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三藏（2 / 2）

又道：“李公子奇思妙想，确实有独到见解。可也当不得法之大乘。”

李毅哈哈大笑：“非也，非也。这仅是物理之一角而已。车轮为何是圆？纸鸢因何能飞？烧水为何沸腾？雷电如何控制？阳光如何传播？简而言之：所谓，力、热、光、电皆是物理。”

张阁老点头，复又摇头：“原来这物理，研究的是奇技淫巧之道。此道，非是格物，也称不得儒门正宗。”

李毅道：“老人家，你错了。圣人之道，百姓日用。车若行快，能开商路，也可运粮草；纸鸢御空，能通消息，也可送军机；水若烧沸，能除微虫，也可替人力。法自然之万物，奴自然之伟力，才能活生民无数！”

徐光启也附和道：“张阁老，正所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物理之道正是为生民立命之法。怎么不是格物？怎么不是儒门正宗？”

张阁老略一思索：“对此格物，信王如何看？”

信王正色道：“若能富国强民，便是正法！”

张阁老点头：“信王此言---也是在理。”

信王又言道：“太傅莫急，李公子还有两法尚未讲解呢！”

杨心忙插言：“李公子，稍后的两法还请浅显一点。我怕学的不通透呢！”姑娘家家心思灵活。心想这堂堂三朝元老，坐这里听他上课。老人家理念转变本就困难。若是再讲的深了，云里雾里、听不清楚那便真成了神棍了。若是惹了张爷爷生气，等到回京，又去父亲那边说了坏话。那父亲定会对李公子印象不佳，到那时-----

李毅也想，原本自己这物理一科就学的不好。牛顿这经典之学还能讲上一些，若再往深处聊，相对论？时间？空间？便是自己当年也是学的发蒙。

便整理思路：“再说化学一科。记得宁波守城之时，咱们所用的火药么？”

信王几人点头：“从太平教的暗窖里查抄的那一批。若非咱们手快，指不定是被拿来走私西洋，还是图谋造反了呢！”

李毅再问：“相较于西洋的火药，威力如何？”

徐光启答：“相较于西洋的火药，威力稍显不足，但差距不大。”

李毅又说：“当时咱们几人曾做过一次尝试，火药里略加白糖。结果爆炸威力大增。可还记得？”

信王一拍大腿：“当然记得！当时你那一炸，足足顶的上两倍火药的动静，整块的墙砖都被炸碎！当时你说，可惜白糖库存太少，又太金贵。若是能多制一些，咱们破乌龟铁甲阵的时候，也许就不会白白牺牲那三十余弟兄----”

李毅两手一摊：“这便是化学了。化学不仅能制火药，还可练精铁、可烧陶土、可染布匹、可做医药、可炼精盐、能增粮产。”

张阁老勉强认可：“基阴阳五行之变化，究生克之规律。这化学之科也算是正道。”

李毅一手扶额，行吧！你要非这么理解也没办法！

杨心忙又插言：“张爷爷，天色已晚，要么咱们改日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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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

大乘之法本无多，万物含灵自有说；

五行生克非是理，能活民者是正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