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疑团诡谲言难辨（1 / 2）

刘业如此发问自然不是无缘无故，他出发前麻岩告知他当年的酿酒师便是如今这位摆夷土司。当年这位也是这滇郡纨绔一位，不爱权势武艺，只好一口杯中之物，将族中所传酿酒之法发扬光大，更上层楼，乃有了澜沧果酿这等佳酿。

他听闻杨氏母子两人所述之后，结合澜沧果酿之事心中有了一点联想，因此想出言试探一二。

“有宴则必有饮，不知府上可备了滇南澜沧果酿？”刘业一面留神杨祥波神色，一边继续道：“刘某颇好这杯中之物，路经昆州时便尝了这澜沧果酿，但觉回味无穷。但酒肆中老饕言说昆州澜沧果酿不过东施效颦，这最正宗的果酿得到思茅才有。不知杨土司这里可有这好酒招待？”

杨祥波乍闻“澜沧果酿”四字，果然神色有异，不过瞬间便反应过来，他强笑道：“我这里的酒乃是在下亲自改良过的摆夷果酿。不瞒刘兄弟，那澜沧帮手上行销西南的澜沧果酿便是从我这买下的方子。”

“原来如此。”刘业颔首道：“此番到访却是要错过这佳酿了，颇是可惜。”

杨祥波道：“此番叫两位败兴而归已是杨某之过，难得贯之兄弟看得上我这劣酒，便让在下尽点心意聊表歉意吧。”他挥手招来家丁，家丁很快搬来两坛美酒。

刘业接过酒坛后也没有客套，掉头便和彭纤走出了杨家。

杨祥波目睹两人离去，良久方才开口喃喃道：“母亲大人，我们非得如此吗？”只是这声音颇轻，一时竟叫人分不出他是在为自己的母亲还是自言自语。

杨家老太太性急而刚，她强硬道：“只有这般才好保下你弟弟，家里无非是多出点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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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纤领着刘业找了个茶楼坐下，将那两坛就打开一碗接着一碗狂饮。

刘业无奈，也只好端起碗来陪酒。好在这酒确是佳酿，闻着清香扑鼻，入口柔和甘冽，足叫人心旷神怡。

彭纤六碗酒下肚，将酒碗往桌子上一拍，终于缓了下来，没再斟酒。

她蹙眉道：“不对。”

刘业品尝着美酒，仔细分辨这酒和澜沧果酿的异同，忽而听到此言，不由眉头一挑，问道：“何出此言？”

彭纤揉了揉眉心，在脑海中组织着语言，说道：“刘兄出身不在世家大族，不知私生子在族中境地，没有发现很是正常。我竟然也疏忽过去现在才想到，实在是被那老太婆的话气昏头了，实是不该。”

“刘兄有所不知，但凡大族中，私生子往往地位尴尬，较之仆从高些也有限。有些地位不低的也是受到长辈照拂或者天赋才情过人的特例。”

“杨家这位杨祥涛杨二郎父亲早逝，其人过世时杨二郎年纪尚小，武功未成，思茅也未传闻其有甚智慧才情。这样一个外宅私生子何以能够纠集摆夷族中众多青年俊彦？”

“再有一点，便是太过于巧合了。”彭纤继续道。

“哦？何解？”刘业放下酒碗，为彭纤斟了一碗酒，望着她好奇道。他此前便隐隐觉得那杨老夫人之言不尽不实，只是说不清道不明，此时彭纤一言道破，令他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