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东窗事发（1 / 1）
飞羽快速拿出吃的喝的递给黑娃，顺手从腰间取出一把匕首，把黑娃手脚松绑，飞雪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指了指守卫，飞羽淡定地说，“放心，木术会睡到明天早上，我们快离开”，三个孩子蹑手蹑脚来到他们熟悉的洞口，出了洞口，大步流星奔跑起来，直到跑到嫩江边上，三人停下。飞雪眼睛一直是泪汪汪的，“黑娃，走吧，走远点，不要回来了，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对了，还有这个”，飞雪把战鹰从脖子里取下，给黑娃戴上，“黑娃，你一生命运多舛，戴上它，希望灾难都离你而去”，黑娃点点头，一下把飞雪抱住，飞雪身上的香味扑鼻而来，很滑腻，很迷人，黑娃舍不得松开手，转身又把飞羽一起搂过来，“我会记得你们，我们还会见面的，飞雪，好好的！”
他不想看到飞雪一直哭泣，冲着飞雪做个鬼脸，然后转身就跑了，跑了一半，回过头来看着飞雪和飞羽，愣住了，就跟他们初次见面时一样。“黑娃，快跑，黑娃，快跑”，尽管哥哥说木术明天早上才会醒，可飞雪还是担心极了，尽管她对黑娃有很多的不舍，他们约好的一起骑马去草原尽头，一起数遍满天的星星，还有好多好多的愿望都还没实现呢，黑娃跑远了，飞雪的眼泪一直在流，最后看不到人影了，飞羽才拉她走。
木术果然被罚了半年俸禄，这事本应该到此结束了，可南宫剑偏偏不依不饶，每日拖着他的伤腿到营帐里大吵大闹，南宫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不要在一个没用的孩子身上使劲，你腿需要养伤，这些日子就不要辛苦了，回大都去吧，让老三回来吧。”南宫佩兄弟三人，老三南宫豹此刻正在燕京休养顺便招兵买马。
“大哥？你这是要赶我走吗？我跟随您十年，征战沙场，不说立下汗马功劳，哪次摧城拔寨不是我打先锋，如今是要赶我走吗？”南宫剑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糟糕，声音扯得很高，十分不甘心。“体面的走不好吗，我南宫佩是念旧之人，你却非要我说出来。我只问你一件事，玉露是怎么死的？你全当我不知？当我瞎是吗？三年前的女真主降临节上，你我坐在一起饮酒，玉露跳完舞口渴，因醉错把本王的酒拿去喝了，当夜就中毒身亡。”。“我事后问你多次，你告诉我玉露得了疾病不治而死，可你大概忘了，本王的酒杯原本是太宗所赐宝物，遇毒则杯底色变，你自己看看”，说完从怀里拿出一个酒杯，扔在地上。“第二日遣你出征，我派人搜了你的营帐，那未用完的毒药还在你的塌下。我对你一忍再忍，可这次出征归来，你自己私藏了多少你心里也不清楚吧，你的玉婷娘娘，也是我安插到你枕边的，老二，回大都吧。”南宫剑无言以对，显然他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没有任何准备。南宫佩接着说“我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你害我也就罢了，你还打老三的主意，你怕老三夺你的兵权，你当着我的面说的那些话，你可知当时老三就在我的屏风后”。南宫剑还想说些什么，可南宫佩抬手止住了他“我在大都为你新买了房子，你未上交的财物也够你养老的了，你记住，你以后不许踏入南宫世家一步”南宫剑心里一颤，原来哥哥知道一切，始终也不相信自己，虽然自己能力在老三之上，但自己并非南宫佩的亲兄弟。外戚终不入厅堂，这件事永远是南宫佩无法跨越的一道坎。如今自己已然成了废人，也只好作罢，而这个仇恨永久地记在了黑娃身上，南宫剑发誓总有一天会亲手杀了黑娃。
南宫剑落寞地回到营帐，准备收拾行囊启程离开，可身边的丫鬟守卫还有女人们都不见了踪影，营帐里东西全都被搬走了，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这些奴仆早早听说了南宫剑被罢免成了庶人，该拿的拿，该抢的抢，空荡荡的房子里只有飞雪躲在墙角哭泣。“爹爹，大伯要赶走我们吗？这一切为什么变化那么快，这到底是为什么？”南宫剑痛哭倒地，“你还有脸问我，还不是因为你认识的那个黑小子，我抓到他，一定生吃了他！”
第二日天未亮，来不及跟飞羽飞燕告别，飞雪便跟随父亲走了，好在南宫剑私藏了一些战利品，藏在了北源大营外几公里处的一个破旧蒙古包内，满满装了两大箱。一路上，他觉得倒也轻松了，连年征战，难得休息，憧憬着卸甲归田，与飞雪回到大都安稳度过后半生。父女二人行了很远，眼看就要出了草原，突然听到身后一群人骑马赶到，细看时，为首的正是南宫佩的三弟南宫豹，“二哥，我奉大哥之命前来送送你。。。“，南宫剑大笑几声，“赶尽杀绝？没必要吧，老三，好歹你我征战沙场多年，给我留条活路吧！”。
南宫豹翻身下马，执剑走至南宫剑马车旁，在箱子上来回划拉着，“路途遥远，看你这箱子这么沉重，愚弟实在于心不忍。来人，都搬走”手一挥，背后过来两个士兵，不由分说，想把三只大箱子全都搬走，南宫剑慌忙拦住，但如今人微位卑，扑通跪地，”老三。。不，南宫将军，看在多年的兄弟份上，你。。。“话未说完，被南宫豹一脚踹在胸口，南宫剑受了内伤，倒地不起，南宫豹，走上前，朝着南宫剑脸上唾了一口，”兄弟？大哥和我拿你当兄弟，你却要害死我跟大哥，岂能容你！留你一条狗命，已然是对你最大的宽恕了，还想奢求什么？“飞雪看到南宫剑倒地，哭着跑过去挡在爹爹身前，”南宫叔叔，东西我们都不要，求您放过爹爹吧！“南宫豹收了剑，叫人把箱子抬走，又翻身上了马，”大侄女，你爹自己犯的错，要怪你就怪他吧！“说完转身带众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