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完美（1 / 2）

近六年来，佐里安一直生活在这个无休止重复的月份里。老实说，感觉时间更长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的世界观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觉得只有在十多年的时间里才说得通。这让他想知道，原来的扎克和他认识的这个男孩会有什么不同——乍一看，他们似乎有些相似，但毫无疑问，这些只是表面上的相似。扎克不可能在几十年里保持不变，佐里安只是在时间循环之前不太了解这个男孩，因此无法发现不同之处。

尽管如此，佐里安在时间循环中度过了五年多一点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从来没有真正坐下来和母亲聊聊事情。有些人会为此感到羞愧，但佐里安不会。事实上，他觉得时间循环的好处之一是，他几乎可以消除与父母的互动。

现在，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要和母亲说话了……而且是关于Dain的。

他从没想过他会希望他的父母多谈论他的哥哥，但生活有时就是这样有趣。

“事实上，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母亲说。“你父亲和我要去科斯拜访Dain。”

哦好。他一直在等她提起他们的科斯之旅。谢天谢地，这不是他必须引导谈话的话题——尽管她选择了措辞，但这个话题显然是她脑海中最重要的话题。每次重启，她都想办法把它提出来。

“嗯，这有点突然。”佐里安轻描淡写地说。“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的母亲对他对家庭事务表现出真正的兴趣感到惊讶，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用一种说教的语气说:“我们只是偶尔去一下Dain，这是合适的。”“自从我们上次见面已经快一年了。家庭关系很重要。”

“嗯哼。”佐里安以一种傲慢的口吻说。“让Dain去拜访你不是更有意义吗?”看来这比你大老远跑到科斯要容易多了。”

“嗯，”她说，停顿了一下。“你可能是对的。但你知道Dain有多冲动。他对他一直在找的东西很感兴趣。他现在不可能休息，甚至不可能去看望他的家人。”

“我明白了。”佐里安说。他那老的、痛苦的一面知道，如果他也试着这样做，他们就不会这么理解他。不，如果他忽视家人将近一年，错过所有的家庭聚餐之类的，他就会没完没了。但这对现在没有帮助，所以他把这些想法推到一边，专注于其他事情。“既然他不来找你，你就来找他。很好。不过，如果这是一个家庭会议，你为什么不让我们和你一起去呢?如果一半以上的人都不在，那就不算是家庭聚会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要你跟我们一起去?”她好奇地问。

佐里安停了一会儿。该死，她还没提过那部分，对吧?哦，好吧，这很容易挽回……

“怎么，你要在最后一刻阻止我去学院吗?”佐里安扬起眉毛问她。“还是Fortov?或者把基里尔拖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让她在几天内染上十种不同的外来疾病?”

“事实上，你让我想起了基里尔，这很好——”她刚开口，他就打断了她的话。

“我来吧，”他说。

她惊讶地眨着眼睛，一时愣住了。

“你说什么?”她问。

“你想问我是否愿意带基里尔一起去西奥里亚，对吧?”Zorian“猜测”。“我想这就是你一开始提出这个话题的原因。我来做。我要带她一起去西莉亚。”

“——啊!”基里尔喊道，她狡猾地躲在视线之外，这样她就可以偷听他们的谈话。

佐里安对她的爆发翻了个白眼，就连母亲也觉得有必要向基里尔的方向投以恼怒的目光。小恶魔并没有看到——她还在躲着，假装没有在监视他们。

“真是出奇地简单，”母亲评论道，把注意力转回到他身上。“我知道基里尔最近有点难相处。我很高兴你能看得更远。”

“是的，好吧，既然我们已经解决了这个问题，我们就可以回去讨论你这么突然冲到科斯的真正原因了。”佐里安说。

母亲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件事?”她问。“我不是在抱怨你对家庭事务感兴趣。事实上，我认为这是一件积极的事情。然而，你不能否认这有点不像你。”

“你不能否认这次旅行有点不寻常，”佐里安立即回击道。“你要把Kirielle交给我至少两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你可能根本不喜欢这样……”

“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的，”她插嘴说。

“……而且你在大夏的时候离开公司，没有适当的领导，我敢肯定，这让父亲有点发疯了。”佐里安说完，没有理会她的话。

这并不是说他们的生意没有他们几个月就无法生存。他的父母建立的公司早已经过了他们需要亲自参与每一个小细节或商业交易的阶段——只要没有出现危机，他们可以很容易地把整个事情交给下属处理几个月。但如果发生危机呢?他的父母不可能不考虑这件事，不担心。尤其是父亲，他似乎认为他的大多数工人不是懒惰就是无能。也就是说，如果佐里安多年来正确地理解了他父亲的随意抱怨的话。

“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父亲确实有点犹豫要不要让公司自生自弃，”母亲承认。“但这是……”

她犹豫了一下，显然在考虑是否要告诉他真相。这不是佐里安第一次在想，他是否应该用他的精神力量读懂她的想法。他真的不想。尽管他们相处得不太好，但像这样干涉他母亲的想法是非常不道德的。

“这是什么?他慢慢地问。

“你今天太咄咄逼人了，”她说，脸上不悦地皱着眉头。

“你一直批评我没有考虑到家庭和我们的声誉，”佐里安说，他的声音里忍不住流露出一丝恼怒。“可是现在你显然家里有急事要处理，你却瞒着我。我想我有权利粗鲁一点。”

“这不是家里的紧急情况，”她沮丧地揉着额头说。“反正你也不会这么想。它只是……”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像肩上扛着什么重物。

“你能设置一些防止声音离开这个区域的隐私病房吗?”我不想让基里尔听到这些。”

佐里安点点头，立刻竖起了一道两层的屏障——一层是为了阻止声音离开房间，另一层是为了防止任何人在不施加相当大的体力的情况下踏入房间。以防基里尔决定比平时大胆一点。

“搞定了，”佐里安告诉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Dain要结婚了，”她终于承认。

佐里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试图消化这一切。怎么啦？这就是那个大秘密?

好吧，这样他就能理解为什么他父母会认为这是个大新闻了。不过，他希望他们能……嗯，更开心一些。从母亲的举止来看，他会以为是有人去世了，而不是宣布要举行婚礼。

“我不明白。”几秒钟后，佐里安承认。“为什么这是一件坏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甚至对他发出了一些尖锐的声音说他不再那么年轻了，他应该考虑安定下来。你未婚夫有什么问题吗?”

“这女孩很好，”母亲叹了口气。“她来自一个强大的魔法家族，在他们的州是举足轻重的人物。她基本上是当地的贵族。”

“这么说，他要娶贵族了?”Zorian问道。“有意思，我还以为你会为此欣喜若狂呢。”

母亲很不高兴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你不喜欢他娶了贵族吗?”佐里安困惑地问。老实说，他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这么不赞成。听起来她会很高兴的。

“她是当地的贵族，这不是一件好事。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母亲解释道。“当他有那么多优秀的本地女孩可以追求时，他却想娶一个遥远的外国人，这已经够糟糕的了。有权势的家族的女儿们会很乐意与我们建立联系以换取像他这样的天才法师加入他们的阵营。但没关系。如果这只是他在科斯随便找来带回家的女孩，我还能忍受。但这个女孩，她简直就是个公主。她绝对不可能同意和戴门一起搬到阿尔塔齐亚来。相反，他将和她一起留在科斯。”

“啊……”佐里安说，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如果Dain娶了这个女孩，并永远留在Koth，他的父母不会从中得到任何好处。尽管他将与贵族联姻，但这将是非常遥远的外国贵族。这只会让他的父母有一些炫耀的权利，但与Eldear(或至少在同一大洲的一个国家)的一些有影响力的家庭结婚所带来的实际好处却没有。

另外，如果Dain留在Koth，他的父母只能在蓝色的月亮上看到他们最喜欢的儿子(和他的新家庭)。科斯和埃尔德玛之间的距离不是随便跨越的。

“那么，”佐里安说。“我猜你已经试图通过你的信说服他不要这么做了吧?”

“是的，”妈妈说。“我们给他写了详细的信，说明为什么这是个糟糕的主意。不管他认为这个女孩有多了不起，他在埃尔德玛可以做得更好。”

“但是Dain没有听你的?”佐里安猜测，对他们的困境不无幸灾乐祸。

“他说他爱她，”她悲伤地摇着头说。他在这件事上决不让步。他甚至不会推迟婚姻，更不用说取消了。一直强调她是完美的，他不能让这个机会溜走。太突然了!他为什么不听我的!?”

佐里安咂舌。他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惊讶。爱情总是让人变得不讲道理，从佐里安记事起，他的父母就一直溺爱着他。为什么他会因为父母不同意而放弃他一生的挚爱呢?

话虽如此——佐里安不敢相信他会这么想——他实际上同意戴门的观点。他们的父母有什么权利介入他和他的新未婚妻之间?这最终是他的决定。

尽管不可否认，他的父母也有权放弃一切，大老远地去科斯，亲自说服他。

“我猜你认为亲自去说服他比写信更有效，”佐里安猜测道。

母亲说:“当你亲自站在某人面前的时候，你写的信永远不会有说服力。”“但我不知道这是否足够，仅此而已。我们还得努力。我知道他还年轻，正在恋爱，但他犯了一个大错，他需要知道这一点。”

“嗯。”佐里安哼着。“好吧。我不会掺和进来的，我相信你也不指望我掺和进来。至少谢谢你的解释。”

“不要到处传播，”她警告说。“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知道你能保守秘密。我们仍然有机会解决这个问题。”

“好吧。”佐里安轻松地答应了。“那么，快问一个问题。你知道Dain在Koth做什么，他现在在哪里吗?”

“没有，他一直对此守口如瓶。他担心有人会拦截他的信件，抢在他之前拿到奖品。据我所知，寻宝者的世界竞争非常激烈。我们说好，一到雅苏卡，他就来接我们。”

Zorian点点头。和他期望的差不多，真的。对他的父母来说，到达雅须卡是有道理的，因为这座城市是从北方进入Koth地区的船只的主要入口港口，而对Dain来说，去那里接他们也是有道理的。不幸的是，这次会面对佐里安来说太晚了，所以他需要一些线索来追踪他的大哥。

比如说，他未婚夫的身份。

“你知道他想娶的那个女孩的名字吗?”Zorian问道。“或者是他们这个贵族家族的名字和来自哪个国家?”我很好奇。”

“她叫奥丽莎·西奇·塔拉马图拉，是塔拉马图拉家族的人，”母亲说。“他们来自哈拉茂州，不管那是什么地方。据说他们非常独特，因为他们的家庭魔法是基于他们培养的这些神奇的蜜蜂。”

“蜜蜂?”佐里安好奇地问。

“是的。他们培育了几种神奇的蜜蜂，并使用他们的秘密家族魔法来控制和指导它们。据说它们用途广泛，”母亲解释说。“它们生产某种非常有价值的蜂蜜，它们在战斗中是致命的，它们非常擅长追踪东西。就是这最后一件事让Dain联系了他们。他雇佣了他们最好的追踪者来完成他的任务，一家之主的女儿也跟着来了。一件事导致另一件事，嗯，现在我们手上有这种情况。希望她的家人和我们一样对此不感兴趣，我们可以得到他们的帮助。”

哈哈。看来，Dain终于要知道，当他们的父母不同意他们孩子的选择时，他们是多么不愉快。

无论如何，这可能已经足够追踪到Dain了——这个Taraatu家族听起来很容易找到，他们可能知道Dain在哪里。不过，看看他能不能从母亲那里得到些什么，也许Dain在他的信里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正要开口问另一个问题，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哦,对了。伊尔莎是来找他谈话的。

母亲示意他去开门，佐里安照做了。继续谈话要等到他和学院代表谈妥之后。

-打破-

Xvi的家目前接待了一个非常不寻常的组。Zorian、Zach、Xvi、Anic、Kael和Taiven都聚集在Xvi的客厅里，仔细研究着Zach和Zorian在重启过程中收集的各种文件。所有知道时间循环的人都在那里。通常情况下，佐里安会把凯尔和泰文排除在这次会面之外——凯尔是因为佐里安让他在随后的重启中对他保守秘密，泰文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完全相信时间循环——但Xvi和阿兰尼克坚持这次应该参与进来。这不是Xvi和Anic经常做的事情，但Zorian最近已经预料到他们会突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自从他们开始通过Zorian给未来的自己留下信息和研究笔记以来，他们的行为往往会随着重启而发生很大变化。

佐里安觉得没有理由拒绝这个请求，所以这一次凯尔和泰文也加入了他们。

和其他人不同，佐里安没有阅读任何文件。没有必要。毕竟，是他做了各种各样的笔记和记录，并把它们变成了他们目前正在阅读的相对简明的报告。不管怎么说，他和他的模拟——他现在倾向于把这类工作委托给他的复制品。他只需要记住至少把他们完成的作业通读一遍，否则他们就会偷偷地把东西塞进来，作为一种无声的抗议，反对让他们做无聊的家务。但说真的，他要他们做什么，如果不是为了把无聊又耗时的事情委托给他们呢?

“嗯，关于伊巴桑门，这是个好消息，”扎克一边说，一边翻阅着他们在上次重启时收集到的有关该建筑的信息。“我几乎可以肯定，夸塔奇·伊科尔在那里的某个地方塞了一个人的灵魂来做那扇门。我的意思是，即使是巴库拉之门也需要某种灵魂才能运作。”

“不过，巴科拉之门是自己打开传送门的。”佐里安说。“伊巴桑门没有。他们只是让别人创造的传送门无限期地打开。”

“是的，很难想象那里的灵魂会做什么，除了可能提供能量来源。”阿兰尼克说。“并不是随便把一个灵魂塞进去就能让它自己打开维度通道。我想，如果你像苏多米尔对待他妻子那样，在里面加入一个自愿的法师的灵魂——”

听到这句话，凯尔一脸不悦。他对苏多米尔的“爱的行为”评价不高，而且早前就直截了当地说了。更糟糕的是，苏多米尔几乎追捕了凯尔的所有朋友，如果当时他没有被学院发现，他很可能也会对这个男孩做同样的事情。

“——那么也许你可以提高建筑的效率什么的，”阿兰尼克说。“否则，它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别误会，我不是在抱怨，”扎克说。“我的意思是，如果伊巴桑之门只是一个由奇异材料和咒语公式制成的咒语稳定框架，那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很容易地复制他们的设计，对吗?”Zorian?”

“我不确定这么复杂和先进的东西是否值得被称为‘只是’任何东西，”佐里安说。“至于重新创造它……好吧，如果只有你和我在做这件事，我想说我们需要花几年时间才能弄清楚如何重现它。”但由于我们将使用上次重启时使用的‘专家大军’方法，重启至少需要一年时间，但可能不会超过一年。”

“还是一年?”扎克呜咽着，显然很失望。“为什么?”

“我们进入大门的时间太短了，这确实妨碍了我们。”佐里安解释道，不高兴地咂着舌头。“我们可能有一大批专家，但他们在重启结束前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来检查大门。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为什么不在重启结束前攻击基地呢?”Taiven问道。“这个夸达奇真的那么不可战胜吗?”

“是的。”扎克和佐里安异口同声地回答。

“好吧，好吧，没必要给我添乱，”她嘟囔着。“难道他没有一段时间不在齐利亚之类的地方吗?”

佐里安正要解释为什么这行不通时，他想起了一件事。他伸手去拿附近的一叠文件，开始快速翻阅他和扎克精心制作的入侵时间表。当然，一个确定的时间线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经常改变，取决于扎克和佐里安在任何特定的重启中做了什么。然而，某些事情似乎非常抗拒改变，如果他们没有特别试图破坏它们，实际上总是按计划进行。他肯定记得什么……啊!

“在这儿。”佐里安得意地说，指着其中一段。“在重新开始的第三周开始时，Quatach-Ichl倾向于返回UlquaanIbasa并在那里停留整整三天。只要我们在那之前不太严重地破坏入侵，他很可能在这次重启中也会这么做。然后，如果我们能在这段时期的一开始就占领伊巴桑基地，我们将有整整三天的时间不间断地研究大门。”

“这是个很大的假设，”扎克指出。“你说的是在基地人员充足、防御完备的情况下攻击基地。相信我，这和消灭那些在入侵期间在基地周围游荡的无能的人是完全不同的。你说的是不给他们足够的时间来拉响警报，召唤夸塔奇回来就动手。或者从苏多米尔的府邸得到援军。”

“是啊。”佐里安若有所思地说。“这次单靠阿兰尼克的士兵是无法解决问题的。要想成功，我们就得雇阿拉伯雇佣兵。我很肯定，如果我们提供足够的报酬，我可以找到一个感兴趣的网站。”

“Sudoir呢?”Anic问道。

“哦，这个很简单，”佐里安说。“他仍然是KnyazovDveri的市长。我们只要在镇上制造足够大的骚乱然后等着他出现，他一定会出现的。然后我们杀了他的保镖，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他。”

一阵短暂的沉默，大家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什么?”佐里安辩解道。“你有更好的主意吗?”

“你变成一个可怕的人了，佐里安。”

“为什么绑架?”Anic问道。“为什么不直接暗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