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族与宗教(1 / 2)
最起初的时候安尔戴琳是由着翊莱夫斯去牵自己的手,她感受着比自己稍微高些的体温,慢慢地,她的手指也开始追寻翊莱夫斯的温度。安尔戴琳轻轻地回握。
——他们十指相扣。
阳光变得刺眼,花瓣上的露水也随着温度的升高而消失。
“翊,你的伤怎么样了?”安尔戴琳问他。
缠绕在翊莱夫斯手臂上的绷带会在不经意中露出来,这些绷带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安尔戴琳。翊莱夫斯的那些伤痛都是由于自己的不准时造成的,她总是提起翊莱夫斯的伤,她关心他,在关心的同时又想减轻自己的罪恶。
“ann,不必担心。”翊莱夫斯与她相扣的手紧了紧,他几乎用哄小孩的口吻同她说,“玫太金的医生说我很年轻,年轻人总是恢复的很快。”
安尔戴琳望着翊莱夫斯,他确实又年轻又俊美,他额头的碎发已经快要盖住鼻子上那颗痣了。
安尔戴琳用另一只手掠起他的碎发,把它别在耳后。
“翊,你应该去打理一下你的头发了。”
“嗯?”翊莱夫斯觉着安尔戴琳指腹停留在的地方有些发烫,在他的记忆中祭司是可以为他人修剪头发的。
他突然有了个想法。
他把他的想法倾倒,他说:“你能帮我打理一下吗?ann。”
“我?”安尔戴琳对翊莱夫斯的这个请求赶到奇怪。在阿尔忒弥斯教堂中祭司是会学习如何修剪头发的,他们需要为教堂里的小孩们修剪头发避免头发过长而长虱子。
“可是我只为孩子们修剪过头发。”安尔戴琳略微显得窘迫。
翊莱夫斯只是注视着她的眼睛,但是他深邃的眼睛似乎有些什么魔力总是能让安尔戴琳折服于此。
“好。”安尔戴琳应到。
她能明显的看到翊莱夫斯眼睛里的光亮,他笑了,她也跟着扬起了嘴角。
安尔戴琳最开始看见翊莱夫斯时内心那些关于“宗教和皇室”的烦恼消失了,她突然觉得就这样很好。
那些所谓的焦灼和要求可以再等等。
可古阑并没有给安尔戴琳过多的时间。在她与翊莱夫斯见面的第二天,古阑就派人给她送来了一封信。
上面的每一个字都是正义凛然,将宗教与皇族的联系抬高到了无比光荣和重要的地步。
她死死盯着这封信,她太了解了。了解一个骑士民族的好战和对领土的贪婪。
她不想——不想把属于阿答的民族交给莱夫斯家族——一个外族。
可她又想起翊莱夫斯,他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痕、他满怀欣喜的笑意,还有无微看不至的体贴。
怎么会那么难以抉择?安尔戴琳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叛徒,无论最终的抉择是怎样的她都是一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