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1 / 2）

“你这个小子！神明会发怒的。”那群人不想成为狂妄者的陪葬品，骂骂咧咧地离开了，因为他们坚信这个小子会为自己的出言不逊付出代价，跟同那个恶女一起——被埋葬在这里。

那群人后面在一条连着地下河的外流河中打捞上了特尔的尸/体，意外溺水而亡。

他们坚信是安尔戴琳的巫术，是她的祭祀造成的。

洞穴内又只剩下他们二人。

安尔戴琳眼尾和鼻子都有些发红，她的头低下了，翊莱夫斯只能瞧见她的斗篷，但是呼吸声却是遮不住的，翊莱夫斯能听到她因为哭泣而加重的呼吸声。

“祭祀，”翊莱夫斯有些试探地问，“还继续吗？”

“已经完成了。”当那个被称作“特尔”的人在地下湖失去生命的那一刻起，祭祀就结束了。安尔戴琳回去收拾祭祀的用品，她摸到了放在篮子底的那把短刀，那是她计划用来献祭用的，在这个祭祀的结尾，她只需要用自己血为神明献祭，时间稍微久一点也是可以的。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她将盖在刀上面的麻布拢了拢，把其他东西放进去。

今日的云薄如蝉翼，是湛蓝色、天蓝色相接融合。

“这是夜光云，很漂亮对吧？”安尔戴琳此刻的鼻音很重，不过却能从中听出喜悦。她从裙变的口袋中，拿出了通讯器，伴随着一声“窣”，火花炸开在空中。

翊莱夫斯还没回答关于夜光云的问题。安尔戴琳就已经换到另一个话题，这里路途遥远又难走，夜晚安迪是赶不过来了，要明日俩人才能离开，所以他们还得回到祭祀的地方。

他们俩人坐在洞穴内，里面的温度很高，根本不需要保暖或者其他，不够为了防止乱飞的蝙蝠撞在熟睡的自己身上，安尔戴琳还是决定点火。她将换了一根未使用的蜡烛，用拿了什么垫住，借着又从左边袖子里拿出火种，火苗摇摇欲坠的，或许是正直风来，火苗舞蹈着，往后一倾。翊莱夫斯的手为蜡烛挡住了风，这点光亮才没有消失，他们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着。

俩人无言，翊莱夫斯一直盯着摇曳的火苗。余光瞥见安尔戴琳则是在捧读什么，应该是本神书。他记得瑞克涅弥教堂里面的阿答音们总爱抱着那本银白色封面的书本，上面有着阿尔忒弥斯的标记，一个月亮。

安尔戴琳：“莱夫斯先生，你是无神论者吗？”

这个世上根本没有神明。翊莱夫斯突然觉得有些羞愧，否认别人的信仰这真是不应该的，他诚实地点头。

“莉也是呢。”莉是安尔戴琳快乐的开关，提起莉之后，安尔戴琳也就打开了话匣子，“就是之前给老是来给我们送海带汤那个，海带汤很腥吧？不过她啊，目前只知道煮海带汤。”

“不过你是一直以来都是无神论者吗？”安尔戴琳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