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事情分崩离析（1 / 2）
龙骨的出现让佐里安措手不及。毕竟，他已经在之前的重启中探索过Iasku公馆，因此他认为自己知道苏多米尔拥有什么样的力量。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错过了如此重大而引人注目的机会。最重要的是，那只骨瘦如柴的恶龙现身的方式非常响亮和戏剧性，它显然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佐里安，因为它立即向他走去……
好吧，可能不是专门针对他的，十有八九，它只是袭击了突击部队的领导人，试图进行一次斩首袭击。这是个不错的主意，因为大多数领导都集中在一个指挥区域。诚然，这样的攻击需要一支合适的打击力量——一支可以绕过前线到达后方指挥区域的力量，一支足够强大的力量来克服保护它的防御——但是跟在他们后面的骷髅龙可能是合格的。毕竟，它可以飞得很快，而且显然被注入了非常强大的魔法。
不幸的是，攻击部队的领导包括阿兰尼克，由于佐里安在其他攻击部队面前所扮演的角色，他从来没有离开过他。所以现在他有一个巨大的龙骨架直接向他走来。
“这是整个战场上最安全的地方，我的混蛋。”佐里安忧郁地嘟囔着，声音刚好够阿兰尼克听见。
严厉的牧师什么也没说，而是集中精力施了一个咒语。如果佐里安正确解读了他的口号和手势，这是一种防占卜的措施。佐里安猜想，苏多米尔轻松地找到了他们的指挥区域，这让亚兰尼感到不安，并试图阻止进一步的监视。
佐里安环顾四周，发现指挥区内的其他法师也在匆匆施法。指挥区域瞬间变成了飓风般的活动——嗯，甚至比攻击开始时的冲突还要激烈。尽管如此，佐里安仍然保持沉默，意识到他的任何贡献都可能造成更多的伤害而不是好处。他几乎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所以他怎么能确保自己不妨碍别人呢?除非有法师找他帮忙，否则他什么都不做。
巨龙刚开始向指挥区飞去，官邸周围的森林里就升起了一片厚厚的乌云。铁嘴。它们的数量使天空变黑，空气中充满了不祥的叫声，在佐里安站着的地方都能轻易听到。苏多米尔可能是想让它们分散骷髅龙的注意力。
这群神奇的乌鸦迅速地分成了五个小群，冲向了进攻部队，向埃尔德玛里安士兵射出了像刀一样的羽毛雨。作为回应，一个埃尔德马利安战争傀儡用它的金属手掌指向正在靠近的铁喙，在鸟群中爆发了一系列爆炸，每次爆炸都杀死了数百只鸟。正规军也不是毫无防备，他们很快拿出了某种榴弹发射器，开始向空中药剂罐。它们引爆成闪光和电光，毫不费力地刺穿了攻击的鸟类。尽管如此，铁喙鸟还是不断飞来，它们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如果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么这么多同类的死亡只会让它们更加凶猛和愤怒，如果叫声和羽毛攻击的数量增加是一种迹象的话。
佐里安皱起眉头，不安地在他的位置上移动。一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对整个重新开始的轨迹感到不安，觉得自己刚才已经完全失去了对事态的控制。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的不安只增不增。以这样的速度，埃尔德曼军队甚至可能会失败。他应该结束当前的重启，重新开始吗?
不，还没有。他是在冒一点风险，因为死在这里意味着被吸进苏多米尔宅邸里那根收集灵魂的柱子里，但他想看看事情会如何发展。至少，他想看看这场战斗将如何结束。也许苏多米尔为他们准备了更多的惊喜，而不仅仅是现在朝他飞来的不死龙。
说到骨龙，佐里安本以为它会猛扑过来，在肉搏中把他们撕成碎片。除此之外，大多数骷髅都应付不了什么。不过，很明显，这条骨架龙的构造中使用的咒语公式和机器并不只是为了展示。龙骨架还在向他们走来，它张开了嘴巴，从头骨深处向他们发射了一道薄薄的黄色咒语光束。那束光微弱而半透明，但佐里安知道不会因此而变弱。它瞬间跨越了巨龙和指挥区之间的距离，在这个过程中几乎没有失去连贯性。
谢天谢地，负责防御的法师们反应敏捷——在骨龙张开大嘴、光束飞出去的短暂时间里，他们设法竖起了一道屏障，挡住了这一击。与佐里安所熟悉的屏障不同，这个屏障不是薄薄的一层力——它是一层厚厚的、凝胶状的外质墙，能扭曲透过它看到的一切。
不死龙的光束击中了墙，在墙的表面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轻松地挖穿了墙的一半多厚。然而，附近墙体其余部分的物质迅速流入洞中，在几秒钟内就填满了洞。很快，整个东西看起来就像一开始就没有损坏过一样。
龙又发射了两束光束，试图通过连续的火力瞄准墙上的同一点来压倒防御。它失败了。它根本无法造成足够的伤害来抵消墙的回复能力。
骷髅龙没有被失败吓倒，继续向指挥区飞去。为了对付最初的不死部落而创建的两个火焰漩涡，仍然很强大，移动来拦截这个生物。龙实际上从它的轨道上转向面对一个漩涡，向它呼出某种巨大的驱散波。虽然旋涡的火焰在波浪的行进中明显地变暗了，但它却没有散开。与此同时，当亡灵龙进入防御法师的射程时，一波又一波的法术射弹开始朝它飞来。投在它身上的魔咒五花八门——几乎每一种都在某种程度上不同于其他的。过了一会儿，佐里安意识到他们是在测试巨龙的守卫，看它的防御是否有明显的弱点。
不幸的是，投掷在骨骼龙身上的攻击咒语和龙对指挥区域的远程攻击一样成功——也就是说，它们没有成功。问题的部分原因是这条骨架龙异常敏捷，在空中以令人难以置信的优雅俯冲，另一部分原因是它有自己的力场来保护自己。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原力神盾，没什么特别的，但是神盾系列咒语在法师中如此受欢迎是有原因的——它们非常有效。像这样的一层力量可以阻止任何物理障碍……而且大多数咒语都无法穿过固体物体。
尽管如此，咒语还是源源不断地涌来，两股火焰漩涡尽其所能地吞没了巨龙，把它拖进了火焰的深处。虽然这些漩涡看起来像是能量结构，但它们显然可以施加足够的物理力量，因为它们成功地完全阻止了巨龙的前进。尽管如此，他们试图造成实际破坏的努力被证明是完全无效的。这条骨龙似乎拥有取之不尽的魔力，可以为它的防御提供动力，而与之相关的一切都被置之不理。它可能是被俘获的灵魂驱动的，就像它所保护的豪宅一样。
但骨龙的进攻被阻止了，没有什么防御是真正完美的。其中一个法师发现了一个咒语，它非常擅长烧穿骷髅龙的盾牌(一种由紫色火焰制成的圆盘，它把自己粘在盾牌表面，不断地吸干它的能量)，最终骷髅龙的第一层防御倒下了。不幸的是，这条不死龙似乎意识到自己处于一个不令人羡慕的位置，并迅速加强了斗争。它一次又一次地向火焰漩涡发起攻击，偶尔也会向其他瞄准它的威胁发起一两次攻击，导致两个漩涡都消散。
然后它又发射了黄色光束，但这次它没有直接瞄准指挥区或其他埃尔德马良部队。相反，它将光束射向目标前方的地面，将光束拖过地面。大量的灰尘和沙砾被抛向空中，降低了能见度，并扰乱了随之而来的许多霰弹射击。许多咒语弹丸在瞄准尘埃云时表现不佳，要么过早引爆，要么偏离轨道。
到现在为止，佐里安已经完全确定，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像大多数不死族那样没有头脑的机器。骨龙所做的决定清楚地表明，有一个智慧的头脑在操纵它的行动——要么这个构造体本身不像普通的骨架那样没有头脑，要么是苏多米尔通过某种远程链接亲自操纵它，就像佐里安上次入侵伊思库公馆时操纵他的傀儡一样。
如果龙不是没有头脑的不死生物，那就意味着它很容易受到心灵魔法的攻击。他试着把自己的思维延伸到足够远的地方去验证这个想法，但巨龙仍然离他太远了。
“你能把它引过来吗?”佐里安问阿兰尼克。“我知道这很危险，但如果我能靠近它，我也许能让它失效。”
“我们已经在研究了。”靠近他们的一个巫师突然说，不等阿兰尼克开口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一旦它靠得足够近，我们也会给它一个惊喜，但我们不能太露骨地引诱它，否则它会意识到不对劲，保持距离。”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试试攻击它的思想。”佐里安承认。
“哦?心灵法师，是吧?那人诡辩地问他，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可能管用，我想。当你认为时机合适的时候告诉我，我们会尽力给你一个机会。”
说到魔法攻击，佐里安不太明白他们认为可以给他什么样的开场白，但他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
当大多数法师都在努力对付不死龙的时候，埃尔德玛的其余部队却在忙着对付攻击他们的铁嘴兽。在某个时刻，一些孤立的冬狼和战争巨魔加入了铁嘴军的反击，但不知怎么的，埃尔德玛的部队仍然坚守着。几分钟后，佐里安注意到一些法师正在瞬间转移，并带着额外的力量回来，他意识到埃尔德玛显然已经为进攻可能出错做好了准备，并准备在需要时引入增援部队。一个小而稳定的新法师和普通士兵不断流入该地区，以加强现有的力量。
“它来了!刚才和佐里安说话的那个法师喊道。确实，这条不死龙显然已经决定玩完了，它又一次直奔指挥区而去。那人转向佐里安。“只要它离我们足够近，我们就用十几个麻痹螺栓击中它。它可能不会做任何事情，但它应该会束缚它的一些心理防御。我一给你信号，你就去做。你有一次机会，然后我们就按原计划行事。”
佐里安把注意力集中在正在逼近的敌人身上，把他的意识尽可能地延伸到龙骨的方向。巨龙向保护指挥区的屏障发射了一束又一束，随着它越来越近，对墙的破坏明显越来越严重。在近距离上，它可能会切断星质墙并对指挥区域造成实际伤害……前提是它仍然有足够的力量击穿该区域周围建造的其他防御工事。不过，即使这些病房能顶住横梁一段时间，也肯定撑不了多久。最好是尽快制止这件事。
骷髅龙越靠近就加速，显然是想用它的整个身躯撞击墙壁，相信它的耐久性。然而，当它进入佐里安的心灵范围时，他知道自己得到了它。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龙背后的思想。它被屏蔽了，但佐里安马上就能看出这不足以阻止他突破。可是他没有多少时间，那条龙跑得真他妈快，而且
十二道明亮的蓝色闪电突然汇聚在佐里安周围的法师们投下的正在靠近的骷髅龙身上。在这么近的地方，他们的目标即使有惊人的空中特技也无法躲避，而且它的力量保护伞早已耗尽了。闪电击中不死龙的那一刻，它们的联合力量就像锤子砸鸡蛋一样，砸碎了保护它心灵的精神盾牌。在那一刹那，龙的骨骼甚至变得僵硬了，由于现有的动量，它继续向前飞行，但由于那十二个螺栓的共同作用，它暂时瘫痪了。但是，尽管瘫痪本身几乎立刻就被抛在脑后，但这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它的精神盾牌被剥去了，完全没有了防备。
佐里安立即向控制巨龙的心灵发射了一连串的心灵之刀。控制者因痛苦和震惊而后退，被野蛮的攻击吓了一跳，佐里安利用他对不死龙的减弱的影响力，暂时控制了它。
刹那间，骨架龙改变了向下飞行的方向，以其所有的速度直直地撞向地面。当它在地面上挖出一条深沟时，堆积起来的灰尘和砾石冲向空中，撞到了几棵树(树在碰撞中变得更糟)，然后逐渐停在离指挥区域一段距离的地方。
一时间，佐里安周围的人都停下来，默默地转向他。
“天哪，”有人说。“这确实奏效了。”
“它还完好无损。”佐里安简洁地说。“管制员还在和我争夺影响力。我所能做的就是暂时保持它不动，即使这样也不会持续太久。”
的确，虽然不死龙的控制者被佐里安的行动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事实是，试图通过他们控制的傀儡攻击控制者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对他来说也是如此。它大大降低了佐里安精神攻击的速度和力量，控制者现在已经恢复了他们的精神防御，正在尽他最大的努力重新控制骨龙。这该死的东西显然内置了某种强大的控制阵列，因为佐里安很快就失去了对它的控制权。
“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亚兰尼说，然后转向他身边的一位军队领导人。“发射金属子弹。”
在指挥区后面，四个隐蔽的炮位开火了，每一个都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只一动不动的骷髅龙。弹丸没有爆炸，而是爆发成一团杂乱的银线，缠绕在龙的骨骼上，试图牢牢地缠住它。
“最初我们想用这个把它压到地上，”阿兰尼克告诉他。“但这更好。一旦有生命的金属扎根于地下，那东西就再也飞不起来了。你认为还要多久——”
佐里安感到龙背后的思想终于把身体的控制权从他手中夺走了，那只一动不动的龙的骨架突然开始挣扎和抽打金属线。
“没关系，”阿兰尼克叹了口气。“我想我们只能用艰难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虽然不死龙挣扎得很厉害，但金属线似乎牢不可破。它们像某种金属蠕虫一样扭动着，盘绕着，不断地在死去已久的骨头上寻找猎物。龙的挣扎非但没有让自己解脱，似乎只会让它陷入更危险的境地，因为丝线利用了它的移动和扭动，把它绑得更紧。它试图通过向丝线呼出驱散波来使丝线失去活力，在四个不同的魔法场中循环(同样对丝线没有任何作用)，最后试图向附近的指挥区发射致命的黄色光束。不幸的是，在这一点上，线已经限制了它的活动，它再也不能把它的头指向正确的方向。
龙沮丧地咆哮着，就像它第一次露面时一样。在如此近的距离，它的咆哮不仅仅是一种恐吓工具——它的声音大到足以震破一个人的耳膜，咆哮本身产生的动能冲击波可以轻易地把一个没有保护的人轰飞。幸运的是，指挥区被防御了这种相对较小的伤害，佐里安只能忍受一些痛苦的耳鸣。
埃尔德玛里安的军队开始向巨龙施放咒语和炮弹，显然他们并不担心会破坏将这条不死巨龙锁在地面上的金属线。事实证明，这是有充分理由的，因为似乎没有什么能对它们造成任何伤害。或者，对它们造成的任何伤害都能立即愈合——制造它们的活金属似乎是一种非常有形态、有延展性的材料。
苏多米尔似乎并不喜欢他那花哨的不死族超级武器所处的困境，因为在攻击弹幕开始后不久，几枚巨大的魔法弹丸从艾索库公馆向空中发射。他们升到高空，然后又降落到地面上，沿着抛物线轨迹飞行，在这个过程中穿越了很远的距离——远远超出了普通魔法的能力。
佐里安想起了第一次入侵(他实际上还记得)，以及作为入侵开始的假烟花。其实是一样的。他马上就能分辨出他面对的是火炮魔法。像这样的法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施放，并且需要大量的法力来为它们提供能量，但它们具有极端的范围和极端的伤害潜力。
佐里安并不是唯一一个立刻发现这一点的人。突击部队的领导几乎立即决定放弃他们目前的位置——其中两枚炮弹瞄准了指挥区，没有人确定现有的防御系统是否能抵挡住哪怕一枚炮弹。幸运的是，像这样的火炮法术速度非常慢，可以很容易地在它们袭击之前离开。从根本上说，它们是用来对付静态目标的，对那些可能移动的东西是无效的。但是佐里安怀疑苏多米尔并不想让他们真的死去——他只是想打乱他们对他的宠物不死龙的攻击。这一策略相当成功，因为埃尔德玛里安的部队争先恐后地躲开了降下的火炮魔咒。
但是埃尔德曼法师不会被动地逃跑。就在他们转移部队逃离爆炸地区的同时，他们也开始施展自己的火炮法术作为报复。很快，几个新的火炮咒语在空中升起，瞄准了Iasku大厦。不过，苏多米尔还是先下手为强，所以在他们到达目标一半的时候，从艾雅库公馆发射的火炮咒语已经到达了目的地。令人惊讶的是，其中一颗瞄准了龙骨。苏多米尔似乎是在赌，他的龙比束缚它的活金属线更坚硬。
整个世界充满了火、光和噪音。
几乎就在那之后，那只骨架龙从它以前的监狱上方形成的尘埃云中飞了出来。它少了一条腿，几块骨头也裂开了，上面的咒语越来越模糊，但它还在动。一些活的金属线仍然粘在它的骨头上，固执地拒绝放手，但现在它们已经太少了，除了打扰它之外什么也做不了。看来苏多米尔赌对了。
当埃尔德马利安的火炮法术也到达目的地时，世界再次爆炸了。一个闪亮的金色穹顶挡住了发射物，保护了艾思库大厦免受破坏，但它在事后变得昏暗和闪烁。
亡灵巨龙立刻转身，向艾舍府撤退。它的撤退似乎意味着整体的撤退，因为幸存的冬狼和战争巨魔也逃回了他们安全的基地。
至于铁喙兽，它们的数量已经减少到不到一半，当它们看到骨架龙从突击部队中逃跑时，它们向四面八方分散，以最快的速度飞离了Iasku公馆。佐里安扫视着头顶上几只疯狂的铁嘴鸟的思想，可以看出它们根本没有回到这个地方的打算。无论苏多米尔用什么武力来让他们站在自己一边，显然都不足以让他们忽视在这场战斗中遭受的巨大损失。
Iasku大厦的第一场战役已经结束，但没有人会认为接下来的围攻会很容易。
-打破-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苏多米尔尽了最大的努力来拖延埃尔德玛的部队。他幸存的部队不断袭击突击部队，在这一点上几乎没有造成破坏，但成功地打破了军队的前进势头。尤其是骨龙，仍然是一种威胁——它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大胆地正面攻击，但它肯定会对任何显而易见的弱点或鲁莽行为进行攻击。除此之外，宅第周围的区域布满了匆忙设置的魔法和世俗陷阱，还有由佐里安以前在伊思库宅第见过的那些熟悉的黑衣不死尸组成的伏击队。终于，从苏多米尔向突击部队发射火炮咒语以来，城堡上的防御病房一直在以最大的功率运转，燃烧着他们储存的魔法储备，以抵抗不断的炮击。
起初，佐里安觉得这种拖延行动对苏多米尔来说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他可能是在为自己争取足够的时间，让他的伊巴桑伙伴通过地下室的次元门撤离到他们的其他基地，最后他自己可能也会从那里逃出来。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很明显，苏多米尔出于某种原因，真的打算和突击部队战斗到底。如果他真的想的话，他早就可以逃走了。
无论苏多米尔有多么坚定地捍卫他的豪宅，结果在第一场战斗结束时就已经决定了。几个小时过去了，苏多米尔脖子上的绞索越来越紧。为了防止更多的伏击和陷阱，宅邸周围的森林被烧成灰烬，苏多米尔储备的不死随从最终开始耗尽，宅邸的守卫显然处于崩溃的边缘。
然后苏多米尔做了一件佐里安万万没想到的事。
他投降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的投降并不像佐里安第一次听说时怀疑的那样是一个陷阱。最后，苏多米尔真的打开了他豪宅的大门，关闭了防御病房，让自己被俘虏。这对佐里安来说根本说不通。他本来可以很容易地逃脱的——宅邸里的伊巴桑人肯定没有留下来——埃尔德马安人的部队发现了大量证据，证明直到最近还有很多人住在宅邸里，但除了苏多米尔本人之外，没有人还在。即使伊巴桑人把他关在门外，苏多米尔也一定可以骑着他那只漂亮的骨龙骑进夕阳里。
佐里安等了一段时间，让埃尔德玛安的调查人员有机会探索艾思库公馆，然后去找阿兰尼克谈谈他的担忧。
“有什么好困惑的?”阿兰尼克问他。“如果苏多米尔坚持抵抗，我们就会摧毁他的堡垒，他就会死。没有人想死，尤其是死灵法师。”
“但是我们在他地下室找到的那扇门……”佐里安开始说。
“是的，令人震惊的东西。”阿兰尼克皱起眉头。“他没有带着他那些不知名的同伙从城门撤退，这似乎很奇怪，不是吗?”但你要记住，他们合作并不意味着他们对彼此友好。他可能希望作为埃尔德马利安人的俘虏，而不是作为他所谓盟友的长期客人，得到更好的待遇。”
“即便如此，如果他下定决心的话，逃离战场也不应该太难。”佐里安坚持道。“比如说，他可以飞出去。天知道，如果他那只宠物不死龙随便往哪个方向飞去，我们是无法阻止它的。”
“没有，但我们可以追踪它，”阿兰尼克说。“但是，是的，你可能是对的。他本可以逃走的。但那就意味着我们会把这里夷为平地。苏多米尔似乎很喜欢这个地方。这似乎是他毕生的事业，他不愿看到它消失。”
他这么在乎他的灵魂陷阱吗?
“它不是注定要毁灭吗?”佐里安皱着眉头问道。“埃尔德玛肯定不会让一个巨大的灵魂陷阱完好无损吧?”
阿兰尼克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们肯定会释放被困在里面的灵魂。现在已经有太多人知道了，如果被人知道他们让这么多无辜的灵魂被困在那个东西里，那将是一个巨大的丑闻。至少，我确信我可以让三头教会向埃尔德玛施压，让他这么做。不幸的是，我不能保证装置本身会被摧毁。苏多米尔的作品完全令人反感，但也给一些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完全有可能与埃尔德马尔政府达成某种协议。”
“协议?”佐里安怀疑地问。“这怎么可能呢?”我知道埃尔德玛雇佣了一些秘密的死灵法师，但苏多米尔……”
“我知道。”阿兰尼克说，举起双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但是，如果把这个地方改造成一个秘密研究机构，然后把苏多米尔‘软禁’在这里，那就完全符合埃尔德马尔以前的行为了。他将被迫为埃尔德玛工作，各种各样的限制将强加在他身上，其中一些本质上是道德的，但这显然比他这样的怪物应得的惩罚要轻得多。我几乎百分之百地肯定，这就是苏多米尔的目标。”
“我明白了。”佐里安不高兴地说。他知道埃尔德玛不是完美和善良的形象，但他仍然不高兴地惊讶于他们愿意与苏多米尔这样的人合作。
然而，他们仍然不知道苏多米尔不仅在练习非法魔法，而且还在积极地向外国敌人背叛国家。佐里安怀疑，一旦这个小事实曝光，埃尔德玛就不会那么愿意使用苏多米尔了……
“当然，”亚兰尼奇接着说，“如果我在埃尔德玛的黑人分支有机会把他关进他们的一个院舍接受审问之前，找到了这个人特别可恶的东西，那么这样的协议在政治上可能就行不通了。毕竟，能被隐藏起来的东西是有限的。”
佐里安怀疑地看了阿兰尼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