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情(2 / 2)
安尔戴琳明明什么也没有跟自己表示,自己却什么都腆着脸去和安尔戴琳说。
可是他是真的很喜欢眼前这个人,有些东西就是止不住,止不住的去思念,就连梦里也总能看见安尔戴琳的身影。
每一次在梦里都是安尔戴琳捧着《神书》端正的站在讲台,他和其他的信徒坐在长椅上,听着她的授课。
翊莱夫斯低着头,却听见安尔戴琳用着在自己梦里一样温柔的口吻说:
“莱夫斯先生,我喜欢你。”
翊莱夫斯从来没有想象过安尔戴琳说出这句话的场景,他对她的想象只是停滞在安尓戴琳捧着《神书》授课,授课结束后,对他笑笑。
只是一个简单的传教徒与信教徒的关系,翊莱夫斯不会对她有过为深入的想象,这对于安尔戴琳和自己都是一种侮辱。
听到这句话,翊莱夫斯也没有急切,就只是好像是安娜岛夜晚的天空,沉稳地行进。
翊莱夫斯听见自己颤抖的声音,用着嘴朴素的话语去回复这句话。
他说:ann小姐,我希望每天晚饭过后我都能邀请你跳一支舞。
安尔戴琳陪着翊莱夫斯完成了所有的出院手续,搭着马车回到了旧宫。
他们两个人现在是恋人,不过又即将要面临分别,翊莱夫斯朝她张开自己的臂膀。
他们拥抱了。
安尔戴琳的动作很轻,她想着他身上的伤,只是微微的圈住他。
翊莱夫斯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果你哪天不信仰宗教了,就信仰我吧。”
听到这句话时,她的睫毛微颤。
她觉得自己应该本能地答应他这句话,她又觉得自己应该去拒绝。
安尓戴琳是阿尔忒弥斯的信徒,但不仅仅是个信徒,她没有办法那么轻易的去放弃嬷嬷的身份。
安尔戴琳退出了翊莱夫斯的怀抱,她注视着他的眼睛:“莱夫斯先生,我们还会小再见面的,对吗?”
翊莱夫斯点头,他们一定会在见面的。他的治疗应该并不需要过多的时间。
只要他完成了治疗,他就会回到卡萨那。
翊莱夫斯走的哪一天,安尔戴琳来为他送行。
翊莱夫斯站在甲板之上,看着站在码头的安尔戴琳她还是身披那件黑色的斗篷,手里抱着那本《神书》。
翊莱夫斯想起了古阑对他说的话。
“杰尔斯小姐是一位聪慧的信教徒,你觉得她会选择你吗?你要知道,信教徒和非信教徒并不容易。”
那个人影越来越小。
信教徒和非信教徒确实并不容易,不过也只是不容易。
他想,如果让他主动去放弃与ann小姐相处的机会,那必然是困难的。
“埃文,你说,今天的云美吗?”
埃文抬头望向天空,只有一片湛蓝连着远处海。他又顺着翊莱夫斯的目光看过去,他说:“是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