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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故人来

“你们有什么问题？”

“没有什么大的问题，就是想知道国王要去哪里。”

“为什么要问这个？而且我为什么要如实回答你。”

“是你问我们有什么问题的，若你已经决定不回答我们的问题，何必问我们有什么问题；既然你已经问我们有什么问题，那么无论我们问了什么问题，你都应有责任给我们的问题一个答案而不是再给我们问题；如果你不对我们的问题负责，我们会认为最尊贵的国王在人格上有些问题；国王因为一个小小的问题而被认为人格上有问题，那不是一个比回答一个问题更为严重的问题吗？所以我想请国王放弃自己的问题诚实地回答我们的问题。”

“你们从哪里来？”

“国王不应给我们任何问题，在你回答我们的问题之前；记着你是最尊贵威严的国王，你应当明白这层道理；而且我相信，你不会因为一个小小的问题而制造流血牺牲的大问题。我知道你也是最仁慈的国王，如果没有你的仁慈，就不会有鸣雁帝国的今天，你认为呢？”

“我得承认你说的有道理，不是我愿意回答你的问题，而是你让我想起一个故人。告诉你们吧，我将率百万大军去幽山山脉铺平幽谷，修筑进军叶落帝国的大道。”

“那很值得吗？”

“你不应该如此问我问题而不回答我的问题，这至少是对一个国王的失礼。”

“但在我问了你问题之前和你回答了我的问题之后你并未问我问题呀，不管我们的地位如何悬殊，在这自由平等的国度里，问题的提出和回答是有先后顺序的，不能依据自己身份的高贵进行谈话，鸣雁帝国是在你这种以礼相待的统治下日益强盛的。不是吗？我再重复并补充一下我的问题：用如此的兵力去填平一个峡谷，又把更多的兵力投入战争，而这一切只为一个人，你认为值得吗？这问题会使你不高兴，但你一定是想过的，因为你是最睿智最有勇气最重情意的国王。将本不是秘密的想法对某人哪怕是一个陌生人说出来，或许更好，在某种意义上，你认为呢？”

“你越来越像我过去的一个朋友，就因为这一点，我不生气，并愿意回答你的问题，但你应回答我的问题，像我回答你的问题一样真诚，当我的回答完毕并提出问题时。”

“我会的。“

“为爱情而战，我觉得值。人生难免一死，为愿意做的事提前去死，何尝不是一件惬意的事，至少比无所事事地活到永远好吧！还有，此战必胜，只因同心。”

“你问我问题吧！”

“我忽然又没什么问题了。你们只不过是平常的过客，像我身后无数平凡的人一样。我有什么问题可问呢？你们想经过这儿，但不巧被我的大军阻拦了道路，我们因此相遇，说了一些话，仅此而已。”

“国王何以变得如此伤感？”

“为我刚才说过的一些话，它让我想起许多，一时语塞，也为看到你的眼神和听到你的话语，它让我想起一些人。”

“国王真的很重情意！如果国王不介意的话，可否告诉我，你为何用这样的队形行军？难道没考虑过行人吗？”

“这是我爱好，像所有人的爱好一样，尽管会损害他人的利益，但仍乐此不彼地坚持。”

“好奇怪的爱好呀！”

“你也是好奇怪的人呀！”

“伟大的国王，我为你的伟大的胸襟折服，让我们有缘再相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