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谈判和对决（2 / 2）

“用更难操控但综合属性更优秀的黑磷跟我对打。正确的选择。我还想着会见到你用白磷烧伤我的尝试哪。”

一言不发，主教攻来，向时雨高速出拳以求迅速杀死对决。非金属强势之处在于平均而言比金属更高的速度。如果是专门训练过的非金属使徒，一般而言可以比金属的平均水平快个两三倍左右，这已经足够让大部分金属使徒死无葬身之地。犀利的直拳径直冲向时雨首级，很显然对方要取他性命。第一击便打在时雨格挡的右臂上，金属表面泛起微微涟漪，但没有弯折或穿透。

主教发现自己的对手比想象中更难应对，于是尝试利用磷元素的被动合金化来杀伤金属——没有作用。磷元素的合金化显然不能对时雨使用，这让他大失所望，因为磷元素对大部分金属的削弱作用十分明显，算是他的一张大威力暗牌。目前这张牌失效了，他只能开始考虑别的破防方法：先利用直拳打开防御，配合勾拳剜出对方的脑袋，俗称“钳形攻势”。

“让我猜猜你是什么金属吧……”

只借助腿脚移动，时雨便很轻松地闪开大部分猛冲猛打的直拳。在双手的格挡下又防住所有的勾拳。主教一如既往地施加最大的正面压力，但都被军长化解。原本可以致金属使徒于死地的攻击打在时雨元素化的身躯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你见过金属的速度吗？”

就在主教的右直拳即将触碰到军长的面部时，时雨忽然在眼前消失。一只冰冷的左手摸上主教的脸颊，随即迅速离开。就在主教转头时，一只右手搭在他的右肩。主教猛然回头，但是还是一场空。

“不要分—神—”

时雨出现在主教正前方几步远处。主教显然没预料到这种状况，有些被吓到，毕竟他很年轻，算是鬼火正在培养的接班人。他只知道这场不能输，因为他想赢，而且他不喜欢时雨那看上去懒洋洋的无所谓态度。

“放心，我不会打坏你。”

主教出左拳攻击，被一拳直接挡住，甚至打得后退半步。时雨用右手将他的全力一拳直接接下，接着左手再补一拳，将主教的格挡无情敲开。

“破绽大开。”

一阵狂暴的强力直拳直接袭来，伴随极高的速度。主教甚至没能看清时雨的动作，只看到军长的轮廓在他前方攻来。在他能格挡前，便已飞到后院的围墙边，重重地将砖头撞裂，碎在地上。

时雨看向中午的骄阳，明黄色，比铜要亮。

“今天正午似乎不热。”

主教呆呆地从地上起身，愣愣地盯着正在感受微风的时雨。对方见他起身，忙向他传授对打中观察到的问题：

“攻击欲望太重，防守思路不足。要是想当上教皇，这点水平可不行。对自身元素驾驭还算得当，可不熟悉其他元素。”

年轻的主教看着军长，似乎感受到一种奇异的钦佩。

“如果你愿意学，我可以亲自教你——或者你也可以去学园。你也快成年了，对吧。校长应该会很欢迎你来那里进修，她不会管政治的浑水。”

主教跪在地上看着时雨，忽然五体投地，大声喊道：

“我……我愿意！小子受教了！”

“希望你能一直精进。”

接过外套，时雨向主教点点头，与教皇告别，拿着协议与乔装打扮的童昆离开。走到塞浦路斯城外，宣飞应的货车早已等待不及，两人一上车便开始撒丫狂奔，载着童昆回到不死泉。

“我希望宋蜜别再整什么幺蛾子。”

“希望吧。”童昆接过话茬，仔细查看他们即将进行的计划大纲文件。这份文件写的实际上十分仔细，甚至可以作为正式实行方案。

“要是真搞什么幺蛾子，领地我想必是回不去了。”

“你这几天现在不死泉待着，避避风头，啊！领地究竟要在谁手上还说不定哪。宋蜜可不像上一届会用暴力解决事情的家伙——反倒是这样更困难。”

“对了，”童昆看向正在开车的宣飞应，“你们八隅体是不是有……”

“不然为什么刚开始定的名字被我亲爱的否决了？现在可不比当年——”时雨替宣飞应回答了这个问题，“我和梅穗珠能直接把问题解决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不留个后手怎么行。八个只是我想让你们看到。记住，除了完全属于方面军里的军人，不死泉内真正能独当一面的有十一位。九连环。”

童昆忽然沉默。一小会后他又开口：我想知道还有多少铜骑士。

“五千。基本上都在不死泉休整。歼灭战损失了一千，但是内部的指挥能力还在。你可以直接下令。”

“现在可不比当年，嗯？”

“的确。”

货车行驶在公路上，三人随后看向窗外来来往往的货柜，无言。

下午，年轻的主教为了排解忧愤，前往图书馆读书。他随手抄起一本讲述周期之地特殊区域的指导手册，标题是《第四区生存法则》。他想着总有一天磷元素教团能够杀入第四区，成为有史以来教团的传奇之一，千古留名。而这一切都将在他接班后实现。他随手翻开扉页，只见标题下的作者署名十分眼熟。

他砰的一声让书自由落地，细密的冷汗从背上长出。他开始庆幸唯一作者中午没有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