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辩护（2 / 2）

“登记日期显示就是舞会前一天，这说明舞会来得很突然，伊伦谢尔怎么可能会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谋害公爵呢？”

被害人辩护支支吾吾地扭转了观点：“唔，就算他毫无准备，但他还是去了，是怀着仇恨去的，并且在那里杀死很多无辜的人！”

“伊伦谢尔的朋友首先倒在了血泊里！这才是他在舞会上发疯的原因。”

被害人辩护像是抓住了把柄，笑着说：“他的那位朋友？我们调查了那个叫西蒙的死者，他生前是个强盗！小偷！和强盗小偷为伍的人，怎么能是一个好人呢？”

伊伦谢尔的辩护一下子说不出话来，霍姆加德好像在幕后听见了胜利的凯歌，他迅速回到位置上，端端正正地把伊伦谢尔的朋友是大烂人这句话记录下来。

然而昆盾财阀的辩护能够把一切不利的因素化为有利的因素，既然被人掐住了脖子，那么他的手也可以掐住对方的脖子，于是就顺着道德和人品继续往下说。

“如果你觉得西蒙不算是个好人，那么我也有证据证明公爵不算是个好人。”

“伟大的法官，你们都听到了吗？这个人在胡说什么？他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之下辱骂公爵！”被害人辩护想要求助法官。

庭长本来很想说这是在藐视法庭，但是他看到霍姆加德先生在十分认真地记录笔记，以为这是事先安排好的对话，于是就允许辩护补充刚才的意见。

伊伦谢尔的辩护十分自信地说道：“你们只调查了被告人，违背了莫利艾法的公正性，而我呢，我要指出的是，经过我们对公爵的调查，他在家里的那些收藏品都是通过非法手段获得的。”

“你胡说，公爵的那些画像都是鼎鼎大名的宫廷画师所创作的！”

“我说的不是挂在走廊里给客人看的那些，公爵还有很多私底下的珍藏品，西蒙所在的码头公司就曾经帮助公爵运送过货物，据我们调查，那批货物很有可能是通过霍布里克城邦的黑市进购的，它们现在还挂在风琴庄园的甬道里。”

“你这只是在批判公爵的艺术品味，请你尊重死者生前的鉴赏权利。”

“这恰恰说明公爵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艺术癖好。”

“诽谤！我认为你也应该被抓起来！”

“一个是虹莺大陆真正的艺术创作者，真正拥有高贵灵魂的人，另一个却是把艺术挂在嘴边的伪艺术家。”

“法官大人！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他恐怕会把莫利艾最伟大的人全都痛骂一遍。”

被害人辩护再次求助法官，法官敲了敲法槌，提醒辩护不要过分歪曲事实。

伊伦谢尔的辩护就像掌握着无法被驳倒的事实依据，态度十分强硬：“这不叫扭曲事实，如果不能掌握事实真相，怎么能还当事人一个清白呢？”

“你把有罪的说成无罪的，把无罪的说成有罪的，你分明是在诋毁被害人！”

这两个人挣得面红耳赤，三位法官对辩护的评价举棋不定，每当他们要求拿出足够证据，这个来自财阀的辩护专家似乎总能够拿出证据。

就和法官所想的一样，这位辩护行家说有几位能够充分证明公爵罪行的证人已经在外厅等候了。

关于公爵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霍姆加德先生原本也是不知道的，所以他非常好奇，为什么在公爵死后会一下子冒出这么多说他坏话的人，同时也想知道公爵生前到底得罪了谁。

经过三个法官的商量，他们同意辩护请出证人。

这几个证人出场的时候，霍姆加德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这几个人不正是公爵的仆人吗？她们不但不站在公爵这边，反而选择站在伊伦谢尔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