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大门上了闩（1 / 2）

在与幽灵蛇的谈话之后，扎克和佐里安被驱逐出了亚兰人的定居点，他们瞬间传送到一个足够遥远的地方，坐下来讨论下一步要做什么。这就是争论开始的时候。

佐里安真的很想让他们分开几个小时。他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来想想他们听到了什么。确保他的逻辑站得住脚。他已经有了自己的怀疑——非常非常可怕的怀疑——但他不想轻易说出来。事实上，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想把这些秘密告诉任何人。连扎克。

另一个原因是他想暂时离开他的时间旅伴。

但扎克不想跟我合作。

“我们现在应该谈谈这件事，”扎克争辩道。“当我们都还记忆犹新的时候。”

“我的记忆力真的很好，”佐里安辩解道。事实上，他在意念魔法的帮助下，把整个会议都记下来了，而且永远不会忘记。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多次生动详细地回顾这段记忆。“如果我有机会思考一下幽灵的话，那就更好了。”

“嗯，那很好，”扎克说，轻蔑地耸了耸肩。“你可以这么做。谁在阻止你?但你没有理由不能和我在一起。我有耐心。我就静静地坐在你旁边等你准备好说话。就像我根本不在这里一样。”

佐里安恼怒地看了他一眼。他非常怀疑扎克是否有能力长时间安静地坐着，即使他能做到，那也不一样。扎克不可能不知道。

“看，”扎克说，脸上也露出了恼怒的表情。“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我现在放你走，你会利用这段时间编一些愚蠢的故事来甩掉我。你知道的。”

“我什么都不确定。”佐里安抗议道，摇了摇头。“坦白地说，如果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怀疑，我就不会费事编造一些精心编造的谎言来欺骗你。我只会拒绝告诉你任何事情。”

扎克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

“好吧，”他说。“我想我当时有点不公平。对不起。不过，你不会真的想让我蒙在鼓里吧?在我告诉你那条愚蠢的蛇并帮助你进行心灵魔法训练之后?你肯定知道这会很快毁掉我们之间的任何信任吧?”

佐里安把目光移开。他当然意识到了!但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他的怀疑是正确的，那么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有真正的信任呢?

“这场游戏只能有一个赢家，”决心之矛在她支离破碎的信息中说。

“只有一个人能进去，也只有一个人能出去。”蛇鬼说。

如果只有一个时间旅行者可以保留在时间循环中获得的收益，而其余的则溶解在虚空中，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那么他们怎么可能真正地相互合作呢?任何联盟都只是暂时的便利，不可避免地以背叛告终。

当一切尘埃落定，佐里安非常确定扎克比佐里安更有能力去欺骗他。时间循环似乎承认扎克更合法，如果没有别的。

然而，虽然他内心的很大一部分对扎克尖叫着，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对自己的理论保持沉默，但他内心的一小部分却同样坚持反对让扎克蒙在鼓里。这种情况对他来说似乎出奇地熟悉。

过了一会儿，佐里安意识到是什么在困扰着他。他把这类知识藏起来，“直到他能确定”，扎克对他这么做很不满，这让他想起了在她被杀死灵魂之前他和决心之矛的争论。这是有充分理由的——他很肯定他现在的怀疑正是她一直试图瞒着他的。他想用以前对待扎克的方式来对待他。他知道自己当时是多么讨厌母象的诡秘……

他真的想重现女族长的秘密计划吗，尽管最终以灾难性的方式解决了这个计划?以扎克希望被对待的方式对待他不是更好吗?

信托基金总得有个起点。

“很好。”佐里安叹了口气，再次转身面对扎克。“我来告诉你。”

“终于，”扎克恼怒地喊道，双手举在空中。“我想我得打你一顿，让你清醒过来。”

自我提醒:和扎克谈谈他用身体暴力解决个人纠纷的不幸倾向。现在他们有更紧迫的话题要讨论。

“我应该注意到，这有可能真的摧毁我们彼此信任的任何机会。”佐里安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我们已经不信任彼此了。比如，当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就一直保持着大脑空白的状态。如果你不停地念这个咒语，对你的大脑是有害的。我一刻也不相信你不知道。所以你专门在我们的会议上使用它，因为你害怕如果我有机会，我会用我的思维能力把你搞砸。”

扎克畏缩了一下，脸上露出惊讶的滑稽表情。这让佐里安想起了几年前他抓到基里尔在厨房食品储藏室偷糖果。

“你不必感到内疚。”佐里安打断了他的回答，悲伤地摇着头。“这是聪明。我要是你也会这么做的。但这有助于说明我的观点——我们已经不信任彼此了。那么，如果我们知道只有一个人可以完好无损地走出时间循环，我们会对彼此更加多疑吗?”

“什么?”扎克难以置信地问。“如何?为什么?”

“鬼蛇几乎直截了当地说了——只有一个时间旅行者可以离开时间循环，”佐里安说。“其余的……永远消失了，我想。这是有道理的，真的——我不认为应该有不止一个时间旅行者。或者“烙印者”，就像鬼蛇叫我们的那样。很可能是对标记的引用。总之，如果我们的情况像幽灵说的那样是前所未有的，时间循环机制只是在假设下设计出来的——”

“佐里安，”扎克打断了他。“别误会，但是……你的解释糟透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吧，我有点喜欢，但还是。请从头开始。”

“很好。”佐里安叹了口气，试图压制自己的烦恼。”开始。首先，从技术上讲，这里没有时间旅行。”

“没有吗?”扎克皱着眉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幻想世界的事?”

“这不是幻觉。”佐里安摇着头说。“这都是真的。我们是真实的。血肉之躯，灵魂和其他一切。我们不是生活在一个咒语结构或一些奇特的梦想中。”

“那很好，”扎克说，深吸了一口气。“如果我发现我在这里学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一旦我在现实世界醒来，我就会变成原来的扎克，我的内心会很难过。”那么，这是什么——真实世界的真实复制品吗?”

“为什么不?”Zorian问道。“众所周知，众神会完全复制人类，复制他们的灵魂和一切。另外，即使是凡人的法师似乎也曾经知道如何从虚无中召唤出真正的物质。来，我给你看样东西……”

佐里安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和一些修改工具，在扎克面前复制了基里尔的一幅画，向另一个时间旅行者解释咒语是如何起作用的。

“这是一个非常有用的咒语组合。”扎克说。“我真不敢相信我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这件事。这会使许多事情变得容易些……”

“是的，好吧……我以后可以教你怎么施法。”佐里安说。“无论如何，这就是我认为时间循环本质上所做的，尽管规模要大得多。不管这背后是什么，都是世界的蓝图，就像我对凯尔的笔记本和我妹妹的画所做的一样。这是一张详细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照片，记录了整个地球的某一时刻。可能超越。它不断地根据这个蓝图制造出一个世界的复制品，让它运行一个月，然后摧毁它，重新开始。”

扎克盯着佐里安重新画的画，陷入了沉思。这幅特别的画描绘了两只麻雀在互相打斗。令人印象深刻的是，Kirielle在静态图像中完美地捕捉到了他们战斗的这一刻。她要是能像钻研艺术一样钻研魔法就好了……

“这太疯狂了，”扎克最后说。

“时间旅行不是吗?”佐里安扬起眉毛问道。

“我不知道，在我看来，这听起来比这更有道理，”扎克叹了口气说。他把画递给佐里安。“不过，我想这确实让鬼蛇的很多胡言乱语说得通了。但有一点是说不通的——如果我们的原始世界是真实的，我们生活的这个副本也是真实的，那么我们到底在哪里?毕竟，整个世界占用了很大的空间。”

“在口袋维度，我猜。”佐里安回答。“我没有证据，不过请听我把话说完。很明显，为了让整个装置起作用，我们现在必须处于一个疯狂的时间加速度下。否则，当我们在这个……循环的世界里度过几十年甚至几个世纪的时候，现实世界怎么可能只过了一瞬间呢?”

“啊，我明白了，”扎克说。“并不是说我们在这里的时候，现实世界里的时间没有流逝，只是这里的时间过得太快了，现实世界里几乎没有时间流逝。”

“没错。”佐里安说。“但这种时间加速与目前存在的最好的时间加速设施完全不同。”

“是的,所以?”扎克耸耸肩。“与复制整个世界相比，这似乎相当平淡无奇。”

“我想是吧。”佐里安同意了。“但我怀疑，这不仅仅是因为这款产品的创造者强大得离谱。时间加速室必须与外界隔离才能有效工作。但这种隔离仍然是通过魔法病房和墙壁等物理障碍来实现的，这意味着你只能将他们与其他存在分开。另一方面，口袋维度只在一个特定的点触及我们的现实——它的锚点。你不能比这更孤立，我敢打赌，如果你把目标区域封闭在它自己的口袋维度中，可能的时间加速度会大得多。”

扎克总结道:“所以，你认为时间循环实际上是世界的一个物理副本，封闭在它自己的、时间加速的口袋维度中。”“这个时间循环有一个非常详细的真实世界图像，就像本月初一样，它会周期性地在此基础上重建整个世界。”

“是的。”佐里安确认道。“我只是猜测，但这与我目前的发现相符。”

“我觉得这件事不可能更疯狂了，”扎克抱怨道，双手捂着脸。过了一两秒钟，他又直起身子，看着佐里安。“那么这对我们有什么影响呢?”这和时间循环有什么不同?”

“首先，这意味着不可能保证一个完美的月份，”佐里安说。“你不可能经历一个循环，决定你真的喜欢它的结果，然后结束时间循环，从那里继续下去。如果你想“真正”做事，你就必须离开时间循环。然后你会在月初被抛回来，最后一次尝试所有的事情。”

“好吧，这是一个重要的区别，”扎克承认。

“其次，Cyorianaranea几乎肯定会在现实世界中活得很好，”Zorian继续说。“如果这里的一切都是复制的，并且口袋维度被故意与现实世界隔离开来，以促进时间加速，那么对循环世界中的人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太可能影响到他们的现实生活对手。”

“不过，在现实世界里，他总是可以再次杀死他们的灵魂。”扎克皱着眉头指出。

“我怀疑他做不到。”佐里安说。“我不认为这个咒语真的能杀死灵魂。我认为它只是以某种方式标记它们，让时间循环机制知道它不应该在新的重启开始时重新创建它们。如果时间循环就像鬼蛇所认为的那样，是某种训练机制，那么在其中加入这样的功能就很有意义。它允许品牌One通过将它们完全从循环中移除来摆脱不可逾越的障碍。”

“什么?这太不公平了，”扎克抱怨道。“为什么他有这样的能力，而我没有?”

“你可能在某个时候得到了它。”佐里安心想。“很可能是红袍子从你那里得到了它，然后抹去了你对这个咒语的记忆……”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把它们去掉标记?”扎克问。“很高兴阿兰没有永远消失，但在时间循环内得到他们的帮助也会很好。”

“我不知道，”佐里安说。“这取决于对他们做了什么。还有一个问题。”

“是吗?”扎克好奇地问。

“考虑到时间循环的真正意义，我认为我们不能只是被动地等待机制耗尽能量，”佐里安说。“在我看来，一旦耗尽能量，留在循环世界里就等于永久毁灭。如果我们想在崩溃中幸存下来，我们必须在一切都太迟之前离开这里。这是一个问题，因为我们都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也不知道怎么进去。”

扎克震惊地盯着他。他似乎没有真正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最重要的是，鬼蛇说只有一个人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佐里安叹了口气。意思是当我们中的一个人离开这个循环世界的时候，所有留在里面的时间旅行者都死了。从存在中消失，真的。”

“我们不知道，”扎克抗议道。“这条愚蠢的蛇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呢?”你听到它说的了，它对之前的时间循环没有任何记忆。它可能是在编造事情来分裂我们。它肯定非常讨厌‘名牌’，所以才会这么做。”

“不过，如果幽灵是对的呢?”Zorian问道。“如果我们中只有一个人能‘赢’呢?”

“那我们两个都不离开，直到我们想出办法。”扎克马上说，挺直了身子。他直接而坚定地看了佐里安一眼。“我们会想办法把我们俩都活得好好的。一定有办法的。”

虽然由于大脑空白咒，男孩对佐里安的同理心免疫，但佐里安仍然能感受到他话语背后的激情。佐里安不得不把它给他——扎克可以很鼓舞人心，当他想。不幸的是，他忘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细节……

“问题是，”佐里安平静地说，“这里不只是我们两个。红袍也在这个世界。”

扎克停顿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

“……该死，”他最后总结道。

“是的。”佐里安同意了。“我想我知道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我们没有看到他的任何迹象了。”

“你认为他想要离开?”扎克问道，他的声音里带着恐惧。

“换做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佐里安说。“他认为还有数量不详的其他时间旅行者在密谋对付他，其中至少有一个人的心灵法师比他强，而你实际上已经从他的掌控中溜走了。当他可以离开循环世界并在此过程中消灭所有敌人时，为什么要冒险面对这一切呢?他在这个地方待的时间够长了，大概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大部分东西。”

“该死，”扎克咒骂道，沮丧地踢着附近的一块石头，开始在这个地方踱来踱去。“该死的!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我终于，终于得到了一些关于这个狗屎的答案，当然，我比一些混蛋落后了三步，他们正在尽他最大的努力搞砸我!佐里安，请告诉我你知道出口在哪里。”

“这只是一个大胆的猜测，但我怀疑它可能在Cyoria持让我知道它的确切位置，并在地图上复制了多个副本。那里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太好了!”扎克高兴地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去那儿?”

佐里安轻蔑地哼了一声。“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这地方戒备森严。即使是Quatach-Ichl也拒绝在没有军队支援的情况下攻击这个地方。”

“该死，”扎克咒骂道。“当然，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我希望母象的记忆包中包含一些关于这个话题的关键信息，”佐里安说。“至少，它应该告诉我那个地方为什么如此重要。这样我们至少可以知道是否要在这个地方浪费时间。”

“好吧，至少这是有意义的。”扎克叹了口气。“希望我们没有找到出口，到那里时却看到红袍子正要离开。”

“不要冒险。”佐里安告诉他。“不管怎样，我只是想问一下。假设我们找到出口，而红袍子不在那里……”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没有人会被落下，”扎克说，正确地猜出了佐里安的问题。“一旦我们确定了出口在哪里，我们就把红袍弄得一团糟，直到他不再是一个问题，然后我们坐下来想办法把我们俩都弄出去。如果我们自己搞不清楚，那就找别人。外面的世界很大，总得有人知道怎么帮忙。”

佐里安盯着他的同伴，对他的乐观和道德感感到有点自卑。不过，他有点希望自己能感觉到这个男孩的情绪，因为他忍不住怀疑，扎克是不是在给他灌输一堆理想主义的垃圾，同时悄悄地计划一有机会就离开时间循环。他能在多大程度上信任这孩子?

在他的脑后，一个小小的、阴险的部分在他的脑海里低语:扎克能在多大程度上信任他?

-打破-

在那次谈话之后，扎克和佐里安带着新发现的热情投入到寻找蜘蛛的工作中。一天又一天，一周又一周……说实话，在佐里安的脑海里，不同的网络已经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但这是有效的——他解读蜘蛛记忆的能力突飞猛进，他甚至能辨认出高级蜘蛛在用自己的大脑做什么。

他们在操纵自己的思想，做一些事情，比如过滤掉感官中的干扰，减弱不方便的情绪高潮，并对自己的行为施加强迫。这似乎是一种提高生产力和确保更好决策的方法。

这也是非常危险的。如果使用不当，这种心灵魔法会使人死亡、精神紧张、精神错乱甚至更糟……这是一种很容易使用不当的魔法。毕竟，没有人真正了解自己的内心。

尽管有危险，佐里安还是觉得这个想法很吸引人。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智力提升，但它的功能几乎是这样的。他可能会在某个时候尝试涉足，但不是现在。他此刻忙得不可开交。他只是希望决心之矛的精神操控不像他最近看到的其他阿兰长老那样激进和复杂。

佐里安的Xvi课程顺利进行。他决定不告诉那个人他关于时间循环本质的最新发现，因为他自己仍然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个问题，而且他担心Xvi发现他只是一个副本会有什么反应。他是一个非常冷静和镇定的人，但这将是一个相当大的启示。不过，他还是问了Xvi关于口袋尺寸的问题。

不幸的是，Xvi实际上对它们一无所知。他们创造的秘密非常罕见，而且被严密保护着——只有最伟大的法师才能制造出哪怕是很小的魔法，而且他们不会轻易分享这些知识。Xvi声称他一生中从未见过魔法，尽管他和许多有能力的法师交谈过，这让佐里安觉得有点好笑。从技术上讲，Xvi现在正在研究口袋维度，他只是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在他与扎克的互动，阿兰尼亚狩猎和Xvi课程之间，佐里安一直很忙。这很累，他选择不做以前重新开始时的很多常规动作。例如，他从未和泰文一起去猎杀怪物，也从未告诉她时间循环的事。

最后，随着重新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佐里安决定他已经尽可能地做好了准备。他告诉扎克，他很快就会试着打开母象的记忆包，在尝试之前，他要休息两天，不要再去找阿兰尼亚了。

至少，Kirielle对此欣喜若狂。她终于可以独自拥有他整整两天了……至少她似乎是这样理解他的决定的。

这是他自愿休息的第二天，他躺在床上，读着一篇关于时间旅行的无聊小说。这本书讲的是一个男人为了阻止一场毁灭性的战争，拯救他失去的爱人，回到了三年前。这个故事比佐里安开始读的时候想象的要有趣得多，但那可能只是他自己的想法——这个故事应该是一个浪漫故事，而不是喜剧，只是他个人不能把它当回事。

时间旅行咒语是由爱驱动的，这是什么魔法?

基里尔跳上他的床(和他)，挤到他身边，假装和他一起读了一会儿书，打断了他的乐趣。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道。

“往下看。”佐里安说，翻了一页。基里尔赶紧拦住他，把那一页翻回原处。嗯，也许她其实是在跟着…

“你去塞浦路斯的时候总是带着我吗?”她问。

哦。又是这个问题……

“不，不总是这样。”佐里安承认。

“为什么?她立刻问道，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他看得出来，她有点期待这个答案，但肯定不喜欢。

“因为这很危险。”佐里安承认。“扎克不是我身边唯一的时间旅行者。还有第三个人在绕圈子，他在追我们。说实话，明智的做法是不带你来——”

“不!”Kirielle抗议道。

“但是我太他妈善良了，不会做这种事。”佐里安说完。

“妈妈说表扬自己很没品味，”基里尔告诉他。

佐里安生气地看了她一眼，立刻把打开的书扔到她脸上。她愤怒地啐了一会儿，然后举起书，想拿它当棍棒对付他。

当她意识到这不是很有效时，她很快就放弃了。当她注意到佐里安试图分散她的注意力时。

“既然这家伙这么危险，你为什么不叫法师公会来对付他?”她问。

“因为他是时间旅行者，他们帮不上忙。”佐里安翻着白眼说。“我甚至怀疑我能否让他们相信我。即使我能找到，这对那个混蛋来说也只是一个巨大的线索，告诉他在哪里可以找到我。”

“这太糟糕了，”Kirielle说。

“是啊。”佐里安同意了。

她紧张地坐立不安了一会儿，把书放在床边。

“我帮不上忙吗?”她问。

“你让我保持清醒。”佐里安对她说。

“这是吗?在火车站，我完全保护了你，不让扎克欺负你，”她愤怒地指出。

“好吧，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佐里安承认。即使他没有遇到任何真正的危险，基里尔的行为仍然是光荣的。“但说真的，你为什么不高兴?”你是不是担心如果每次重启我不带你一起去，我会对你感到厌倦?”

“是的，”她承认。“戴门和福托夫都去了学院，交了新朋友，把我们都忘了。后来你也去了那里，但交不到朋友，我知道这有点卑鄙，但我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你没有忘记我——”

“基里……”佐里安叹了口气。

她不理睬他，继续解释，一个字接一个字地滔滔不绝，几乎没有停下来喘口气，仿佛只要她停下来，一切就会消失似的。

但你还是那么疏远，总是对一切都很生气。然后你带我一起去，你突然变得很好，但现在你突然有了这个扎克，他和你一样会穿越时间，他会记得，而我不会，然后——”

“Kiri，扎克是无法取代你的。”Zorian叹了口气，抱着她不让她更难过，当她再也看不见他时，他对她翻白眼。她有时会为最愚蠢的事情发火。“这家伙几乎和你一样讨厌，他甚至没有借口说自己只有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