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祭飞龙在天（2 / 2）

“楼下，‘二娘教子’了。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街上的小贩和闲汉。”有人扬声回了句。

说得，姨太太一愣，随即掩口笑骂，“谁家二娘教子。”

一片喧嚣里，北宫子卿还清晰听到楼下有炮竹声，探头瞧见几个顽童正拿着香在街上放炮。

拍手叫好。

午后，城里的达官贵人便是在这邻河的楼上，看龙舟赛。故而邻水的一条街，都披红挂彩，喜气洋洋。

途径的北宫子卿便也一刻出了神，想起神的城“三桓”的天市桓里的天街。

那一日，天街南市也是如这般。一条街，披红挂彩，喜气洋洋。

端午是“飞龙在天”吉祥日，龙及龙舟文化始终贯穿在端午节的传承历史中。

龙舟赛，白堤街上自然不乏挑竹杆放挂鞭炮的，此起彼伏，就跟“接龙”似的。

这几个顽童，大概是拣了龙舟赛时街面鞭炮里还没有引燃的单个爆竹，就在楼下附近，放爆竹。

爆竹声声。

也可能是，楼下“二娘教子”的话音一落，天上真的打了个闷雷。

隆隆雷声滚过。

仍是隔着云层，闷闷的。投影戏台上的《白蛇传》，白素贞正在说：“举头三尺有神明。”

楼上台下都在笑了，交头说起话来。

都督府大小姐南宫巳南，就是这一刻驾着马头牌星宿车，闯了进来。

“让一让，让一让。”

是这么遇见的。

投影的荧幕上，白蛇所化人形白素贞去了海外仙山蓬莱，入瑶池，盗取灵芝仙草。她自称师从于骊山老母，请求守着灵芝仙草的白猿童子通融。

白猿童子喝道：“何方孽畜，大胆擅闯仙山，若是骊山老母徒弟，为何满脸妖气？现如今，老母就在洞中与圣母说法，我今就拿你进洞，辨个真假。”

白娘子却不敢了。为求脱身，她突然出手偷袭白猿，以本命宝珠击伤白猿。

可就在她即将逃离时，瑶池王母走出洞中，挥挥手就将她拿住。

因此不知她的话，师承来历，是真是假。北宫子卿微怔着，远远地瞧见了她的车，星日马。

前几日的南港码头恰好来了马的家族的船，就跟前一刻的虎的家族的人一样善谈，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来之前他刚好试驾了他们的车，因而询问。

“天之北陆？”

她替他查询系统，又问，“具体的地址呢。”

“山南岛。”

“山南岛。”她重复着，隔了一会儿跟他说，“很抱歉，我们在那里还没有销售网点。”

停了停，她又说，“你从这里买了，带过去也不方便。”她解释道，“山南岛，跟我们还没有谈妥，我们暂时还不能在那里销售。”

“那里，还没有车？”他多问了句。

“有牛车。”她笑回，“孺子牛车。”来了这里，果然遍地牛车。北天空遍地跑的是牛头牌星宿车。

这里原本跑的车型都是牛车。俯首甘为孺子牛。造型低调谦逊。

上应星象，牛金牛，北宫七宿第二宿，属金，为牛。

牛宿。北天空牛的家族。北宫子卿看着那车，大概是这里头一台马车，略微晃了神。

刚好是他试驾的那一款马头牌星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