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手(1 / 2)
安尔戴琳摸了摸鹿的额头,它的毛弄得手心痒痒,湿漉漉的眼睛映出她的模样。
她打算去庙宇。她将牵引绳套在它的脖子处,穿着斗篷往山上赶。
去庙宇的路全是坑坑洼洼的大切面石头,石缝里也长着高草,两侧树叶也茂密的不像话。
她走得每一步都需要行礼。
鹿也低着头跟在她身后。
安尔戴琳对这条路万分熟悉,前祭司,也就是她的父亲,总是带着她往庙宇走。
“ann,庙宇是离天最近的地方,也就是离阿尔忒弥斯最近的地方。”
她拿不定什么主意,她就牵着鹿,踏上了这条路。
“阿尔忒弥斯会给我答案的,对吧?”安尔戴琳拽着麻绳,绳一圈圈绕着手,手心手背都被绳勒得通红。
鹿抬头望着安尔戴琳,眼睛亮晶晶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跟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乌云密布,如同灰色的棉被。
安尔戴琳心情就如同头顶的乌云一样,她深深的知道古阑老爷的那番话语。
莱夫斯家族依旧有着家族复兴的梦想,可是,瑞克涅弥所代表的只不过是卡萨那的子民。她不能让卡萨那的子民跟着莱夫斯,准确来说是,不能接受他们为了莱夫斯家族的复兴去送命。
安宁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异常的可贵。
鹿不知道何时跑到了她的前头,拽着绳的手生疼。远处有个小小的人影,背着阳光,不大看的清模样,只是看着他很热情地朝自己招手。
“ann小姐。”
翊莱夫斯一阵小跑朝她赶来,头发上还粘着我了树上落下的叶子,一小片绿色沾在他的头发上。
他将手中那捧花递给安尔戴琳,眼睛里像是装了夜空的星星,亮闪闪的。
花瓣上还带着晶莹的露珠,花是热烈的红就像是他的信件中写的那样。
“玫太金的花,很是漂亮。”翊莱夫斯只是说了花儿。
他没有说他走街串巷就为了找到这个花的辛勤,没有说他在路上是如何小心翼翼的保护着这捧花,也没有说到了卡萨那之后看见花儿焉了之后的紧张与无措。
“是的,很漂亮。”安尔戴琳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回应他热烈的目光,特别是在与古阑老爷交谈之后。
“你今天怎么打算去庙宇?”翊莱夫斯刚登陆时先是去安尔戴琳的家中等她,不过并没有见她房间的灯亮起。他找邻居打听,才知道她是牵着鹿去了庙宇。
他是抄近路去的,他想更快的见到她。
“我……”安尔戴琳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她觉得自己不能欺骗他又觉得自己没办法实话实说。
她只得说,“我去见我的母亲。”
她的母亲葬在庙宇前,她父亲立了一块无字石碑,用来纪念自己已故的妻子。
“很遗憾,我并没有为夫人带见面礼。”翊莱夫斯略显抱歉地说。
“你不用遗憾,”安尔戴琳平静地说,“她不需要礼物。”
等翊莱夫斯抵达庙宇时他才明白安尔戴琳那番话并不是安慰,那块长了青苔的无字碑被绿色的桔梗花围绕着,准确来说这个山顶都是绿色的桔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