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风雪将至（2 / 2）
亚伦把剑收回鞘内，他今天本来就是来搞事的，搞得越大越好。
“这是亚伦老大。”奥列格对老傻瓜托克介绍道，“你在他面前不用装傻。”
“不装了，我活够了。”这是老人的第一句话，“老大剑术不错，也给我个解脱吧。”
说完，他一副麻木的神色，呆呆的坐在木桩上。
什么是真正的奴隶，很多人心里没有概念。在一些作品里，他们似乎总是在哀求，哭泣活着愤恨。
实际上，当哀求无效，眼泪已干，又无能愤怒的时候——人就已经麻了。
亚伦看过一个被监工欺负的女人，压下去时就跟死人一样望着天空，等完事后自己站起来，提起裤子继续工作。没有哭闹也没有，整个人都跟行尸走肉一般。
当时他没有管，是因为没有这个实力。而且看到女人眼神后，他明白只管这一件事是不够的。
“都怪我，老头儿。”奥列格有点愧疚，“我升职后太忙，没过来看你……”
“您能护到我几时？”托克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四年，一点希望没有！我累了，也麻了。只求个痛快死法，别用钝刀子一点点割我就行。”
“再活一天，你就能看到希望。”亚伦说，“明天，一切都会改变！”
老人目光望向了他，“怎么样的改变？”
“你会看到的。”亚伦对老人伸出一只手，“我需要你的帮忙，老人家。”
托克抓着亚伦的手慢慢站了起来，奥列格扶住了他。
“我们带托克回城堡去。”亚伦吩咐道。
他们一路护送老人回到木堡，沿途遇到很多异样的目光。亚伦相信已经有人把消息通报给马德鲁斯了。
把老人交给艾琳娜照顾后，亚伦便要一个人要去找马德鲁斯谈谈。奥列格很不放心要一起跟去，亚伦想了想便同意了。
其实他也想试探奥列格到底是否真正忠诚，最终会站在哪一队。目前看来，这个大个子还是很不错的，算是黑暗时代中的一股清流。
马德鲁斯的院子非常大，四栋房子整齐的并在两排，中间那栋带着塔楼的阁楼大房就是他的主宅。
院内有些美貌的女奴在打扫，揉面。其中一个女奴看起来年纪还小，长得却是所有女人中最美的。
门口是他一个儿子守卫，看到亚伦后露出诡异的微笑。
马德鲁斯就在院子里磨着他的那把弯刀，假装没看到亚伦。亚伦在他背后发出和蔼的笑声。
“呦，老大来啦！”马德鲁斯故作惊讶的起身行礼，却无视了身旁的奥列格。“这群小兔崽子怎么没一个吱声？太没规矩！”
他怒视着那个最美的女奴道：“傻站着干什么呢？快给老大切点肉来，再拿瓶好酒！”
“不用忙活，老马。”亚伦笑道，“这姑娘挺俊的。”
“这是我女儿塔西娅，还是个处子。老大要是看上，哪天我给你送过去。”
“不行！”旁边一个金发小子大声道，“爸你不是说好了吗？等她十五生日那天，大家一起玩她！”
“混账！”马德鲁斯怒斥道，“这是我最小的儿子鲍尔，被我惯坏了！”
“真是好孩子。”亚伦夸赞道，“多大了？”
“他今年才十三，是个混小子。”
“老马啊，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啥有这么多儿子，却只有一个女儿呢？”
“我当佣兵的时候上过不少女人。生下儿子我就留着，生下女儿我就掐死！因为女人天生就是给人来骑的！”马德鲁斯一邪眼盯着塔西娅。
“但这妞被她母亲送出去藏起来了。于是我找到那户人家，宰了一家四口。本来我想弄死这便宜货，但居然发现是个美人坯子！于是我把她带回来，想留着自己用。”
说完，他恬不知耻的大笑。
亚伦也跟着笑出眼泪，“你太对我脾气了，老马！我怎么没早见到你这样的朋友呢？”
“能当老大的朋友那不是我的福气么。”马德鲁斯看了看亚伦身边的奥列格，“不过老大的朋友确实少了些，不知道安杰伊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可以一起喝两杯。”
“安杰伊这小子不争气，别提他了。”亚伦故意装作擦汗的样子，“我派他出去办点事，估计三天后就回来了。”
“三天后？”马德鲁斯嘴角露出冷笑，“记得您不是说得一个月么？”
“瞧我这记性！”亚伦拍了一下脑门，“老马啊，我来找你，是想跟你说个事。明早上咱还得开个大会，你能不能站在我这边，都支持我一下？”
“放心，我保证支持您！谁敢反对你，就是反对我马德鲁斯！”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老马！不过有件事我得通知你一声，你有两个手下得罪了我，被我杀了，你不会介意吧？”
“我没有手下，老大。”马德鲁斯一点没显出生气的样子，“帮里所有的人都是您的，我这条命也是您的。那两个混蛋得罪了老大，要是被我遇上可不会死得那么痛快！至少得把蛋切下来给老大下酒！”
两人相视大笑，气氛十分融洽。
“那我就先回去了。”亚伦拍了拍马德鲁斯的臂膀，“明天大会上见。”
“别呀老大，我饭都做上了！”马德鲁斯亲密的挽住了亚伦的胳膊，奥列格立刻按上了腰间的斧柄。
“真想跟你喝两杯。”亚伦不经意的弹了一下锁甲，“可惜艾琳娜还在等我回去，这妞太缠人了。”
马德鲁斯松开了手，“女人就是麻烦！要不老大，哪天咱们换换？你开了我塔西娅的苞，我跟艾琳娜小姐玩点新花样？”
“就这么定了！”
两人又一阵大笑，马德鲁斯亲自把亚伦送到门口。奥列格和马德鲁斯全程没说一句话，相互就当对方不存在。反正撕破脸就没必要再装了。
“老大，这老东西不怀好意！”走出很远后奥列格提醒道。
“我知道。”亚伦淡淡的说，这次他就是来刺激马德鲁斯的。瞧这情况，动手的八九不离十了。
“今晚上巡逻兵是你的人吗？”
“是的，老大。”
“听着，凌晨之前你来见我，我要你怎么办就怎么办！”
“明白！”
亚伦望了望天空，太阳不知何时躲进了黑压压的云层，一场暴风雪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