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燕王府（2 / 2）

那金釵用著那纖細的右手，梳拎著黑又秀亮的頭髮，微顫著身上半掩半露的羅衫，在場的都尉們看了猶如心門重受一掌，有些較年輕的都尉不小心退了一小步。那金釵回了回神，道：“我，我，我不知道。”

凌博風斥道：“你怎會不知道！”

那金釵用委屈的口吻道：“你，你，你應該知道啊，我，我”似是暗示凌博風幹的《好事》。

都尉們看看那金釵，再看看凌博風，凌博風惱羞成怒，賞了那金釵一耳光。那金釵竟嚎啕大哭起來。

這時另一個金釵不用旁人解穴，穴道自解，已能活動自如。她出聲道：“這位官差，我們姐妹都瀕臨生死，受到驚嚇，在這兒躺了許久，還望你能海涵，讓我們收收神。”說著便伸出雙手，安撫著那哭著的金釵：“金鳳，沒事。我們都沒事，沒事就好。”

凌博風自知禮虧，向兩位金釵揖了揖，道：“請恕在下無禮，只是事關燕世子生死，還請告知，倒底發生了何事。”

那第二個金釵道：“小女子金蓉，是我們這些姐妹的大姐。我們並不知道怎麼回事，只知當日晚有個影子從天而降，接著一陣劍擊聲，我們都躲在帳內，不敢罔動。後來我們發現床後不知從那兒多出數具屍體，我們姐妹自是大為驚嚇，原地不敢動彈。燕世子當時裸著身，衝出絲帳，往那些雕像縱去。之後不久，只見一個著深藍勁裝的男子進入絲帳，一一點著我們姐妹的身體，我們一一倒下，從此不能動彈，只聽那藍裝男子道：《委屈幾位姐姐在這兒躺上幾日。》，便再無聲響，直至你扯帳闖入世子的兩儀陣。”

凌博風疑道：“兩儀陣？”

金蓉道：“是世子對這張圓床的暱稱。”金蓉兩頰幻了點紅。

凌博風咳了一咳，繼續問道：“那藍裝男子長著什模樣？”

這時金鳳插嘴道：“風度翩翩，英俊瀟灑一少年。”

凌博風真想再給她一巴掌，但礙於身分，忍著不發，不耐道：“胡扯。怎麼可能？”

金蓉道：“他蒙著臉，面貌我們姐妹沒有看清楚，不過他高約五尺六。”

凌博風問道：“你怎知他五尺六寸？”

金蓉回道：“他與我一般高。”説著兩頰又稍泛紅一會，眼神帶著神往。

凌博風再追問道：“燕世子衝出，這，嗯，這兩儀陣後，你可有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響？”

金蓉回道：“沒有。不過我是恍惚聽到雕像那邊有奇怪的聲音，像是刀子唰唰，像是在割東西寫字。”

凌博風一驚，奔向那入門左右所擺的數十尊雕像，一個一個翻整：金，銅，玉，石，立，臥，躺，趴，蹲，跪，不雅的姿勢盡入凌博風眼裡，凌博風這時也管不了自己的感受，詳細的檢查每個雕像。直到第十七個，銅鑄的女趴像，赫然有血從側緣流出些許。凌博風一掌劈向那銅像，那銅像竟從中一分為二，一半的銅像偏倒在一旁，銅像居然是中空的，只見完顏永昭裸著的屍首貼在倒著的半身銅像內，顯是那藍裝男子將那女銅像用利器順著姿勢將銅像一分為二，再將完顏永昭的屍體順著銅像姿勢，塞入銅像之中。凌博風把完顏永昭的遺體從銅像中拉了出來，只聽凌博風驚呼：“是他！”完顏永昭的胸前刻著十二個字：“五秋原少保仇朝天闕九還三”。

數日後，金帝下了個密詔，著令燕王完顏旭親率大理寺，以及刑，兵兩部所有可用人馬，全力緝拿朝天闕。各地駐守軍隊，聽令燕王所持金龍聖牌，隨時任燕王調動。

從此朝天闕這三個字，聲名大噪，不脛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