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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风起洛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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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最近洛阳城内出现了一个新的势力,叫做昆吾派,来自于紫阁峰,其掌教牛河梁功夫甚是了得,曾与‘天神将军’吕布对过三掌也不落下风,其子牛辅眉清目秀,深得太师厚爱,欲招之为婿。”

“我原来有个同乡,在京师做酒楼生意多年,前段时间就是被这昆吾派兼并了。现在昆吾派在洛阳酒楼、山庄以及镖局据说有三十多家,还不算其他花楼、暗纺之类的!”

“现在江湖上又传出紫阁六大高手,除了掌教牛河梁,还有总管花祁、老鬼归无居、飞贼甘兴霸,其侄牛子骥的紫阁掌劲也臻上乘,位列紫阁高手第五,最得意的莫过于那华雄,直接被太师封为武都督。”

十月十五,已近天黑,月朗风清,鲁阳城郊一个过往客栈,此时正是客满人嘈之际,只见一青年男子带着一约莫二十岁上下的少年,正坐在一偏僻角落,听着旁席行客叙道闲说。

“啧啧!厉害!厉害!”其中一人听到对面那汉子说至此处,不由称赞起来。

“可是那江夏的老鬼和飞贼?”另一个也禁不住问了起来。

“正是!那二人一老一少,不仅功夫厉害,而且颇通谋略,其对手以及官府多次与之对峙,均是无可奈何!”

那父子二人正低头自行吃着,听到此处,只见那少年忽略有抬头,低声说道:“父亲,如此来看,那荆州也是是非之地啊!”

“嘘!”那男子对少年示意谨慎,然后回道:“琦儿,不可声张,既被委以重任,岂有推却之理?快点吃!明日我们还要上路。”

父子二人虽已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却不知正被身后一桌听个真切,只见那桌坐了三个男子,其中一人细眉隆鼻身负双剑,另一人阔脸厚唇腮旁密须直连耳鬓,最精致莫过于靠窗之人,肤色细腻五官俊俏,就连唇上双须都如流苏般舒畅,全然一副世家子弟模样。

“哎呀!这昆吾派是真厉害啊!不仅洛阳势力庞大,就连江夏都是他们的地盘。”

“欸!老哥,这你可有所不知啦!这昆吾派原本是黑道出生,最近才依靠太师正名。”

接下便听到几人说起黑道和商会的渊源,旁听的众人也越来越多,不时有人也补充说上几句。

“现在洛阳局势紧张,多路诸侯会师欲勤王,那牛河梁本是行商出身,钱粮物资充裕,据说直接给太师捐了一个月的军饷,故而正名也就顺当多啦!”

“两大帮派争斗,倒霉的却是我们这小商小户,不知哪天就被兼并啦!”掌柜的听到此处,不禁也感慨了一声。

“咦!”众人正听的津津有味,忽听此说,顿时人群中有人喊道:“掌柜的,你这店是归昆吾派管还是商会照应?”

接着便不断听到‘啊’、‘咦’、‘噢’之声,而后客栈里面便安静了下来。

“哈哈!大家不用紧张,本店微小,未曾入得两派法眼,幸得保存。”掌柜见众人顿时失声,连忙笑呵着出来解释,然后接着说道:“伙计,给每一桌客人上一壶免费茶水。”

“老板,还是你会圆场,大伙提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呵呵,大伙接着尽兴,若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今日酒饭钱两均有优惠。”

掌柜说罢,又开始张罗忙活起来,客栈内渐之也开始恢复热闹起来。

“不仅是那六大高手,那牛辅虽然功夫未臻一流,但其手下胡轸、徐荣、车渭、王路、梁涌号称紫阁五鹰,颇懂战术配合,前几日在白马寺据说抓住了商会的一个大首领,也有说是会长范青君,总之此人也不可低估。”

“看来爹爹猜测二哥有难并非虚言,否则他也不会安排廉解两位大哥前来洛阳相助,只希望那人所说是为误传。”那靠窗坐着的‘男子’忽然低声喃道,脸上也带有担忧之色。

此人正是淑窈,随行的两位自然是卫铭和魏延。

原来那日魏延带着淑窈寻到卫铭之后,三人畅谈甚欢,淑窈也更是喜欢二人的无忌坦诚。又过了两日,卫铭二人来到范府道谢范士齐,恰碰到其正与彦牧等五人商讨要事。

“你二人婉拒了我爹爹的大商令一职,如今却又北上洛阳,岂不是矛盾吗?”淑窈手托着雪腮,怅望着二人。

“欸!那不一样,做了那大商令,总是有所约束。俗话所说;‘金笼虽贵,终不及林间自在’,就是这个道理。”魏延嬉笑着低声回到。

只见淑窈似有嗔怨,淡淡地说到:“爹爹没有因为你俩拒绝而生气,反倒是安排彦大哥通知各大分会,你俩属于外卿。虽不在编制之内,但随时可以入会,以后你俩去了各地分会均是上宾待遇。”

“我俩何德何能,竟得大长老如此厚重,而且淑窈还不肯计较,这眷顾之福不知怎么修来的!”卫铭见淑窈脸带不悦之色,因而宽慰此说。

“我不知道这大商令有何好处,只是觉得如是你俩入会了,我也不会觉得那么无趣。”淑窈呆望着眼前的魏延,接着说道:“文长,洛阳之行结束后,你有什么打算?”

魏延被其盯的不由耳赤起来,眼睛也不敢与之对视,低首拙拙地说道:“大小姐,哦,不,淑窈,这饭菜马上要凉了,赶紧吃,赶紧吃。”

淑窈见此,不禁‘噗嗤’一声,少女的天真顿时笑了出来,卫铭也随着笑起。

三人本是俯桌低语,但淑窈一笑却被前桌那少年听个正着,此时他抬头恰看到其笑靥犹如浴水芙蓉一般,纯净灿烂。

“淑窈,不要转睛,继续吃饭,有人正在盯向与你。”卫铭一边端起食碗,一边趁机传语说到。

又过了片刻,三人吃过饭菜,径向上楼去了客房休息,未曾瞥眼看向庭中任何一落。

待进了客房,只听卫铭‘嘘’地一声,而后便见魏延凝神听了一遍周遭。

“那父子二人也上了楼,在对面厢房。楼下众人隐有高手四人,不知因何而来。淑窈,你睡床上,我与大哥守在门口即可。”

“江东众人归来,这南阳城内诸多事宜非你彦牧亲为不可。青君与夔州一行虽有危险,我已安排廉青和少陵前去接应,脱身应不是问题。至于那江夏老鬼和飞贼,明日楚隐随我前去,亲会此二人。”

淑窈想起那日在后庭偷听到父亲安排,方才知道二哥洛阳有险,于是便偷偷溜了出来,寻到卫铭二人。

“我们三个一起北上洛阳?”魏延吃呆地凝望着淑窈。

“对呀!怎么你不敢去?莫非怕了那黑道高手?”

魏延自是不屑此说,回道:“我自出生一来,未怕过任何人,而且现在又有一身武艺,有何惧之?”

“那你是答应我啦?”淑窈说罢便欣喜地跳了起来。

“不,不,不不,我俩无甚牵挂,而且野性惯了,倒无所谓。你一个大户小姐,跟着我俩,这哪行啊?”

卫铭随之也点点头,说道:“淑窈,文长此说并非无理之词,你若去了,大长老那边岂不是”

淑窈听到卫铭说到此处,眼珠不由溜溜一转,然后回道:“你以为以我的功夫,藏在暗处偷听,我爹爹与众位哥哥岂会不知?他定是知道我会寻求你俩帮助,而且我虽武功不行,自保还是没问题的。”

二人见淑窈执意要去,又听其分析有理,遂应了下来。稍时,淑窈便拿出装饰物什,将二人从眉毛、眼眶、鼻梁以及下巴做了修理,又贴上假须、更换发型、装点发饰,周身衣物也随之搭配调整,最后才将自己做了男装打扮。

“这样就没人认得我们啦!”淑窈望着眼前自己精心打理的二人,不住地笑出声来。

卫铭二人向来不拘一格,此时经淑窈一番打点,从发饰到五官,以及周身衣物均是上流标准,顿时如同换了个人一般。

三人拾掇完毕,即行出发,待近这鲁阳城郊之时,天色已晚,故停在了这个客栈。只是客房已满,卫铭本欲夜路前行待至鲁阳城内再行安置。那客栈掌柜见三人同行,又均是男子,遂安排伙计将楼上储物间整理了出来,以解临时之需,淑窈却爽快地应了下来,故而惟有折中下来。

“腾”“腾”“腾”“腾”

此时已近夜半,淑窈已经睡下,但见卫铭伸手示意勿动,魏延在窗纸上破了个小洞向外观望。

“是那父子二人方向?”

魏延点了点头。

“这四人滞空落下无声,而且节律一致,想必是平日里多有配合演练。”

“看来这父子也非一般人士,竟让此四人暗中出手。”

“开始啦!”

只见那为首一人伸手一点,但听‘噹’地一声,一枚石子已击中父子二人客房扇门,旋而又听‘噹’、‘噹’两声,分别又中窗台、屋顶。

屋内之人似已睡沉,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此四人也是谨慎,而且颇懂战术惑人。”

卫铭接着说道:“那父子二人定是知晓,故不做声,所以这四人不敢直接闯入。”

又过了片刻,房顶之人忽招手示意其他三人,旋而便直穿房顶而下,接着便听到门窗破裂之声,其余三人竟同时贯穿进去。

“这四人终是耐不下性子,先行出手啦!看来那父子二人应该能对付得了。”

卫铭话音刚落,但听‘嗵’的一声,先入之人竟从房顶直接飞出,而后正门之人也被踢了出来。

打斗之声终是惊扰到了客栈其他沉睡之人,随后便见掌柜和伙计小跑了出来,待其见到有人正刀剑交错争斗,旋即便又退了回去不敢吱声。淑窈也醒了过来,附在二人身旁静静观望。

此时六人已从屋内斗出,但见那父亲一把长剑横截三人,面无俱色。那少年与另一人对峙,也是稳居胜算。

“咻”地一声长鸣过后,但见黑衣为首一人伸手一摆,其余三人分别围聚了上来,结阵围着了父子二人。

“哈哈!袁公路不过如此,看我如何破你四人甑口方圆阵。琦儿,守好中位,不可使一人接近五步之内。”

那‘琦儿’点了点头,手中长剑当胸平扫,一副淡定自若的神色。

“原来是袁术的手下,只不知为何要暗中行事?”卫铭半有疑惑地摇了摇头。

只见那父亲长剑寄出犹如长索一般,点、挑、切、刺无不得心应收,琦儿也是趁其父变招之时,随之出击配合,黑衣四人顿时阵势收缩不得。

“这阵法在于步法配合,逐步收缩空间,犹如甑口捕鱼一般,你看那四人无论是防守还是后退都是同时进行的,只要那父子二人找到四人节点延迟之机,便解了此围。”

果如魏延所述,只见那父亲几次击向四人踩位间隙,均因动作稍慢或是对方补防而遗憾撤回,琦儿也是如此。

六人对峙半刻有余,终不得各自所需。

“变阵啦!”

卫铭说罢,淑窈只见那四人忽地凝聚拢向一侧,而后便犹如怒涛般接连攻去,其中一浪攻向那父亲当胸,另两浪分别向脖颈和下肢袭去,最后一浪直击琦儿。

“叠浪四击!”那父亲顿时脸色凝重起来,喊到:“琦儿不可硬拼,错其锋芒,游走护身,待为父枭下这浪头。”

“文长,这阵法似乎不如刚才那套,那父子二人直接对招破了地方来势即可,为何要如何应敌?”淑窈不解地一旁问道。

“那方圆阵法困人可以,久居不下终会被寻到破绽。这叠浪四击可厉害多了,你看那相邻两浪去势和回势,都是向勾连的。”

淑窈听魏延此说,朝洞外望去,果真如此。但见那第一浪去势汹涌,却非莽撞之势,上下翻涌之中暗藏变招之势,而且其蔓延之势又与上下两浪相互结连成网,似乎要吞噬掉面向之人。

“真正厉害的却不是这浪潮攻势,而是后退之力。”

“后退之力?”淑窈惊望着魏延。

“浪袭之时,淹没的多是未有准备之人。但回落之时,尽可带走。”

淑窈听罢,再去观察,果真如魏延所述,但见三人的攻势层层叠叠呼啸而去,回势张开之中似有吞噬收罗之意。那父子二人也只是紧密防守,未曾进攻。顿时,心中对魏延钦佩之意不禁脱口说道:“难怪你能片刻破了那四陷阵!当年彦大哥初试时被困于其中,过了好久才走了出来!”

魏延咧开嘴,对着宽颜一笑,说道:“那四陷阵可比这四人阵法厉害多了,我也是恰好遇过,侥幸破之罢了。”

“嗤”地一声,但见那父亲趁其中一人回浪但后招延迟之隙,手中长剑直袭而出,正中其中其腿肱之处。又听‘啊’地一声,那琦儿被黑衣人倒地之时弹手一剑也中右臂。

“可惜啊!本已稳操胜券,只是那琦儿毕竟阅历不及其父,松懈防守,终是输了局势!”卫铭不由地叹到。

“琦儿!你可无大碍?”那父亲见儿子身上中招,旋即刷刷扫出几剑,避退强敌,而后便退至琦儿身旁,将其扶起。

“父亲,我无甚大碍!不必担心,退敌要紧。”

那父亲心虽焦虑,但眼前形势如此,唯有再次架起防守之势,应对对方又起的叠浪之势。

黑衣四人虽重伤其一,但其余三人攻势并未减弱,只见浪涛一层层连绵攻去。终是受琦儿伤势影响,那父亲心中已然不静,又不时得补防其子,于九浪过后身上也中了数招,虽未出血,但也是衣裳褴褛,狼狈不堪。

淑窈但见卫铭微微点头,魏延随手拿起身边一粒花生,瞬间便沿小洞破窗而出,但听‘锵’地一声,正中其中一黑衣人剑身之上,随之其浪头便延迟了片刻。那父亲见此,也顾不得谁人相救,趁机便又刺了下去。而后,魏延接连又发两豆,黑衣四人均已中招,为首那人只是有高手暗中照应,于是便右臂一招,四人旋即撤离,须臾便消失在黑夜之中。

四人撤离之后,淑窈但见那父亲,头发散乱,手臂也有血水不断流出,于四周扫视一圈之后,拱手示意一拜,然后便拉着其子回到了屋内。

“这父子二人倒也是明理之人,知道有人暗中相救,虽未出声言谢,但也算拜了一番。”

而后便听到那那掌柜痛哭之声,以及伙计收拾碎物之声。又过了片刻,只听那父亲从屋内走出,与掌柜交谈之后,又付了赔偿银两,渐之方才安静下来。

“睡吧!时候还早,今晚应是没事儿啦!明日还要启程。”只听魏延淡然一笑,然后便依着长椅靠着门框闭上了双眼。

翌日,鲁阳城内,卫铭三人刚行至中街闹市之处。

“没想到这鲁阳城也是如此繁华,向年我随爹爹来过,比那南阳城可差远啦!看来这袁术也非庸碌之人。”

“各路勤王诸侯副盟主,总管三军粮草,如此重任,非心细之人不可为之。况且那袁家四世三公,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嗯嗯,”淑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现在大军已经开拔,这鲁阳城内还是如此井然有序,这袁术确实是管理有方。”

“你看!可是昨晚那父子二人!”卫铭突然低声说道。

魏延循眼望去,但见一茶社旁坐有两人,一长一幼,正是昨晚被旧那对父子。

“哈哈!看我去讨几粒花生充充饥!”魏延裂开大嘴笑着向前走去。

卫铭朝淑窈尬之一笑,也随了上去。

“掌柜的,上一壶新开的茶水!”魏延说罢,便在父子二人的桌前坐了下来。

那父亲倏地回手按向了旁边的包袱,琦儿跟着也提防了起来。

魏延不知何时已按住了那父亲的手臂,而后笑着说道:“不必紧张,小子只是想讨几粒花生而已。”

那父亲听至此处,忽然双眼明亮起来,和颜说到:“原来是”

“不必声张,还是谨慎为妙。”卫铭续声言道。

而后二人依次坐下,旋即伙计将茶水端上,那父亲二人又要了几碟点心,待一切均自齐备之后,方才开始叙道。

“尊长何故如此遭遇伏击?”魏延先声问答。

那父亲微微一笑,而后用手蘸取茶水在桌面写了几个字。

“啊!原来如此!”卫铭但见桌上‘荆州牧刘表’字样,瞬间便知晓其中道理。

“景升伯父,可认得淑窈吗?”淑窈朝四周望了望,然后低声问道。

刘表望着眼前这个俊朗的少年,不由地眉头一锁,思索了起来。

“父亲!他是女儿身!”刘琦附在其父耳旁低声言道。

“淑窈?”刘表听过琦儿所述后,仍是一脸茫然。

接着淑窈也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眯笑着望着对方。

那刘表忽见‘范士齐’三字,顿时便番悟了过来。

“伯父,此间人杂,不便交谈,我们去商会里面再叙。”

片刻歇息之后,淑窈带着众人过了两条街道,来到一个招牌上刻有‘商’字的绸缎庄走了进去。但见淑窈比划几下暗语之后,那掌柜即刻便领着众人来到后院一处僻静之所,随后便掩门走了出去。

“淑窈!你若不提士齐之名,伯父岂能想起?向年见时,你尚不足八岁,如今已是大人模样,只不知你们为何如此打扮?”

淑窈旋即将此行目的简为概述,说道偷偷溜出时一闪而过。

“你父去了江夏?”刘表忽问到。

“嗯。”淑窈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听说是黑道派老鬼和飞贼不断滋扰,江夏坞头已失三人,云梦徐长老也受有重伤。”

“这盗贼扰民不断,我听说其还公开与官兵作对,待我到了荆州,必将其连根拔起。”

“大人父子一行去往荆州,为何却折回这鲁阳城中?”魏延不禁问道。

“呵呵,文长有所不知!正所谓反其道行之,以惑敌军。我自出洛阳一来,已受伏三次,昨日赖诸位相助侥幸脱离,那袁术必将安排于下一据点阻截。我故折返,稍后再行前去,一是为了修养伤势,二来也可以乱其部署。”

卫铭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大人既是受命上任,何故未有随从共行?”

那刘表怅望了一番,而后方才回神说道:“自黄巾造乱开始,荆州就一直动荡不安,民不聊生。但其却是军事要塞之地,可控四方多路诸侯,那董卓欲牵掣后方,却又无合适人选。我一个汉室落魄宗亲,不结党锢,又无甚势力,但这个身份其他诸侯也不敢明张拦截,那董卓也是想到此处,故方才任命于我。”

卫铭听到此处,方渐之了解了这官场平衡权术,也明白了为何袁术的手下却要暗中行事。

“伯父可不是寻常人等,当年常侍乱政,若非您挺身直谏,岂能居于小人之下。”

刘表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长叹说道:“董卓把持朝政,祸乱纲常,实为贼子。诸侯名为勤王,也是利益所在。我刘景升蹉跎四十余年,虽无大德,但此次前去荆州,即便是满地荆棘,也必励精图治,不负皇恩所托。”

“此份豪情非伯父不能当之!”淑窈微笑中钦赞地说道。

“啊!”淑窈似想起了什么,忽然惊呼出声来,然后接着说道:“此去南下皆是袁术地盘,必是道阻重重,不可不防。淑窈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

“哦?淑窈可有什么良策?”

众人瞬间均围聚了上来。

“伯父与兄长可做简易装扮,化作商会中人,南下送货,于悄无声息就到了荆州。”淑窈莞尔一笑,脸上写满了自信。

刘琦不禁呆住了,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个男装的少女。

“妙啊!侄女这招暗度陈仓着实可行啊!”刘表也赞叹了起来。

淑窈把掌柜叫了出来,交待了几句。又过了几刻,后院陆续又来了几人,分别是鲁阳一带的诸位商户首领。

“伯父,诸位叔叔皆是我们本家的首领,不必担心。稍后,他们便会安排好手一路送货至荆州,你们随行就是啦!”

随后,淑窈又和诸位首领一番安排。待众人退下之后,刘表又接着说道:“洛阳城内现在鱼龙混杂,那黑道正是猖狂。淑窈此行,千万不要去那白马寺,此处必是陷阱之地。可先去你蔡伯父家,探清虚实之后,再见机行事。”

淑窈点了点头,而后掌柜又拿来衣物和装饰,刘表父子一番打点之后,南下的车货也已齐备。待食过午饭,刘表逐一与众人言别相谢。刘琦亦如此,不过相较于他人,对于淑窈似显得格外殷切,而且车行中不时地回首张望,直至转角淹没。

冬十月的洛阳城,干冷萧瑟。卫铭一行自鲁阳别了刘表父子,又过了两日方才到了这皇城脚下。

“我向时从这儿路过,城门处未曾有如此多执戟兵士,看来这大战在即,皇城中也紧张起来啦。”卫铭低声说道。

“你看那些查视的官兵,旁边都有一个便衣人士,看装束和手法,应是武林中人。”魏延略有疑惑地说到。

“莫不是黑道中人吧?看来鲁阳客栈里众人所说并非空穴来风,二哥真的有险了。”

“嘘!淑窈,城中商会有可能是黑道和管家重点盯住的对方,我们暂时还不能亮明身份,一切见机行事。”

淑窈点了点头。

“金名,文长,商书遥?”一个巡防的官兵拦住了三人,盘问了起来:“你们从哪儿过来的?来洛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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