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空白开始的第一页（2 / 2）
“你是什么？外星人？”
……
现场依然封锁着，雨琪等了将近5个小时，周围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天上甚至飞来了直升机。喝了一口导播在附近超市买的关东煮，耳机里传来了总台的联络消息：
“先回来了，这次事件官方定性为事故，倒塌的楼是暗物质研究院，有伤亡。”
“就这样？我在现场看到很多救护车，应该能追到医院的吧？”
“回来吧，我们的级别不够。”
关掉耳机，雨琪叹了口气，虽然记者离现场很近，也有足够的理由给普通人报道真相，但是很多时候，造成社会焦虑的也是他们本身。人并不是能理性的消化所有事情的，所以暗物质发现以来，普通人并不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正在发生着变化。
已经接近午夜2点了，sed的基地依然灯火通明。很多穿着白大褂的科研人员，也冲到了大门口。带着武器的警卫死死的看着一辆黑色无牌面包车。晨曦也在门口，她摆脱内心的震荡，走到武装部的队列里。
“哥，你也看到了吗？”
“嗯，忘不了，这么多年了，证明父亲没错，他们的研究和推测也没错，”人群里一个领头的高大男子宠溺的摸了摸晨曦的头，“接下来有很多事要做，把档案库的资料准备好，我们时间很少呢。”
车辆缓缓停下，门被副驾驶上下来的人拉开，先是老黄跳了下来，其次，一个被带着电子镣铐的男子缓缓下车。他对着周围扫了一圈，被后面一把推下了车。
……
审讯室里，晨曦的哥哥晨旭坐在左边，右边是研究院的高层张高成，是海城研究暗物质的权威，倒塌的暗物质研究院里，几乎全是他的学生。
◇
‘跟想象一样的难熬’，虫洞里五光十色，但出口的形成却有很多限制，意识的共鸣让鸣海不但头晕脑胀，身体也并不能自由得穿梭。这个现象代表着时空的锚点已经找到了，但缺乏一个开启的门。
就像随着水流旋转在下水道口的垃圾，旋涡没形成，连用随波逐流都像在安慰他。
鸣海是来自原生地球的改造人类，自从掌握了暗物质解析技术后，战争也爆发了，有限的资源下，道德约束不了利益和欲望。直到后来，有疯狂的科学家把暗物质和生物结合在一起，最终也引发了人类生存危机。最后终于还是达成共识，开发出了“清除”计划。
从生理的角度来讲，鸣海是18岁，从睁开眼睛开始，他几乎一直在研究所里长大。小的时候，他以为他是个病人，绝症病人。
“叮”，一到光亮，打断了鸣海的回忆，虫洞的墙壁上缓缓有一个光点，随着鸣海的接近越来越大，直到撕扯成一道门。视线逐渐明亮，其实也不明亮，天幕是灰色的，甚至穿插着电波；地上是血和残肢，以及污染生物和人类。
“终于到了。”平行时空的污染物逃亡点，地球b。
……
墙壁上的电子时钟一闪一闪的跳动，鸣海打量面前坐着的两个人，一个坐姿端正，虽然双手放在桌子上，但似乎只要自己稍微有一点反抗，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另一位白发苍苍，但其实面部也就4多岁的样子，一只手不停的操控着平板电脑。
“名字？从哪里来？”晨旭安耐住好奇，不管怎么看，至少从外表看，都是人类，年轻的人类。
“鸣海，地球人，其他的我思维现在还很混乱，记不清了”，鸣海并不想说得太细，刚刚穿越后的躯体有种隐约的排斥感，就像习惯了干燥的环境，突然来到阴雨连绵的地方，会不断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感冒了。
“地球人怎么可能穿越虫洞？地球人怎么能从空气中合成武器？那个生物又是什么？”张教授很激动，甚至有点声嘶力竭。他讨厌鸣海的态度，他的学生，地球暗物质研究所的成员，只有一个幸存，目前也在医院的icu。
鸣海想了想，刚刚来到这里，虽然都是地球，明显科技水平不同，环境也不同，现在并不是坦白一切的时候。
“我所知道的，生物是暗物质和生物一起试验后产生的变种，我的武器就是专门对付这类生物的，这是我现在能透露的全部了。”
“你知道我有11个兄弟牺牲在了现场吗？”晨旭心平气和的说出这句话，监控室显示器的另一边，老黄和待命的兄弟们情绪也跟着一紧，死死握了下拳头，但因为纪律，所有人也都克制着。
“那又怎么样？如果我没杀了它，包括我，全部都会死。”鸣海看着晨旭，“如果它跑出去，还会死更多。”
一次深呼吸后，晨旭松了松神经，“暂时不能放你走，我们希望了解更多的信息。”
并不出乎意料，但被囚禁，或者被控制，18年来并不陌生。“带路吧。”鸣海转了下脖子，还是很酸痛，难道是挥剑时过分追求动作的舒展，拉伤了？
“晨旭，他明显就不配合，我知道你对我们当年对待你父亲的方法有点意见，但现在不是公报私仇的时候！”，张教授非常的激动，眼看着鸣海快要站起来了，他直接站起来对着晨旭吼到。
“我是sed的武装成员，我们加入进来后就明白危险性、理性以及旁观者见解。”晨旭还是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今天他救了6个人，我们还需要靠他了解更多。”“另外，”晨旭停顿了下，也站了起来，“我父亲是对的这件事，我们从没怀疑过。”像警告，也像叙述，鸣海跟着晨旭走了。从背影看，鸣海身高只到晨旭的鼻子处，也没有晨旭健美的体型。
“滴”，电子开门音，进入自己的房间，白色底的房间内，肉眼可见的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床。直接坐在地上，先思考下眼前的情况：
穿越？达成。
清除污染物？达成。
找到号？找到变节者？
……
计划里，所有的目标，或者说任务，因为暂时没有人身自由也没有方向只能暂停，‘先适应下这里的环境吧’，在虫洞里转了不知道多久，又因为环境变化导致的不适，鸣海慢慢躺在地板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