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引(2 / 2)
他除了像时钟一样每日正常的运转,就只剩下等待安尔戴琳的书信。
“卡萨那离这里真的是太远了。”翊莱夫斯的头靠在椅背上。
他觉得自己陷入了热恋。
他总是想着安尔戴琳,不自觉得想她。他刚来的时候玫太金的时候,每夜梦里都是安尔戴琳低垂着眼睛同自己说“莱夫斯先生,我喜欢你”的模样。他偶尔也会起来走走,总能瞧见让他恍惚的人,乍一看很像,又一看——不如她。
安尔戴琳并非是有着多么美丽的皮囊,要是将她放入人海之中就很难被认出。翊莱夫斯却觉得无人能与她相比。
她是天上一朵白色的云,纯白、轻柔。
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牵过安尔戴琳的手。他看向自己的手,如霜一样白,每一根手指都是修长的,骨节处透着粉,指甲被修剪的好好的。
他觉得自己的手可能太瘦了,没有什么肉,要是牵着安尔戴琳应该会咯着她,他又看像掌心,那几个因为练击剑而留下的茧也令他觉得苦恼。
可是翊莱夫斯也不知道怎么让手指在长些肉,安尔戴琳的手浮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手肉肉的,牵上的话应该很柔软,就像是眼前的云一样。
花香扑鼻而来,这让翊莱夫斯想起了前阵子发生的一件囧事。
翊莱夫斯初来乍到,正在石子路上闲逛。他透过窗户时看见了院子里的花儿,红色的,在阳光之下摇曳着,很是美丽。
翊莱夫斯就想着来捡一朵刚落下的花,做成花干,放在信封里。
他好不容易忍着痛蹲在花坛边,开始寻觅适合用来做花干的花朵。
他不要太烂的,烂了的容易臭;他不能现摘,这个举动会令他有些过意不去。
玫太金是个爱花之都,花朵就是他们心中的神明。
翊莱夫斯在花坛旁边腿都蹲麻了也没有瞧见一朵合适的花。
“找快要掉落的花也是可以的,等几天就落了。”
将要求改变后,翊莱夫斯很快就找到了他的目标——在栅栏旁边的一朵小花,开的最盛,花蒂与枝干的连接之处有些松了。翊莱夫斯觉得应该有个两三天就能掉落了,他就每日都来这花坛这里逛逛,坐坐。
可花就是不掉。
翊莱夫斯心急,他给安尔戴琳的信件早早就写好了,就在等这朵花落下。
他每日将信件反复地看,觉着不合适的地方就涂改,觉得字迹不佳就誊写。信的稿纸都有十多张了,这花就是不掉。
翊莱夫斯左右张望,确定周遭无人。
他伸出自己的手,正打算助花一臂之力。这手还没碰到花儿呢?
就听见一人扯着嗓子喊:“不可以乱摘花!”玫太金人声音普遍大,这一声可把翊莱夫斯吓一跳。
整个人瘫坐在地上,又刚好挨着伤,起不来。他的颜面算是丢尽了。
翊莱夫斯后而觉得这个事情有趣又丢人,他在信中写下:
“玫太金的花是热烈的红,像你一样,或许不是花儿像你,是我格外想你。”
他的伤在一点点的好,回信也算是漂洋过海到了他的手上,他捧着那封信读了又读。
翊莱夫斯借着纸张与他的爱人交谈,借着纸张与她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