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因果供奉（1 / 2）

“停停停！大爷，您又来了，我真听不懂啊，咱能说点互相听得懂的吗？”蒋酉威一听老头又开始绕来绕去的说，当机立断出言叫停。

“汝可真……真……真谓之……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李耳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嗯……土高于岸，浪必湍之？”蒋酉威不太确定的说，因为后一句意思差不多，原文怎么说的就一时想不起来了。

“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说的这句话？你还木秀于林？你是木朽于林！对了，你可真……汝可真谓之朽木不可雕也！”李耳气鼓鼓的骂道。

“大爷，您看，秀和朽发音相同，要不是声调不同，我又听不懂了。大爷，咱能说正题不？”蒋酉威赶紧打岔。

李耳喘了几口，平复了一下心境，继续说道：“那就说正题，你说我那一缕意识是鬼，倒也不算错，我刚才说过了，人死可以成鬼，鬼就可入神、入仙、入魔，我就是入了神和仙，这也是有因果的，因是我在函谷关留了一部书，果就是那部书让道教拿去发扬光大。道教信徒知《老子》是我用自己的名字作为书名，所以将老子这个名字视为天人，尊老子也敬老子，所以我在死后多年，受道教徒香火供奉，产生了一缕意识。随着时间越来越久，道教信徒越来越多，供奉给我的香火也越来越旺盛，我的这一缕意识也逐渐壮大，直到可以呼风唤雨，随心所欲。”

“呼风唤雨？随心所欲？大爷，您这不就成神成仙了吗？”蒋酉威一脸的崇拜。

“当时还不算，我再怎么呼风唤雨随心所欲，都只是小道耳，做不了什么事，也做不成什么事，直到……直到后世到了唐朝。”李耳目光迷离，似乎在回忆，蒋酉威也不敢出声打断，过了一会，就听李耳接着说道：“唐朝建立后，三代皇帝为我分封，初代皇帝认我为祖，我所有神识归位；次代皇帝封我为神，我便能位列仙班；三代皇帝尊我为圣，我才得神通无量。”

“哇，又是神又是仙又是圣的，大爷，您跟我说说，您这些神仙圣人的，真的有仙宫神殿什么的府邸住吗？蒋酉威一脸好奇。

“没有，没有天宫洞府，人需要墙壁屋顶用来遮风挡雨，所以会给其他生灵也臆想出一个住所，实则不然。其实鬼、神、仙，包括一些灵，都是没有肉身实体的，所以根本不需要遮风挡雨的住所，所处的地方，不外乎寄身于灵位、神龛等物，毕竟只是一缕虚妄，虽说日积月累长时间享受供奉后会凝结出法身，可那也是虚的，生前常用的物品有印记，也会寄身于上，新做的灵牌等物，受到供奉后，也会寄身于上，所以可以说是无处不可来去、无物不可存身。而精、怪、妖、魔，和另一些灵，大多是有肉身实体的。无肉身实体的那些，跟我刚才说的一样，都是寄物存身，而这大部分有肉身实体的，就会有府、穴、宫、殿等住所，且均是陆地住所，凡人时而可见。与无肉身可在有印记或供奉的地方随意来去不同，有肉身大多只能与凡人住行一般无二。”李耳耐心的解释道。

“那这么说，您也……没地方住？那景室山……”蒋酉威一脸不信，景室山可是这位存在的地盘啊。

“我受供奉颇多，早已凝结出法身：可翔于九天四野，可潜于蓝海深渊；可操控万物，可暂停一时；可令行禁止，可随意跳脱；无处不可去，无事不可为。曰大能者：诞生于天，寂灭于地，后于天地之间。曰道者，自然也，道途自然，道法自然，道遵自然，道既自然。吾自然为大能，以道为基而立。随性遂行，景室山，也仅为一处供奉之所尔……”

“这不就是飞天入地么，那我要是有这能耐……”蒋酉威听的悠然向往，李耳拍了拍石桌，唤醒了即将进入幻想的蒋酉威，又说道：“直到我成为能者的时候，我才知道了所有的事，也就默认了道教奉我为教内始祖的事，毕竟，如若没有道教传经，没有众多道教徒信仰供奉，我就不会在死后有那一缕意识诞生，我……恐怕早就死而消散了，何谈后来的为神为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