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日子（1 / 2）

过了很久，直待山下听不到一点动静，曾无学才从火堆中抽出一根燃烧的木棒当做火把，往山洞的方向走去。来到洞口他咳嗽两声，又跺了跺脚，此时忽然想起，这是李科长的习惯，现在自己竟也学了过来。

葳蕤满脸喜悦从洞中迎出，关切地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曾无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她还是不放心，接过他手中的火把，在他身上前前后后又检查一遍没发现血迹，这才停下，将手里的火把插入一处石缝中，洞内一下子明亮起来。曾无学嘴上占着便宜道：“有了你这里更像是一处洞房。”

葳蕤盯着他的嘴唇好像在思考着这么，曾无学担心她破解了这句话的隐喻，急忙岔开话题：“我拿些宝贝给你。”说完，在石台下取出百宝囊，从囊内捧出七颗硕大的珍珠，双手递在葳蕤面前，开心地说道：“这些珠子真好看，和你一样，正好给你做首饰。”

葳蕤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但旋即又恢复了平静，说道：“你也救了我一次，互不相欠了，我不能收你的礼物！”

“我、我有些不对、对不起你······”曾无学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葳蕤明白他在说那件事，面颊一红，避开了他的目光，假装继续观赏眼前的珍珠，沉默片刻后，她捡起一颗粉色珍珠说道：“我最喜欢这颗，就要它了。”

“就要一颗啊。”曾无学遗憾地问道，葳蕤开心地点点头。

夜里，葳蕤躺在洞内的大青石上，摩挲着脸颊畔那颗莹莹发光的珍珠辗转反侧，曾无学抱着他的大枪睡在洞口，在梦中笑醒几回。

一轮红日从东方升起，道道金光洒在曾无学的脸上，他伸了个懒腰，见葳蕤早已醒来，将这简陋的石洞收拾的干干净净。有女人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啊！在他心头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土灶上烤着的松子噼啪作响，葳蕤把烤熟的松仁收在一块干净的石板上，又剥了些生的放在灶上。见曾无学醒来便招呼到：“你猜，过来吃饭。”

“哦，哦”曾无学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嘴里答应着，心里想：你猜就你猜吧，只要你喜欢就好。

葳蕤将烤熟、剥好的松仁摆在曾无学面前，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急忙推了回去说道：“你吃、你吃，我来剥。”说罢拿起石头敲了下去，将那粒松子连皮带仁砸成一滩。

葳蕤笑笑说道：“你先吃，我不饿，一会儿再吃。”

松仁很香，和关老道烤出来的完全不是一个味儿，曾无学细细地品味着。吃了几粒他便停了下来，说道：“这玩意不管饱，我出去打只兔子回来。”

葳蕤迟疑一下说道：“我和你一起去。”说罢将烤熟的松仁用一片叶子包裹起来，带在身上。曾无学想，这样也好，留她一个人在洞里自己也不放心。

山花烂漫，葳蕤是这五彩斑斓中最娇艳的一朵，一路蹦蹦跳跳在前面探路，曾无学扛着大枪紧紧跟随。她原本就熟悉这山里的环境，再加上那敏锐的观察力，跟在她身后自然是一百个放心。

进入森林没走出多远，葳蕤摆了摆手，两人蹲下藏在草丛中，不一会儿，一只麋鹿从林中边吃草边慢悠悠走了过来，曾无学瞅准时间奋力将长枪掷出，“噗嗤”一声，枪尖洞穿麋鹿胸腹，那麋鹿吃痛跳了两跳，一头栽倒在地上。两人跑过去查看，这麋鹿被刺穿心肺已经断气，曾无学提了提，足足有二、三百斤重，够两人吃上几天。

麋鹿被曾无学分割成几块，葳蕤将头、蹄、内脏搬到不远处一座小山下，摆成一个“品”字形，供奉山神。面对着一大堆肉块，葳蕤说：“这得搬两回了，你先搬一半回去，剩下的我在这里看着，免得被野兽叼走。”曾无学想想，来回一趟也就半小时左右，周围看起来还算安全，便点点头，将几大块肉串在大枪两端，担在肩上大步流星地朝着山洞走去。

回到洞中放下肉块，大汗淋漓的他连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便又急急赶了回去，走过一半路程远远望见森林，却没有看到葳蕤的影子，可能是树木遮挡住了吧，曾无学同时加快脚步。山坡上一群乌鸦正在啄食供品，它们是山神的使者，看到这些乌黑的家伙，曾无学心里产生了些许不安，靠近森林地上的肉块清晰可见，但周边却没有葳蕤的身影，曾无学脑袋“嗡”地一声大了起来，握紧长枪飞奔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着：“葳蕤～葳蕤～”，几只乌鸦他被惊起，掠向天空。

林中，那一几块鹿肉完好的放在地上，周围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唯独不见了葳蕤。曾无学奔向森林深处，一边跑一边将手中大枪扫过丛丛灌木，呼喊着：“葳蕤～葳蕤～”，这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哎～，我在这儿。”是，葳蕤的声音，曾无学急忙转身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