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治疗、迷信（1 / 1）

第二天医生过来抽水的时候父亲把母亲叫到床前说到：“你告诉我实话，我是不是转癌症了，要是的话咱就不治了，回家能活长时间是多长时间，我也不是傻子，这个把月我和每天和医生聊天我也能知道一些，癌症治不好的，要是其他别的病，不会每次医生抽水的时候表情那么凝重，普通肺腑水也不用治这么久。你和我说实话，我有心理准备。”

母亲眼泪哗哗的流着，颤抖的说了声别想那么多，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伏到床上抽泣不已。

父亲重重的叹了口气，看了看母亲，心里大概明白了，自言自语道：“我一农村的老百姓怎么能得上这么个病呢”说完顿了顿看着母亲说到：“回家吧，不管是不是癌症，咱们不治了。是的话，听天由命，不是的话也不用哭，挺一挺就过去了，在这花再多的钱也是找罪受还治不好。”

转天父亲找到医生说了情况，然后表明自己不需要治疗了，反正也治不好，回家静养吧，医生沉默了一阵，说表示理解并给开了药方，嘱咐了每天怎么吃，回家之后虽然不用抽水，其他每天在医院的步骤不能少。

我在老太家呆了一个多月，每天算着父母什么时候回来，可以说是到了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就连每天上学精神都差了很多，老师也不知情，看见我走神就会批评我，说我不好好读书，每天就知道玩，父母也不管我。

一晃放学后，就往老太家走，转头一看家里门开了，我欣喜的往家里跑去，去了发现小姨、姨夫，老太和小姑都在，我好奇的进了家门，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的父亲。

瘦弱的身躯仿佛随时摇曳熄灭的蜡烛羸弱不堪，苍白的面颊犹若地狱走出来的厉鬼狰狞恐怖。我试探性的叫了声爸，众人回过头看着我，父亲虚弱的应了一声，我扑了过去，哭到：“爸你怎么成这样了，告诉我是谁给你变成这样的，我去打他去。”

父亲笑了笑抚摸着我的头说到：“我的好儿子，你打不过他，爸也打不过他啊，你好好吃饭学习，等你长大了，你就能打过他了，到时候你在和爸一起去打他。”我大哭着点了点头。

身后众人早就不知道哭了多少次，小姑更是哭晕过去好几次，这时候正趴在炕上不断地抽泣着，小姨和姨夫也是泪眼婆娑的给父亲端茶倒水做饭，老太抹着眼泪说道：“老天爷没有眼啊，让这么好个汉子成了这般模样，老天瞎了眼啊。”说着转过头去偷偷地抹着眼泪。

我哭着问父亲母亲去哪了。父亲笑道：“她去给我看看，看我什么时候能好起来。”说着又摸了摸我的头。

后来我才知道，在父亲病了之后，母亲开始变得迷信起来，这几天经过几番打听后来经人介绍找到了一位神婆，据说能请神上身，第一次去的时候，是父亲住院的半个月左右，神婆一眼看出来了母亲的来意，并且和母亲说需要供奉保家仙在家保佑着家里人，如若不然，父亲很快便会离世。

神婆还说母亲有着常人不一样的体质，以后可能会和神婆有着一样的通灵功能，母亲在神婆的指引下，请了四位保家仙，还别说，请了四位保家仙之后有一段日子里，父亲面色红润，身体也逐渐的有所好转，母亲喜极而泣，专门拿着几盒礼品给神婆送去。

一来二去母亲和神婆也熟悉了，母亲有一次去给父亲问病的时候两人闲聊起来，母亲就问神婆：“我家孩子在他父亲摔倒的当晚，他父亲回来的时候给孩子叫起来，孩子竟然朝着他父亲说了句怎么没摔死，当时我还寻思还是起床气，但是后来仔细想想有起床气也不该有这么恶毒的诅咒他父亲，还记得小时候他有个小伙伴去家里玩，那次那个小伙伴和他一起玩，抢了他的积木，他差点把那个孩子掐死，要不是他爸看见了，他真能干出来，两个大人用力都没掰开他的手。”

神婆闭上眼念叨了一会问母亲：“你家孩子出生的时候有什么印记吗？”

母亲想了想，回到道：“别的没有，就是我就和他爸两人知道，孩子小时候刚生出来的时候，手脖子，脚脖子，还有屁股和脖子上都有淤青，就像那个受刑的犯人一样，带着手铐子和脚镣子那种，您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我家这孩子是不是冲着什么了。”

神婆闭上了眼，过了一会神婆猛地睁开眼，眼睛往旁边一斜，转了转眼珠，回到：“你家孩子上一辈子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地主少爷。”

母亲疑问道：“地主少爷怎么了。”

“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是来催债亦是还债来的。”

母亲吓了一跳：“啊？催的什么债，孩子我看不坏啊。”

神婆回到：“其他的我不方便多说，孩子本性是不坏的，善加诱导必不能成为恶人，但是往后只有你成为了神婆才能看得清。不过那一年你也会有一场大灾难，灾难过后你就会被你家保家仙认可，也会和我一样能看事情了。”

母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是听见能看事兴奋之情是难以言表的。但是打这之后，母亲变得疑神疑鬼，时间长了也影响到我有时候也会看见一些不明物体，虽然那时候小，也不怕，但是回家之后和母亲像模像样的说完，母亲就会觉得是师傅们显灵了，在保护着自家人。

母亲差不多是隔三差五，三天两头的往那边跑，但是父亲病情非但没再次好转反而身体机能渐渐下降，日渐消瘦。

今天周天，我正在家里照顾着父亲，不过大多数还是自己玩，母亲今天又去了神婆那里，原因是昨天周六的时候母亲和我说昨天自己在炕上织毛衣，而我和父亲正在炕上睡觉，中午吃完饭，一般都会睡上一觉，爷两睡觉的时候母亲突然听到厨房地上有个人正在来回走，然后听到重重的蹲在锅台前抓了一把草放进了烧火口里面的声音，当时母亲还以为有人来串门了，在厨房恶作剧，便准备打开房门插销下去看看，可是母亲手刚碰到门上的时候，手突然缩回来，想着院子里的门是插着的，地上的门也是插着的，那么地上这个人是怎么进来的，那时候里屋和外屋有着一个小窗子，小窗子被母亲缝了一道帘子，睡觉的时候拉上挡住光线。母亲想着便扒开帘子一道缝隙，看着外面那道身影，母亲说看了半天，那道身影抓完草后又起身走来走去，就是看不见正脸。母亲吓得够呛连忙放下窗帘，躲在帘子角落后发着抖，过了一会在看，外面的人没了，母亲大舒一口气，醒来之后和父亲说了此事，父亲笑着骂母亲迷信就罢了，还白日做梦，母亲说明天去找神婆看看，要不心里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