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除念（2 / 2）
……
隔日凌晨。
房门被打开，奇犽接收到“雷蛇”的“反馈”惊醒。来者是马哈，蜡黄的皮肤此刻有些发白，黑眼圈格外明显，衣服更是皱皱巴巴。
奇犽见了，欲言又止。
昨晚奇犽一直在想，小杰身上发生了什么。最终得出的结论还是“制约与誓约”，自己让拿尼加帮助小杰恢复“念能力”的行为果然引发了“制约与誓约”的抵抗。而马哈，发现了小杰的状况，对小杰进行“除念”，祛除的对象应该是“制约与誓约”的“制约”，然后让拿尼加救活“死后念”的小杰。
马哈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目光涣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奇犽问道：“高祖父，小杰他还要多久才能醒？”
马哈身体一抖，不满道：“他在睡觉，我也要睡觉。”
说罢，马哈再次目光涣散。
奇犽心道：“这是在……睡觉？”
得知马哈大概是与“制约与誓约”对抗了一夜，奇犽也就没在多问。静静地看着小杰，小杰此时的“气”一直保持着微弱状态。
可能……真的是在补觉吧。
终于，九时三十五分，小杰闭着眼睛坐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睁开眼就看见“猫化奇犽”表情兴奋地看着自己。
小杰伸手想撸奇犽的白毛，然后，手伸到一半才突然想起昨夜事情，惊声道：“啊！奇犽！你怎么在这里？这里难道是天堂？”
奇犽翻白眼道：“天你个头！这里是人间！而且某人可是‘就这样，死了也无妨’，不是下地狱才更合理吗？”
小杰羞耻道：“啊啊！奇犽，你怎么又说这回事。奇犽还不是，在猎人考试被伊路米迷惑，明明很在乎朋友，却偏觉得自己不配交朋友，失去资格！”
这下，又轮到奇犽羞耻了。
然后，两人便开始互相“旧事重提”，拌起嘴来。
于是，吵醒了马哈和亚路嘉。马哈对这俩不懂礼貌、不懂尊老的家伙相当不满，但又懒得多嘴。而亚路嘉，经过一晚的休息也精力充沛，看见两人拌嘴，高兴地在旁边看戏。
见把两人吵醒了，小杰和奇犽也就不好意思继续吵架。
小杰当然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死，于是转头问马哈道：“我怎么没事，您不是答应我，看着我死的吗？”
马哈也是一愣，然后道：“呵呵，我可没答应你的拜托。不过，我确实看着你死了，只不过你又活了……你还是先好好感受下自己的身体吧。”
小杰这摸摸，那摸摸，里看看，外看看，啥事也没有。小杰道：“挺好的，我现在感觉精力充沛。话说……我记得我明明皮肤都烂掉了，变得很奇怪，怎么又恢复了呢。”
奇犽看了看亚路嘉，小杰明白了，对亚路嘉道：“谢谢你亚路嘉，也帮我谢谢拿尼加。”
亚路嘉点头道：“嗯。”
小杰见马哈盯着自己，还要再继续检查身体，马哈忍不住道：“你小子真的姓富力士吗？金那小子我也见过，挺精明的，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单纯是家伙。”
小杰只能嘿嘿傻笑。
奇犽倒是想到什么，伸出一根手指道：“杰！“念能力”啊！”
小杰“诶”了一下，又恍然大悟，立马使用“凝”，看到了奇犽指尖的数字，兴奋道：“是三！”
奇犽道：“对了！太好了！小杰，你恢复“念能力”了。”
奇犽和小杰默契击掌，然后又同时“痛痛痛”地给自己吹手。
待两人安静，马哈开口道：“你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除念”吗？”
两人摇头，他们知道“除念”作用，但并未与“除念师”有什么交集，对“除念”的认识也就停留在文字表面。
马哈继续道：““除念”大致分为三步。
第一步：找到“念能力”依附于生命体的“规则”和“念载体”。
第二步：破解“规则”。
第三步：制造“除念载体”，利用“规则”将“念载体”转移到“除念载体”体内。
到此，对“被施念者”来说，“除念”结束。
但对于“除念师”来说，还需
第四步：由“除念载体”完成对“念载体”的消化，或直接“承受”其威力。
“制约与誓约”实际上自己对自己施加的“念能力”。所以，“制约与誓约”的“念载体”只有在“规则”达成且“能力”发动之后才会形成。”
奇犽思考道：“所以说，拿尼加无法帮小杰解除“制约与誓约”是因为它根本就还没有形成“念载体”？”
马哈道：“对，所以奇犽你让拿尼加治疗杰的行为，不仅没有达成“除念”的前提，反而触发了“制约与誓约”的“规则”。”
奇犽自责地对小杰说道：“对不起小杰，是我害了你。”
小杰认真道：“这明明是我自己的选择，奇犽为什么要道歉。反而是我瞎逞强，差点害了你们。”
马哈可不想听两人煽情，接着说道：“然而，“制约与誓约”作为最特殊也最强大的“念能力”类型，还有另一特点，那就是只要“处罚”没有达成，它的“念载体”就不会彻底显现。所以，我骗了杰，让他真正觉得自己会死，那“制约与誓约”才会相信他会死，全力进行“处罚”，才会彻底暴露“念载体”。”
小杰道：“这么说，好像还挺简单的。”
马哈道：“呵呵，由我操作的步骤是不难。难的是你能真心实意地去送死，还能在送死的同时有着求生的欲望，也就是达成“死后念”的条件。说起来……要换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完成这两个条件。”
马哈感受到了奇犽的目光，坦然道：“没错，无论如何，他都得经历“制约与誓约”的“处罚”，都会死。所以，我是真心实意地想他死，只不过给他留了后手罢了。”
小杰起身，给马哈鞠了个躬道：“谢谢您救了我，也谢谢您救了奇犽、亚路嘉和拿尼加。”
马哈摆摆手道：“救我揍敌客的族人，还用不着你来谢。至于救你……也不过是还你爷爷一个人情了。”
奇犽眯眯眼：高祖父果然和小杰长辈有交集，原来是欠了人情。
小杰道：“我的爷爷，那您能跟我说说他的事情吗？”
马哈眼皮抖了抖道：“去去去，问你老子去。”
说罢，马哈背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