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必避开他(1 / 2)
安尔戴琳在码头目送翊莱夫斯离去之后,便回到了瑞克涅弥大教堂。
来听早课的信徒们们已经将整个大堂挤满,当看见安尔戴琳走进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站起来了。
他们都身披深色的斗篷,用斗篷将自己罩住,以此屏蔽外界所有的干扰,以便更好的与阿尔忒弥斯进行交流。阳光从外面透过来,在教堂的玻璃下印出彩色的光芒,那是生命的颜色。
在彩色之下是乌压压的人群。
穹顶画被照亮,那时安尔卡画的《亡命之徒》,他们总喜欢在穹顶上画这些画。似乎对于阿答来说,死亡、爱情、亲情、友情就是不灭的话题。
安尔戴琳的声音响起,他们将与阿尔忒弥斯进行一次严肃的对话。
这次对话持续了半小时。信徒们左手放在右边胸口之上,朝安尔戴琳鞠躬。
他们说着同一句话——“愿阿答保佑你。”
安尔戴琳与最后一个信徒行礼,当他踏出教堂的大门时,也意味着安尔戴琳可以暂时不用嬷嬷这个身份,而是去进行自己的生活。
她将自己的斗篷脱下,折好,放在自己的布袋里。
布袋是今早特意带出来的,因为她打算在早课结束后去市场里买一些纸墨,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会频繁的进行书写,写字台上的那些往往不够。
安尔戴琳需要合理的理由去置办一些与翊莱夫斯相关的物品。
她此刻的心情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儿,她有些害怕绽放却又想早一点绽放,为博得心上人一笑。
当她刚踏出教堂的门时,就被福莱斯拦住了。
“福莱斯先生?”
安尔戴琳看着此时应该坐在法庭的福莱斯。
“杰尔斯小姐,我能请你和我共进早餐吗?”
“哦不,我已经用过餐了。”在来上早课前用餐是安尔戴琳一直以来的习惯。
福莱斯当然并不是真的想要听取安尔戴琳的回应,他只是想邀请她。
安尔戴琳被他摁坐在椅子上,盯着眼前那盘绿油油的沙拉,沉默着。
这并不是她会喜欢的食物。
福莱斯嘴上正笑盈盈地和她讲述着海岸那边的光景。美味的沙拉,也就是面前这个绿油油的食物;四个轮子的机动车,安尔戴琳实在想不到福莱斯口中的种种东西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福莱斯的形容中总是有着许多华丽的辞藻,哪些辞藻就像是苔藓一样掩盖了事物本身的模样。
在安尔戴琳听来,福莱斯口中的种种就像是海岸边漂浮着的古式各样,发着恶臭的塑料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