍事,刚刚把它给推倒了。”

元姬夫人无法置信地看了看慕容雀儿,又看了看司马炎,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是身后传来了一阵大笑,原来是司马懿领着两个儿子下朝回来了。司马师向众人道:“一座假山年久失修,因故倒塌,有什么好看的,都别看了,赶紧各归其位。”又对远处的司马燮道:“伯潜先生,麻烦您遣人去找些工匠,领着他们把这里重新收拾一下。”司马燮忙抱拳施礼,带着几个仆役出去了。众人也就都相继散了。

司马懿走到司马炎的面前,拉起了他的手,道:“子元、子上一会儿你们到密室来找我。”说完领着司马炎向自己的卧房走去。

不一会儿,四人在密室相见。

司马昭道:“父亲,曹爽集团已除,我们何必又到这里密议,有什么事在自己家中商议,害怕有人会走漏消息吗?”

司马懿道:“曹爽虽死,并不代表天下就太平了;我司马氏虽然掌权,也并不代表就此高枕无忧了。”司马昭忙低头施礼表示受教。

司马懿道:“今日老夫收到司徒高柔的报告,太尉王凌想要协同外甥令狐愚,拥立楚王曹彪在许昌即位。这是要与我司马氏打擂台啊。”

司马师道:“高司徒从何得知?”

司马懿道:“兖州刺史令狐愚有个叫杨康的幕僚,正在京都司徒府上报兖州当地的政事,忽然收到兖州刺史府的来信,说是令狐愚死了。”

司马炎道:“令狐愚?怎么有人会起这么怪的名字。”

司马师笑道:“哪里是他自己起的,这个‘愚’是文皇帝赐给他的。”

司马昭道:“那令狐愚本名令狐浚,字公治。在文皇帝时期,他用朝廷的律法制裁了刚刚讨伐胡人有功的乌丸校尉田豫,惹得龙颜大怒,将他夺职拘禁,并下诏令:‘令狐浚何其愚蠢!’,此后便将令狐浚改成了令狐愚。后来在曹爽府内任长史,曹爽掌权时才给了他个兖州刺史。父亲不念他们甥舅二人是曾受曹爽提拔才一路升上来了的,不但没有降罪,反而擢升他的舅舅王凌接任了太尉。这二人不但不对父亲心怀感恩,反而妄言废立,想要谋反,真是狼子野心!”

司马炎道:“这二人当真该杀!令狐愚既然已经死了,孩儿这便去淮南,提着王凌的首级来见祖父。”

司马师道:“安世胡闹,跟随你祖父应是半年有余了吧,怎么还这么冲动,你以为你武功天下第一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司马炎紧忙离座,跪地施礼道:“安世糊涂,请伯父指教。”

司马师道:“王凌位列三公,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怎可随便杀他?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我司马氏?”

司马炎忙叩首道:“安世知错,请伯父责罚。”

司马懿道:“你伯父教训得对,你年纪轻轻,不可行那董卓、吕布之举。如果仅凭武力就可以为所欲为,楚项羽何以会敌不过丝毫不会武艺的汉高祖?老夫相信,夏侯大人也不会教你挟技嗜杀吧?”

司马炎额头冷汗涔涔而下,以头触地不敢抬头,道:“祖父、伯父教训得是,安世年轻识浅,屡次不听师傅教诲,险些污了师傅的一世英名。安世知错了!”

司马师向司马昭打了个眼色,司马昭上前想要扶起儿子,口中道:“安世知错就好。你须谨记:武力只能施诸于万不得已之时,但凡遇事,要多多思考,武力永远只是人生当中的最后一个选项。”

司马炎抬起头以袖拭泪,却仍跪地不起道:“孩儿记下了。孩儿随师傅习艺,期初只是为了治好体内的寒毒,无意当中习成鬼谷先生这门绝艺,后来又斩了张楚,便自以为是起来,安世愧对恩师的栽培。”说道此处,已是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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