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策(1 / 2)
对于公孙起来说,穿越重生如鲤跳龙门。
这一生的父亲公孙典,官至公乘。公乘就是国家配有专车的意思,已经算是高级官吏。
公孙起是公孙典嫡子,一向就有优渥的家庭环境,不管在家中还是在随城,他都是牛哄哄数得上号的人物。根本不用像姬蘅或者周同礼马文琪那样,要靠坑蒙拐骗来谋取生存空间。
短暂适应了这个时空,公孙起那股被压抑许久的建功立业的激情,就忍不住喷发出来。
只能说同人不同命,都是穿越,公孙起一开车就飙到罗马城。
人做事情,很难背叛自己的利益,改革世卿世禄制度,是连自己的命都要革掉的事情,连他父亲都不能忍受。
好在多年的苦心经营,已经初有成果,随侯和公孙起在国中的威望日渐威隆,至少明面上,无人敢攒其缨锋。
话头回到随侯的王宫,随侯看着左庶长公孙起。
公孙起留着短短的胡髭,修得整整齐齐,端庄席上。许多年的朝堂经历,早已锻炼出渊渟岳峙的深沉。
“君侯,武关王卞向来沉稳,武关无有危机,无须多虑。”公孙起平静的说话。
“左庶长此言非矣,曾国来势汹汹,武关之后再无天险,岂能无忧?”向来和公孙起不对付的太傅公子羽立刻反驳。
太傅公子羽,也可以叫随羽,他是随侯的亲叔叔,伐狄戎时去世的随侯衷的亲弟弟。
随侯信任公孙起,大刀阔斧改革,利益受损最严重的就是公子羽。
“太傅莫急,起话未说完。君侯,曾国无故袭我东岭,此事自然要从东岭说起。”
公孙起停了停,接着说:“东岭非是我秦国旧地,加之前有狄戎归附一事,宫奇生有异心,献关投降曾国也无有奇异。东岭离他曾国襄都,少说也有两千里,军需物料路途遥远,如不能急下武关,必不能持久,君侯只需嘱咐王卞,稳妥防守,秋冬季节一到,曾国自去。”
“左庶长巧言令色,曾国几万夫叩关,武关若有闪失,西秦危矣。”公子羽可没有那么容易就被忽悠。
“所以,君侯或可再遣精兵,到武关听由王卞指使,自然万无一失。”
“你说的轻巧,即使武关无事,北方狄戎也不安分,又来劫掠,我大秦却要顾此失彼。”公子羽知道公孙起说调兵给王卞,这兵自然是由各个世家将门抽调,到时兵卒去了武关,就落入王卞嘴里,反而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自然不同意。
“君侯,太傅所虑,也是起之所虑。如今之事,非是武关一地,眼下国内诸事繁杂,武关兵事若不能速速解脱,遗患深远。”
“左庶长有何见解?”随侯心想,你说的这些尽是废话,难道我想不到。
“若是曾国有些内忧,自然无心觊觎大秦。”
“此话怎讲?”
“曾侯此人好大喜功,极易为人所动。东岭征秦的曾鸢,狡诈却狐疑。但遣使臣,一边与曾国西边的旬阳做些联络,许些好处。一边在襄都使人散布流言,说曾鸢有意公子白。旬阳曾鬲向来是公子黍亲近的人,自然会对曾鸢做些事情。”
“曾侯春秋鼎盛,哪里会为这些流言所动?”公子羽心中哂笑,口上就说出来。
“非要他曾侯心动,却是要曾鸢心动。王卞固守武关,曾鸢劳而无功。若襄都有所动静,不愁曾鸢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