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幻影（1 / 2）
当佐里安意识到有一只拳头朝他飞来时，他本能地想后退一步以避开它。不幸的是，他和基里尔的行李就在他身后，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真正的肉搏战选手。扎克的一拳不仅打在了他的脸上，还把他打倒在地，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坚硬的混凝土上。
他并没有昏过去，但撞击的力量仍然使他在一段时间内处于迷惘的状态。时间不可能很长，只有几秒钟，但当他恢复处理感官告诉他的东西的能力时，他发现他的周围环境在他失去能力的短暂时间内完全爆炸了。Kirielle用她最大的声音尖叫着求救(如果她想的话，她可以非常非常大声地尖叫)，同时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山猫一样对扎克又踢又抓。至于扎克，他看起来非常困惑和恐慌，他笨拙地试图在不伤害基里尔的情况下抵挡她的攻击，同时试图解释自己的行为。不幸的是，由于基里尔不断的尖叫，他的话基本上听不懂。这个男孩似乎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他所处的处境。
在其他不太公开的情况下，佐里安可能会在地上多待一会儿，嘲笑扎克的困境，觉得这个男孩活该。无缘无故地打了他一拳，真是活该。事实上，他一边朝四周看，一边尽快地爬了起来。就像他想的那样，他们吸引了周围很多人的注意——附近的每个人都在注视着这一情况，彼此交谈，窃窃私语，并指责他们。很可能没有人干预的唯一原因是扎克明显“输”了基里尔，让情况变得足够滑稽，让他们放松下来。不过，这种情况现在随时都可能改变。他非常肯定地看到，至少有两个警察朝他们的方向匆匆走过来。最好在事态升级前制止。
他大声叫Kirielle停下来冷静下来，当她立即停止攻击并退到他身后时，他有点惊讶。考虑到她为他辩护的激烈程度，他多少希望她更难克制。但是没有，显然现在他已经站起来了，保护他们俩是他自己的责任。很好。从逻辑上讲，他比一个九岁的小女孩更有资格对抗扎克。逻辑可能会误导，尽管他怀疑他是否能像基里尔刚才那样让扎克处于守势。幸好扎克看起来并不想在短时间内继续攻击他。
基里尔从佐里安身后探出头来，最后瞪了扎克一眼，扎克微微退缩了一下，然后转向佐里安，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毫无疑问，她想知道为什么这个完全陌生的人突然打了他一拳。这是个好问题。扎克为什么要那么做?佐里安要是知道就好了。是的，当他们最终见面时，他考虑过扎克可能会对他怀有敌意，但当他想到一个怀有敌意的扎克时，他脑子里想的并不是这个。打他的脸是有敌意的，没错，但在拥挤的火车站对你的目标进行人身攻击并不是伏击时间旅行者同伴的合适方式。连扎克都应该知道。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佐里安重重地叹了口气，沮丧地用手捋了捋头发，狠狠地看了扎克一眼。他立刻想到了两件事。首先，他无法从扎克身上感受到任何东西——就他的同理心和心灵感知而言，他面前的这个男孩根本不存在。他没有思想，也没有感情。这意味着他面前的扎克要么是一个非常好的幻觉，要么是受到了大脑空白咒的影响。考虑到他的那一拳感觉相当真实，他会假设是后者。显然，扎克这次来开会的准备比以往充分得多。其次，他可能应该在他们到达伊玛亚的住处后把基里尔的指甲剪掉，因为如果她用指甲抓人的话，显然指甲足够长，可以留下血迹。扎克在和她短暂的“战斗”中，前臂上有一道看起来很严重的伤口。
正如他之前提到的，扎克似乎没有兴趣再和他打架了。男孩带着勉强的微笑看着他，笨拙地挥了挥手，向他打招呼。
“啊，”佐里安不高兴地想。“这家伙…”
“这，”佐里安大声宣布，“都是一个巨大的误解。”
“是的!”扎克立刻同意了，疯狂地点点头。“完全是个误会。”
当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扎克和佐里安花了接下来的15分钟向基里尔解释，他们是以前认识的同学，这只是扎克兑现了他的承诺，下次再看到佐里安是个大混蛋，他就揍他的脸。至少扎克是这么说的。
佐里安几乎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这很严重吗?他不得不承认，在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隐约记得扎克在可怕的灵魂杀戮式的重新开始时承诺过一些类似的话，但他并没有想太多。人们总是会发表这样的声明。佐里安完全忘记了这件事，直到扎克提醒他。
无论如何，在他们向基里尔解释完之后，他们不得不再次向前来查看骚乱的警察解释。由于佐里安为扎克辩护，他们决定不逮捕他……所以他们对他们两人都开出了在公共场合打架的罚款。佐里安个人认为这完全是胡扯，但由于扎克立即承诺他会自掏腰包支付两人的罚款，他决定不太抗议。
然后是第三轮解释的时候了。由于扎克对佐里安的袭击发生在他们到达西奥利亚后不久，福托夫还在附近，他决定检查一下附近发生的骚乱。看到福托夫一生中有一次真正关心他和基里尔的幸福，这很奇怪，但这种关心并没有持续太久。当福托夫意识到他们俩都很好，而且攻击佐里安的人是他的“朋友”时，他很快离开了他们，回到了他的朋友们身边。
当然，佐里安并不是在抱怨——他在福托夫身边的时间越少越好。尽管如此，这是福托夫第一次找他，而不是为了得到他的帮助。他甚至在和佐里安说话的过程中控制住了自己，没有侮辱他。它很新颖，因此很有趣。
“那好吧。”佐里安拍了拍手。“现在已经完成了，我们应该开始了。我们的新房东在等我们，我想找个没人盯着我们、没人在背后议论我们的地方。”
“他会和我们一起去吗?”基里尔问，怀疑地看了扎克一眼。
“是的，”扎克确认道。到现在为止，他已经从基里尔的攻击中基本恢复过来，恢复了他平时的大部分信心。“我需要和你哥哥谈谈一些事情。”
“什么样的事情?”Kirielle问道。
“严肃的事情，”扎克说。
她看向佐里安寻求确认，当他点头表示同意时，她轻蔑地哼了一声。
“你们两个都很蠢，”她撅着嘴说。“在公共场合这样做……我真的很害怕我们受到攻击……”
“别这样。”佐里安对她说，用一只胳膊把她拉进一个单臂拥抱。“你为我辩护，我真的很感动，你知道吗?我很确定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支持我，自从……嗯，从来没有。”
“她太过分了，”扎克一边说，一边研究着基里尔在他前臂上划下的三条血痕。
“所以我告诉你——如果你今天对扎克表现出一些耐心，我会在晚上睡觉前回答你对整件事的任何问题，”佐里安对她说，无视扎克的抱怨。
“真的吗?”基里尔问道，怀疑地盯着他。
“真的吗?”佐里安证实道。虽然佐里安通常不会告诉基里尔他是时间旅行者，但他并没有强烈反对这个想法。因为在重新开始的过程中，他似乎会和扎克有很多互动，所以他觉得告诉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并没有什么坏处。他很确定红袍会通过监视扎克的行踪来追踪他而不是通过一连串扭曲的谣言找到基里尔。
“真的吗?”扎克好奇地看着他问道。
“是的,真的!”Zorian怒喝道。这些怀疑是怎么回事?就好像他们没料到他会说真话似的。“我之前已经告诉她重启的事了，这不是问题。”
“你做的?”Kirielle皱起了眉头。“但我不记得你告诉过我任何关于‘重启’的事情。”
“完全可以理解。”佐里安拍拍她的头说。“别担心，一切都会清楚的。”
他希望。他又看了扎克一眼，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孩在这么多次重新开始躲避西莉亚之后，偏偏现在才来找他。
他真的希望扎克的到来能让事情变得更清楚，而不是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打破-
佐里安原本打算这次重新开始，就像之前的几次一样，但随着扎克突然加入他的日程安排，他觉得这个计划是站不住脚的，必须改变。因此，这次他没有麻烦去见诺奇卡，而是直接带着基里尔和扎克去了今屋的住处。Kirielle有向Nochka透露任何事情的倾向，而Nochka本身并不擅长保守秘密，这与他想告诉Kirielle关于重新开始的时间循环的意图不太吻合。
旅程的前半段是令人不安的压抑。嗯，佐里安自己也不太在意这种平和和安静，但他知道基里尔和扎克都不倾向于长时间保持沉默。这两个人不知道在对方面前该怎么做，于是就各自呆在一起了。一直持续到下雨。在那一刻，Kirielle决定她想玩一下Zorian在他们周围设置的雨障，就像她在重新开始时经常做的那样，扎克的存在是该死的。结果这句话打破了僵局，他们俩突然变得更健谈了。既对佐里安，也对彼此。
当然，他和Zach不能在Kirielle在场的情况下讨论时间循环，所以他们的谈话主要是讨论他们的魔法技能，偶尔向Kirielle和彼此展示一两个咒语。除了作为一个有用的对话工具，它还允许他们两个相互比较他们的能力，看看他们在魔法能力方面的地位。某种程度上，很明显，佐里安并没有在扎克的审视下展示他的全部技能，他也怀疑另一个时间旅行者是否完全坦白，但仍然如此。仅仅因为比较不完整并不意味着它毫无价值。
佐里安的发现令人羞愧。虽然扎克非常专注于战斗魔法，就像这个男孩过去向他承认的那样，他很好地利用了时间循环，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全面发展的法师。他是那种让其他大法师羡慕不已的大法师——他精通几乎所有类型的魔法，包括那些出了名的高难度和专业化的医疗咒语。他实际上治愈了基里尔给他的划痕，以此来证明他的说法。即使是像炼金术和咒语公式这样的以工艺为导向的魔法，扎克承认这是他最不喜欢的领域，也是佐里安擅长的领域，最后的诺维达仍然拥有足够的专业知识，以一种非空洞的方式与佐里安辩论。
最后，他们为基里尔做的小演示清楚地表明，扎克的塑形技巧并不比佐里安差。尽管拥有巨大的法力储备，但扎克有着出色的塑形技巧。
无论佐里安对扎克在时间循环中的选择有何看法，他显然不是一直闲着不动——几十年来他一直在努力提高自己的技能，这一点得到了证明。回想起来，佐里安甚至认为他可以在5年多一点的时间里赶上那个家伙，这是非常傲慢的。
扎克说:“你知道吗，我注意到你哥哥走得很快，甚至都不想和我说话。”“我不是在抱怨，因为这样对我更有好处，但你可能会认为他对有人在公共场合攻击他的弟弟更感兴趣。”
“他知道我们俩都受不了他，所以他走开了，”基里尔漫不经心地说，尽她最大的努力把在她周围飞行的小动画水龙从空中抓下来。佐里安和扎克早些时候比赛过，看谁能从周围的雨水中创造出更逼真的龙，所以整个盾牌泡沫仍然充满了龙。佐里安很确定自己赢了，但基里尔是法官，她声称自己看不出其中的区别。小叛徒。
“我觉得他没那么体贴。”佐里安皱起了眉头。“他只是不想在我们身上花时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弟弟妹妹身上。”
“不，我很确定他知道你恨他，”基里尔摇着头说。有一次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这么说。所以他才会尽可能地避开你。他认为他是在帮你的忙。”
Zorian皱起了眉头。他猜想他对福托夫的看法并不十分微妙，所以他对福托夫知道这件事并不感到惊讶。不过，他确实很难接受福托夫的行为是出于自私之外的原因。如果他想帮佐里安一个忙，那他为什么还要时不时地找佐里安帮忙呢?这是接近他的最糟糕的理由——他讨厌福尔托夫的全部原因是，除了自己的职责之外，他总是要弥补福尔托夫在工作上的失误。
“所以你觉得我对他太苛刻了?”佐里安好奇地问。在他陷入时间循环之前，仅仅是暗示这种情况就相当于把一根点燃的火柴扔进了一碗灯燃料里。现在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好奇基里尔对这个话题的看法。
“没有。是的。也许吧，”基里尔说。“我是说，他还是个混蛋，我也不喜欢他。所以我知道你的感受。但也许我们对他这么刻薄不是正确的做法。如果我们对他耐心一点，他可能会好一些。我不是。我有时试着对他好一点，但他让我很难做到。”
“是啊，我敢打赌。”佐里安轻蔑地哼了一声。
“你知道，我觉得你的家庭有点混乱，”扎克说。
“你根本不知道。”佐里安说。“这可能是个好主意。让我们就此结束这个话题，好吗?”
“好吧，好吧，”扎克默许了。“那么，就是这里吗?”
佐里安看了看扎克指给他看的房子，点了点头。
“是的，那是Iaya的房子。让我先和房东安排好一切再打开行李，然后我们再谈。你们有预定的地方吗?”
“我……没想那么远，”扎克承认。
Zorian叹了口气。数字。“然后我们就去身方案来保护这个地方了。”
“哦，那么你知道它在哪儿?”扎克说，振作起来。“有幸存的蜘蛛吗?”
“蜘蛛?”基里尔喃喃自语，眉头紧锁。佐里安看得出来，在整个散步过程中，她一直在分析他们说的每一个字，试图弄清楚他们在隐瞒什么。这既值得称赞又有趣。
“没有，没有。”佐里安摇了摇头。扎克立刻泄气了。
“那么就我们两个人了，还是……?”他满怀希望地问。
虽然他的同情心无法从他身上挑出任何东西，但扎克并不是一个很难读懂的人。佐里安意识到扎克真的很想和其他时间旅行者说话。他们越多越好。在时间循环中度过的这些年，他一定非常孤独和无聊。
“只要……让我把基里尔送到家里，然后我们再谈。”佐里安说。
“你最好别忘了你的承诺。”基里尔警告道，用她瘦骨嶙峋的小食指戳了戳他的肋骨。是啊，他回来的时候她肯定在剪指甲。
“好吧，”扎克说。“我等你来——”
“哦，不。”佐里安说着，割断了他的手。“你知道如果Iaya听到我把一个人留在外面的雨里，而不是邀请他们进来，她会怎么对我吗?”而且她肯定会听到的，因为基里尔是个爱搬弄是非的人，她根本闭不上嘴。”
“嘿!爱搬弄是非的人抗议道。
“她不会介意你是一个法师，可以很容易地保护自己不被雨淋湿。一连几天，我都在听别人的说教和冷嘲冷讽，”佐里安说。“你要进去，向伊玛亚自我介绍。”
于是，在基里尔和扎克的陪同下，佐里安走到伊玛亚的门前，敲了敲门……
-打破-
大约一个小时后，一切都安排好了，佐里安带着扎克走进了西奥里亚的地下世界。一路上，佐里安解释了发生在扎克身上的事情背后的真相。并没有很多时间旅行者——只有他和利用记忆包驮在他背上的阿兰斯。根据红袍的说法，在他们与红袍的对峙之后，所有的蜘蛛都死了——灵魂被杀死了。虽然Zorian对此有些怀疑，但不可否认的是，从那时起，aranea开始的每个循环都是死的。
他们来到了阿拉纳人的聚居地，扎克有机会在那里研究了一会儿，他们坐下来开始交谈。
“我试着在重启后立即找到这个地方，”扎克盯着附近的阿兰人尸体说。他惊讶地被这些死去的人吓了一跳，考虑到阿兰尼亚是相当不人道的，而且他认识它们的时间也很短。“我只发现了一些像这样的孤立的蜘蛛尸体。”
“那些基本上是岗哨，”佐里安解释说。
“是的，我想。也许我最终会找到它，但是这个……‘红袍’想伏击我。”
佐里安振作起来。这是佐里安与他对峙后，他对红袍活动的第一个线索。
“他袭击了你?”佐里安问道，感兴趣地向前倾着身子。
“攻击我，输了，”扎克自豪地咧嘴笑着。“没有夸塔奇-伊科尔的支持，他并不是那么难以击败。”
所以扎克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打败了红袍子。很高兴知道这一点。
“我猜他是指望出其不意，但我在一英里外就看到了他的埋伏，”扎克继续说。“我知道他可能在跟踪我，所以我已经提高了警惕。不动。他最后还是逃出来了，我在隧道里游荡，被那样的人追杀，真的很不安全。我基本上离开了Cyoria，在重启的剩余时间里躲了起来。”
“他后来又来找你了吗?”Zorian问道。
“是的。就一次，”扎克说。“在下一次重新开始的时候，他一开始就试图攻击我。他直接通过病房传送到我家，试图在我还在卧室穿衣服的时候杀了我。”
“你打败他后，他又逃走了?”Zorian问道。
“嗯，实际上是我逃到那里去的，”扎克说着，不舒服地咳嗽着。“我还穿着内衣半睡半醒，好吗?”我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来找我。无论如何，从那时起，我在每次重新开始时都离开了Cyoria，以防止类似的意外发生。即使在那次突然袭击之后，红袍子再也没有来找我。”
“嗯。”佐里安若有所思地哼着。他怀疑红袍花了这么长时间去寻找扎克，所以这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他一直保持沉默……但这是一个有趣的信息。红袍子这么想从扎克身上得到什么?
“那么……你为什么偏偏现在不躲了呢?”你真的有必要那样打我的脸吗?”佐里安酸溜溜地问。“我的牙齿还在疼呢。”
“你还用问吗?”扎克嘲笑。“天知道你和我一起被困在这个时间循环里有多久了，你从来没有来找过我。不，更糟的是——当我来找你谈话时，你装傻，背着我独自行事。就因为这一点，你活该挨一拳。”
佐里安笨拙地摆弄着他的眼镜。好吧，他那样说的时候确实听起来很糟糕。但他那样做是有充分理由的!他真的做到了!
“但是你知道，我理解，”扎克继续说。“我被那个和我们一起循环的红袍子打得像鼓一样。他扰乱了我的思想，可能在某种程度上监视着我——”
“你确定他现在没有做这件事，对吗?”佐里安插嘴问了一个问题。
“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不被魔法追踪，佐里安。”扎克冷淡地说。“比你强，我想。只是我通常不会为此费心，因为我认为我是唯一一个知道时间循环的人，所以为什么要费心呢?但从那晚起，我就不断地给自己施不被发现的咒语。这混蛋一次都没找到我。我怀疑没人能做到。”
“我可以。”佐里安说。“不过话说回来，我似乎有一个红袍子所不具备的优势。我相信你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扎克给了他一个难以理解的眼神。几乎不假思索地，他试图将自己的同理心集中在男孩身上，以便更好地感受自己的情绪，但突然想起扎克是在大脑空白的影响下，他对男孩毫无感觉。
是的，如果扎克想的话，他完全可以保护自己。
“你以后再告诉我吧，”扎克摇着头说。“不管怎样，很抱歉冲你发火。我还在生自己的气因为我被红袍搞砸了。我对这个话题有点不耐烦。但无论如何，我理解。直接和我说话很危险，红袍子就潜伏在背后。我还是觉得你应该跟我谈谈，但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这么想。考虑到最后发生的事情，我甚至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在那天晚上离开而没有向我解释任何事情。”
扎克指了指附近的一具阿兰动物尸体，以示强调。
“所以我决定离开你一段时间。甚至有一次，我发现红袍子已经不在追我了，据我所知，它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还是躲开了，以免引起你的注意。万一红袍子在监视我，尽管我很小心。我知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一旦你准备好了，你就会来找我，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解决时间循环和那个红袍子的问题。”
如果他故意让自己变得难以追踪，他怎么能指望佐里安追踪到他呢?没关系，他以后会问这个问题的。现在最好不要打扰那孩子。
“然后你在最后一次重启的时候又拉出了那套废话。”扎克说，他的声音里透着愤怒。“你终于要采取行动了，而且是一次大行动，提前几周触发了入侵，但你没有试图把我牵扯进来。我怎么能不生气呢?我怎么会不想打你的脸呢?你就这么瞧不起我吗?就因为你看到我被两个无比强大的对手打倒，其中一个还是个千年巫妖，你就认为你可以——”
“扎克，扎克，听着，那……那不是故意的。”
佐里安急忙说，试图阻止扎克太生气。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他让那男孩太放肆的话，他的脸会再挨一拳。“我从来没有想过重启会像这样爆发。整件事就是个错误，事态的发展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但我很好奇，而且——”
“你想联系我吗?”过?”扎克直截了当地问他。
“是的。“当然。”佐里安确认道。“可能就在这次重启之后。”
扎克惊讶地向后靠，惊讶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