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剿匪（1 / 2）

大雪封山前，凉州都督府下达军令：肃州匪患聚集，劫掠当地百姓，更有人多次往返于大晋与突厥两国，为突厥国内好战贵族充当耳目，刺探我军军情，各地守军应主动出击，剿灭恶匪。

梁训等人结束训练后，杜冼派出去的斥候已经回来了，大家一听有仗打，立马来了精神，纷纷请战做先锋，杜冼让众人冷静，先听斥候的回禀。

原来福禄县周围共有两处土匪窝，一处在北面祁连山下的剑南古城，另一处是西南面的赤水山。

剑南古城原是归属福禄县的一座小城池，后来不知从哪里来了个自称白目天王的人，纠集了一帮流民在金塔山占山为王，肃州守将呼延吉几次派兵前去剿匪，皆无功而返，更有一回不仅没能剿匪，还把大军周转辎重的剑南古城也给丢了，匪徒劫夺古城后，便将古城修成了堡垒，与肃州守军长期对峙。

而赤水山里的匪民，则由几股从草原流落此地的少数族裔组成，其中以党项人为主，党项族原本世居青海，近五十年由于国力衰微，屡遭吐蕃和吐谷浑的双重侵略，大量族人被赶出故土，在各地流亡，其中一支部族流落到赤水山后便占山为王，成了土匪。

经赵守一的建议，杜冼决定采取先难后易的方略，先把占据地形优势的剑南古城攻下，再作下一步打算，于是他让后勤为大军准备好七天的粮草，兵贵神速，当天夜里大军开拔。

经过一天一夜的行军，紫宸营一千军士全部乔装打扮渗入剑南古城附近的村庄里，行军那天，为了迷惑匪徒安插在福禄县周围的耳目，梁训提议留下二百人在营地防守，每日照常出操，为了把戏做到最真，杜冼临时决定将指挥权交给梁训和娄怀德，他自己留下二百人，亲自带着部队训练。

梁训等人在古城南面二十里的荒滩集结，来的路上他花重金聘请了十位熟悉当地地形的向导帮助大军指路，所有人都按时到达集合地点，只有赵守一麾下的一个小兵，因其救助路人而迟误了两个时辰，按照紫宸营规，违期不至，按律当斩，他身边的胡荃及时站出来求情，梁训便将那小兵罚俸半年，五十军棍先记帐上，待战后再补。

“小梁，情况不对啊，城里的山匪彷佛知道有人要来剿匪似的，高筑墙，挖战壕，看样子要死守城池了，难道都尉在营地没有迷惑住细作，让人看了出来？”

娄怀德和梁训趴在城外一处隐蔽的高地观察城内的防御工事，“按现在的情况估计，就算强攻下古城，将士们也会伤亡惨重，怎么办？”

“进城打探情况的兄弟回来了没有？”梁训问身边的胡荃，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回来了。”胡荃低声说道。

“城里现在一共多少匪兵？”

“三千人，比咱们的人多两倍。”胡荃继续说道，“回来的弟兄说那个白目天王也在城里。”

“那个白痴天王一共有多少人马？”梁训又问。

“三五千。”

“到底三千还是五千！”梁训呵斥，这么关键的事情可不能靠猜。

“我······属下不知。”胡荃皱眉，他没料到梁训会问的这么细，只能老实答道。

“好吧，咱们先回去，我要话要和大家商量。”

众人回到荒滩后，他说出自己的想法：进攻匪军在金塔山的老巢。

“校尉奇思，眼下匪军主力全在古城，他的老巢定然守卫空虚，我们趁机摸过去端了他的窝，这比攻城更容易。”赵守一支持梁训的想法。

“可是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攻城，违抗军令可是要掉脑袋的。”胡荃有些抗拒。

“老胡，咱们的任务是剿匪，再说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是自古的道理，都尉会明白的，老娄，你怎么看。”梁训扭头征求娄怀徳的意见。

“这是紫宸营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绝不能无功而返，如果还按原来的计划，于我们不利，小梁的话有道理，金塔山据此不过三十多里，按咱们的行军速度，一夜就能过去。”娄怀德也同意梁训的提议，二人命手下带领士兵再次分散前进，直到夜幕将领，有了黑夜的掩护才合兵一处。

一千军士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金塔山下，整座营寨依山而建，九曲盘旋，梁训见状命大军原地休息，让赵守一从附近抓来一个牧民为大军作向导，起初由于那牧民经常被周围的山匪恫吓，不敢答应，梁训便以通匪的罪名吓唬他，老头为了保阖家性命，便同意为大军带路，结果此事又惹得胡荃不快，他对梁训擅自抓人，牵连无辜百姓的行为是非常不满，还是娄怀德从中圆场，直言大战在即，不易内讧。

梁训一直让众人等到后半夜才下令拔营，他亲自带五十人为先锋，跟着向导从山下的小路摸上去，他们借着月色从山崖下攀登而上，爬了一个多时辰才见到上山的主道，梁训留下十人接应后面的部队，他率剩下的人继续探路，在路上轻松斩杀几个零星匪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