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韦老中毒(1 / 2)
“瑀少爷!瑀少爷!瑀少爷!快起来吧!大事不好了!”
海棠率先惊醒,摇了摇身旁的韦瑀。
“干嘛?”韦瑀不耐烦地扭了扭身体,又想背过身去。
“瑀少爷!”
韦瑀迷迷瞪瞪听得真切,睁开了双眼,瞪着眼珠回味。
“大事不好啦!”
这下韦瑀彻底清醒了,预感到坏事的他利落干脆地起身,下床,动作迅速,一点不拖泥带水。
开门。
满叔满脸慌张地站在门外,见门开如同见了救星一般扑了上来。
“瑀少爷,你快去看看吧,族长实在是不好了。”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我…我…我不知道啊…像是…对…像是中毒!”
“中毒?”
“哎呀,我的瑀少爷啊,别说了,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满叔正要拉着韦瑀走,海棠叫住了他。
“我跟你一起去。”
韦瑀点头。
卧室里挤满了关心的族人,他们一个个面带忧色,却又束手无策。
此刻,韦老安静地躺在床上,胡须上还沾有丝丝鲜血,可见他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满叔吆喝着从外拨开层层人群,为韦瑀清出一条通道来。
海棠一踏进屋子,就感觉屋子不对劲,她警惕着,默默跟在韦瑀的身后。
来到床榻边,粗略一看,韦老的状况很是糟糕,韦瑀大惊失色,连声呼喊:“满叔!这是怎么一回事?”
满叔着急忙慌的挤到他面前,苦兮兮地说:“我也不知道啊,晚饭过后,族长说身体不适想早些休息,我便服侍他歇下了,没想到,后半夜那个血哇啦啦的吐了一大盆,吓死人了。”
韦瑀知他被吓懵了,滥用夸张的词语,但撇眼看见放在床尾处的脸盆,被里面的鲜血也着实骇一跳。
韦瑀责问:“爷爷不舒服怎么没请医官上山来?”
满叔满腹冤枉,解释说:“族长年纪大了,平时也有个头痛脑热的,他都反对劳动医官,今晚也实在是我大意了,以为他又是类似状况,便任由他没太多过问了。”
韦瑀并不是真的责怪他,只是想了解清楚事情的原委,他看了看满屋子的人,说:“你先让他们都散了吧。”等到只剩他们三人时,他又问:“今晚爷爷可有吃什么东西?”他决定先从饮食着手。
满叔犹犹豫豫:“没吃什么啊,族长的一日三餐都简单得很,他不在意吃食的。最近他胃口欠佳,老说嘴里苦,今晚就吃了几块米糕和一碗南瓜粥。”
韦瑀疑道:“米糕?还有吗?”
满叔立马应:“有,有,有。”然后跑来跑去找出吃剩的米糕。
洁白松软的米糕肉眼看没有不妥,韦瑀凑拢闻,也没闻出异味,他皱了皱眉,心里犯嘀咕。
“食物没有问题。”
韦瑀望向海棠,两眼问号。
海棠走近他,说:“这些东西都没有问题,是这个房间有问题。”
韦瑀的问号更深。
海棠继续说:“这间房被人布施了蛊咒,他的症状是蛊毒的表现。”
韦瑀问:“蛊咒?是什么东西?”
海棠解释:“是一些歪门邪道的术法,以毒虫作引,配合异能的催化散布在空气中。不过,这套术法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同一环境内只有被下蛊的那个人才会中毒,其余者无碍。”
韦瑀又问:“那怎么解毒呢?”
海棠:“找出是以何种毒虫为引即可解。”
韦瑀四处看了看,又对着空气嗅嗅,问:“怎么判断?”
海棠:“把毒虫逼出来。”
韦瑀大惊:“现在?在这儿?”
海棠点头,并且说干就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施展异能,瞬间整个屋子变化了它的面目。
屋子内部浸满了青绿色的毒液,如同一畦水洼,韦瑀和满叔看得目瞪口呆,震惊非常。
“这样泡在里面不得成活标本啊!”韦瑀有感而发,说话毫无遮掩。
满叔想附和,又形容不出来,“这这这……”的卡壳了。
紧接着,“水洼”里慢慢爬出一条胖乎乎的青色的无骨软虫,像蚕,仔细一看,又有区别。韦瑀问:“那是什么东西?”
海棠收了异能,靠近细细分辨:“这是…这是空濛?!”
韦瑀问:“什么玩意儿?”
海棠又辨认了一次,百分百确定了,惊呼:“是空濛!它怎么在这儿?”
韦瑀还是不明白:“它是什么?”
满叔也有此疑问。
海棠激动道:“它是上古灵虫,天下仅此一只,一直寄养在西府的海棠树里。”
韦瑀为难地说:“你们把虫子养在树里,是想让它蛀了树木还是咋滴?”
海棠维护道:“它是灵虫,与一般普通的虫子不同,它怎么会蛀树呢。”
韦瑀“呵呵呵”干笑,自言自语:“确实,不蛀树,蛀人了。你们这些古人可真有意思,闲得没事养虫玩儿。”
满叔也说:“那这么说,大水冲了龙王庙,是自家人冲撞了自家人。”说完满怀希望地看着海棠。
韦瑀也同样报以期待地望着她。
一时间,海棠傻了,对啊!它怎么在这儿祸害人呢?
为了不辜负期望,海棠重新施展异能,想要把空濛拿下来。谁知,手刚要触碰到它,便被一道凌厉的异能划伤出血,阻挡了她的行动。
血一滴一滴掉在地上,海棠恨恨地盯着它,心里冒火。
韦瑀悄悄挨近,小声问:“你没事吧?”
海棠摇头。
韦瑀又说:“看来它很难对付哦。”
海棠不语。
满叔颤颤巍巍地走拢,关切地问:“天女,您没事吧?”
无人理会他,他只好悻悻地退后靠边等待观望。
对峙之际,只见空濛蠕动着肥胖的身躯,一点一点地往外爬,三人屏住呼吸,看它要爬向何处。
突然,“啊——它要爬到族长身上去!”满叔吓得魂不附体,惊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