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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感觉到了细微的异样,便问道:“无锦兄弟,有什么不妥吗?”
青年人连忙赔笑道:“没有,没有,只是这女孩手中的魔杖过于耀眼。进来说,进来说。”
他边说边向左右看了看,把三人让进了院子,一路上眼睛依旧不自觉地盯着阿墨手中的魔杖。
院子很宽敞,右边一颗粗壮的桃树,枝繁叶茂,娇花嫩粉,树下一盘石桌,桌旁一把木椅。
墙角青砖作盆,花草缤纷,旁边种着一排修竹,苍翠欲滴,随风起舞。
青年要带他们进里屋,白先生却执意在屋檐下落座,沐浴着阳光,看漫山青青,听诸鸟颂晨。
青年人一边跑前跑后沏茶,一边说:“白先生和我虽都是不拘小节之人,但落座屋檐下却过于越礼了。何况还有两个小客人。”
白先生说:“你太客气了,无锦兄弟,这两个小客人,还是让我再来给你介绍一下吧。”
白先生拍着竹叶青的肩膀,说:“这是我的学生,竹叶青。”
竹叶青站起来对正在拨弄茶叶的青年躬身施礼。
那青年见状,嘿嘿一笑,对白先生说:“白先生教出来的学生的确不一般。”
“哪里哪里,你只是还没见他捣蛋的模样。”白先生慌忙摆手,然后面对着阿墨,说,“她叫阿墨,可惜女孩子不能去学堂读书,我也便无缘为师了。”
那青年听到后不以为然,说:“还是那些愚昧的传统,早该有人打破了。”
白先生默然一笑没回话,对着阿墨和竹叶青说:“这位是无锦,我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带他开启灵力之门,他非要尊我为师,而我才疏学浅,教不了这样天赋异禀的学生,还是更喜欢以兄弟相论。”
无锦已经备好茶水,正端坐在桌旁给他们倒茶,听了白先生的话淡淡一笑,说道:“先生过奖了,我现在隐居这里,不需要什么灵力,也不再非要拜师学艺啦。”
“你小小年纪偏要过隐居的生活,这种境界,哪个老师敢匹敌,又有谁敢轻易做你老师,继续等有缘人吧。”白先生不无感慨地说。
“先生的生活跟隐居又有什么区别呢?”无锦说完,二人相视一笑。
竹叶青坐不住了,因为肚子早已咕咕乱叫,不过,初次客居人家,到底是羞于说出口,只能心不在焉地东张西望。
白先生看在眼里,怎能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偏偏不说出来,也借以磨磨他的心性。
阿墨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惊叹万分,情不自禁地说:“无锦哥哥制作的云雾茶,味道丰富极了!”
说着,她把手里的魔杖放到桌角,双手捧起茶杯又轻轻抿了一口,仿佛沉醉梦乡,满脸愉悦。
无锦再次瞥见那支魔杖,两眼光芒四射,对阿墨说:“这茶水的制作咱先不提,能说说你这支魔杖吗?”
阿墨说:“可以啊,但是我对它一无所知,来得时候白先生仔细看了,比我懂得更多。”
白先生说:“也只是比你知道的多那么一点,总体上我也是一无所知,只是预感到,它在这穷乡僻壤出现肯定非同寻常。”
“我可以看看吗?”无锦站起来看着阿墨说。
阿墨也站起来将魔杖双手递给无锦,说:“当然可以。”
无锦拿起魔杖,显得异常兴奋,看了一遍又一遍,嘴里不停地嘟哝着:“二尺三寸四厘,上五下六,七度弧,八道纹,九天归一,这是什么木?绝非桑梓,也不是楠木。玄黄?玄铁?传说种的相思树?咦?唉!没有记载。嗯,不合逻辑……”
无锦那着了魔一般的神情,不但惊呆了阿墨和竹叶青,连见多识广的白先生也紧张起来。
三个人都沉浸在无锦魔怔一般的呓语中,都盯着那幽黑的魔杖一言不发,时间仿佛静止了,后来还是桃树上陡然飞起的一群花雀,扑棱棱一声,打破了寂静,让他们回过神来。
无锦抬起头,对阿墨和白先生激动地说:“我想试一下。”
“试一下?”白先生和阿墨同时惊讶地问。
“试一下。”他似乎并不是对阿墨和白先生回答,而更像是对着魔杖说话。
无锦不等他们再次回应,便走下屋檐的台阶,回首望了一眼阿墨,以示自己真的要试一下。
阿墨坚定地点头确认。
只见无锦将魔杖由下往上,用力一挥,准确地指向十几米开外的大门,大喊一声——破——
魔杖顿时射出一道黑光,黑光如电,来不及眨眼便击中大门,一声巨响,整个大门连同门头瞬间爆炸,尘土和黑烟四处弥漫,空气的冲击波将白先生三人逼退数步,茶桌带着茶杯茶壶,倒的倒,碎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