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祭祖(1 / 2)
柄若墨染刃如雪,鞘流金缕芒如锋,“这两柄长刀可不是凡铁打造,论这锋锐程度可谓削铁如泥…”顾凡尘将双刀收回刀鞘中这回是真有些眼馋。
雀德双手附后略微仰头道:“如何?”
顾凡尘在心湖之中一番盘算点点头少年笑嘻嘻,“前辈打个商量,我就当高人那啥山上的山下不记名弟子,我行走山下也好为前辈山头扬名不是?”
道人一瞪眼就要伸手拿回两把长刀,顾凡尘一缩手神情有些用心良苦道:“一想到前辈道法顶天高,到头来却无人知晓前辈道号,这不就成了极大憾事一桩,叫人痛心疾首扼腕叹息不是。”
雀德揪着胡须想想少年一番言语,一字一句回味下来竟是一点毛病没有,点点头心中赞叹自己眼光之好,不曾想这少年除了相貌堂堂、秉性纯良、学识渊博更心口如一,怪不得大道相亲,瞧瞧这不就是年轻时候的自己。
顾凡尘又补上一句,“前辈就当暂借晚辈,等到何时雀德威名响彻山下,前辈道法高肯定找得着晚辈,到时候再送给我不迟。”
雀德点头是这个道理,老者斜眼看少年说道:“那就当暂借于你,既然都成了弟子,叫两声师傅听听。”顾凡尘正要开口忽然呆若木鸡,张张嘴直愣愣往远处看去。
道人一愣,随着少年目光方向望去,却见行人依旧并无异样,正有些不解转过头来少年已经跑远,道士心知是被戏弄气得吹胡子瞪眼。
顾凡尘一转街角回头瞄了眼老者,大声喊道:“既然我是不记名弟子,那你就是不记名师傅了,那些银子就当押金以后得还我!”话音未落已经跑了。
雀德道人愤怒片刻又回归那份风轻云淡,弯下腰去捡起脚下钱袋,打开掂了掂二十二两十三钱,道人眉头微挑,“够在这牧城最好的酒楼住上个把月光阴,小子从哪弄来这么多银子…”
长吁短叹一阵,拎着钱袋子去对面街边挑冻梨,摆摊汉子见那个挑三拣四的老头又来搅和生意,他就要起身赶人老者却是一晃钱袋子,一听里头就是银锭儿,汉子又一屁股坐回矮凳上,老头有钱了不起先忍他一忍。
老者又是来回翻检一通,不时拿起冻梨放在耳边伸出两根指头敲打,闭眼细听和庄稼汉敲瓜一样。
老头啧啧两声摇头不已,“你这冻梨黑不溜秋和冰疙瘩一样,还叫人咋吃?”
汉子咬牙切齿就要破口大骂,老者见机不妙一扔冻梨甩袖跑远,等到转头瞧不见那汉子雀德一抖袖子,从袖口滚出个拳头大小的冻梨,道人啃了口委实冻掉大牙。
一手一柄长刀顾凡尘眉飞色舞可谓是神采飞扬,“我说老淮,你是如何晓得那老道不追上来的?”淮老语气带笑道:“不追最好,追上来打骂是你。”
顾凡尘也不生气继续稀罕手里宝贝,停下身形刀鞘拄地,一声轻响长刀出鞘尺余日头照下光彩熠熠,路上行人瞧见这一幕纷纷离少年远些“避其锋芒”。
顾凡尘有些为难,以自己现在个头学着江湖刀客把长刀记在腰间,要拔出墨白还好,如果是这把三尺二寸的焚雪还是有些吃力的。
少年心情大好就那么一手握住一把刀,也不管伤势走路带起风,这些天倒是新鲜,近一月多来增了不少新面孔,看穿着都不是什么商旅打扮,也不知是何方人士只瞧着趾高气昂,前几日小雪天行在路上就见着过一个读书人撑着把杏花油纸伞,许多用鼻孔看人的不在少数。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家阔气门面之前,“牧城第一铁匠铺”看到这个含蓄匾额少年摇头叹气,牧城有些民风向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