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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新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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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将那柄巨刃缓缓插入不存在的刀鞘。或许在力量的对比上他赢不了赫

尔佐格,但在学院的这段时间里,他学到的那些东西会成为他最后的武器。

元素乱流已经导致了气象的骤变,天空中开始降下暴雨,但是雨水未落到他们的身上就蒸腾成水汽散去。路明非感觉到体力在不停的随着伤口流出的血液流失,现在他必须和赫尔佐格做一个了结。

赫尔佐格停止了他张狂的演出,他并不会拖延时间给对方任何反击的机会,他紧握着那把天丛云,下一次的目标就是路明非的心脏。他咆哮着冲向路明非,但是对方却依然是那副握刀的姿态,没有反攻,也没有要防御的意思。

刹那间,天丛云与黑色龙王的距离已经是近在咫尺,在这看似绝对的胜利时,赫尔佐格感受到的竟然不是喜悦。虽然他听到了空气在瞬间被切割时爆裂出的脆响,随后是利器撕裂鳞甲,和骨骼相撞时的声音。但他没有切开黑王的心脏,反而是他的膜翼被斩断了。他触及的似乎是一个影子,而路明非在他不可见的瞬间里躲开了致命的攻击。

失去了一半膜翼的他失去了平衡,在惊惶中他回过头去,下意识的用天丛云挡在身前想要躲避路明非的下一次攻击,但是他看到的只有从他身边划过的淡金色的刀光。

对方并没有要一击致命的意思,两次的切割将他的膜翼完全斩断,失去了膜翼的支撑他从天空中向地面坠落。

赫尔佐格连忙想用风元素来维持平衡,但他意识到在王与王的决战中,这只是徒劳。他太过依赖龙王那强大的力量了,以致于忽略了本身的弱点。

没有羽翼的鸟,无法飞翔。

失去了支撑的他开始有些慌乱了,现在他正从天空坠落,没有任何东西依靠的他像是在坠入无尽的深渊。

在空中他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击,唯一能做的只有尽量的防止受到致命的伤害。坠落到地面并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他的身躯足以抵挡这样的冲击。

赫尔佐格注意着路明非的每一个举动,但路明非只是跟随这他飞行,始终保留着一定的距离。

过了许久漫长的坠落终于到了终点,赫尔佐格狠狠的撞在了地面上,天丛云从手里脱离,掉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巨大的冲击让赫尔佐格有些晕眩,但是他立刻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只要在刚才他没有受到攻击,回到地面上的它依然能够与路明非一战。

没等他爬起,剧烈的疼痛就从他的胸口传来,他的肋骨被完全贯穿。随后是四肢、龙尾。赫尔佐格感觉到他像是被定死在了地面上,无法动弹。

虽然所有的伤害对赫尔佐格来说都不是致命伤,龙血正在不停地从那些伤口流出来。他的血统原本在治愈着他身上的每一处伤口,但是现在却是对他更狠的折磨。

赫尔佐格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地狱的大门在他面前洞开,路明非的身上灼烧着火焰从天空降临,像是要审判他所犯下的罪行。

在火焰的燃烧下,路明非的膜翼已经千疮百孔,而他身上的创伤也有些加剧,在之前斩断赫尔佐格双翼的时候,他的身体与空气发生着剧烈的摩擦。如果不是某种类似纳米机器的超级细胞在不停地修补他的身体,他可能连躲避都无法做到。

就在赫尔佐格坠落在地面上的瞬间,路明非双手握住了暴怒狠狠的从他胸口刺入,随后从身后把其余的刀剑一一拔出,分别刺进了赫尔佐格的身体。色欲,

饕餮,傲慢,妒忌,懒惰从出鞘的那一刻起形态就发生了变化,在血统的召唤下它们完全苏醒了。六把刀剑将赫尔佐格的身体洞穿,随后刺进了地面,将赫尔佐格钉死在了地面上。

暴雨一点一点熄灭了他身上残余着的火苗,他拔出最后一把武器,但贪婪在他手中却没有出现任何的变化。

这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原本他创造的领域破碎了,现在他们正处在一片密林中,惊起了一片飞鸟。不远处原本那被毁掉的神社完好如初。所有曾经被破坏的东西都恢复成了他们原来的模样。

这场战斗中,路明非从来没有失去过理智。他知道有些东西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的。最初扩散开来的领域是尼伯龙根,他不可能直接与赫尔佐格战斗,否则神社里没有一个人能够存活下来。

虽然他清楚强行创造尼伯龙根的后果,但是他没有别的选择。

原来到最后,什么都放不下啊……路明非紧绷着的精神终于能稍稍松懈下来。他大口的呼吸着,虽然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轻微的疼痛。在不远处,那把天丛云的旁边,有什么东西闯入了他的视野。那个女孩正静静地躺在一张竹席上。路明非心中一阵悸动,他甚至顾不上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就在那一瞬间路明非做出了他最后的选择,而现在,该结束了。

他走向赫尔佐格,锐利的刀锋洗刷着雨水。他双手举起了贪婪,对准了赫尔佐格的心脏。“像你这种贪婪的人……用这把剑再适合不过了。”

他狠狠的把剑刺了下去。贪婪在不停地汲取着血液,它的剑身在一点一点的变红。赫尔佐格发出了惨烈的叫声,如同在接受地狱的酷刑。

路明非身上的龙化状态开始退去,他摇摇摆摆的走向那个女孩。

血脉般的纹路在贪婪上延伸,在剑柄末端的龙首处,喷吐出血流。但是那些血液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顺着路明非的方向流淌而去。路明非终于走到了女孩的身边,他跪坐了下来,轻轻的抱起了女孩,很小心很小心的在她的颈部用没有完全消失的龙爪刺了一下,那些血便从那个小小的伤口开始一点一点流了进去。

路明非断断续续地念诵起在记忆残片中的语言。空气中产生了无形的流动,一些东西从他身上剥离了,随后注入了女孩身体。原本她干枯的身体开始重新变得窈窕起来,苍白的脸上也有了血色。

言灵·涅槃。这是只属于黑王的言灵,但条件极其苛刻,代价同样巨大。准确的说,这个言灵只能用于龙王力量的传承。

可是又有谁愿意放弃这样强大的力量?

女孩身上渐渐生出白色的鳞甲,那双紧闭着的眼睛也缓缓睁开,在她的眼睛里,似乎有熔岩在流淌。在他们周围展开了无形的屏障,雨水则在他们头顶顺着屏障流去。

在所有时代的历史中,都不曾有过像这样古老而又神圣的伟大仪式。

无形的屏障猛然间向外推进然后消失,雨幕重新在他们头顶降临。当路明非身上的龙化状态完全消失的时候,新一代的白王降生了。

女孩身上那些白色的鳞甲也同样在迅速消失,她的神情带着不知身处何处的茫然。最后她拔起了那柄天丛云,看着面前唯一还存活着的生物。

路明非开始觉得身上的伤口异常疼痛,当他放弃了作为龙王的力量,那些伤口就无法迅速的恢复了。他知道他还是冲动了些,但是他那时候根本考虑不了那

么多了。

一直以来他都在逆着狂风和暴雨前行,没有目的,也没有归处。现在他终于带着一身的伤痕踏入了风暴的中心。风暴的中心异常的平静,没有狂风的呼啸声,只有雨水还落他的身上,没有那种冰冷刺骨,只有轻微的触感。

在大量的失血中,路明非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脆弱了。在暴雨之中他的呼吸都开始变得越发困难。那些雨落在他的身上,一点点在把他淹没。他感觉到自己似乎正处在深海,在几乎无法呼吸的痛苦中,视线开始渐渐变得黑暗。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记忆也渐渐的被空白所覆盖。一个又一个人的名字从他的记忆里消失,更记不清他们的模样。原本无法呼吸的痛苦似乎随着他的身体在一同变轻,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像是在不停的朝着更深的海洋中下落。

这大概就是“死亡”的感觉么?麻木的看着一个个身影散去,却无悲也无喜。在寂静的深海里,一片暗红色的影子出现在他的视线中。他原本麻木的心在

这一刻被触动了。路明非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在很小的一片视野里,他看见了那个身着红白相间的巫女服的女孩,女孩同样也在看着他,在短暂的茫然中,路明非几乎已经完全空白的脑海里出现了她的名字。

“绘梨衣……”他像是从梦境中醒来,意识在刺激下恢复了一部分。他现在正倒在大雨之中而不是海里。路明非抹去脸上的雨水,勉勉强强的支撑着自己爬起来。

雨开始渐渐变小了,在风雨中他和女孩对视着,路明非记起了曾经在深海的那次初遇,女孩也是像当时举起那把长刀一样将天丛云指向了他,她的眼神也是如出一辙的、像猫一般的警惕。

他忘记了路鸣泽最后的忠告。

路明非一点一点的朝绘梨衣挪过去,想要去触碰那个女孩。但这一次天丛云刺进了他的身体然后抽出,血开始从伤口那里像细流般不停的淌了出来。

可他似乎没有要后退的意思。路明非忍着胸口传来的巨大疼痛,继续向着女孩走过去。绘梨衣呆呆的看着这个像是疯子般不顾受伤的人,在苏醒过来的记忆中她同样记起了那个人的名字。

路明非的意识没有能坚持他走到最后。他身体开始发软,然后向前倒去。但他感受到的不是坚硬冰冷的地面,而是女孩温暖的身体。

“sakura……sakura……”女孩在哭泣着低声念着他的名字。

雨已经停了,在远处天空的第一缕光投向了大地。在漫长的黑夜之后,这里终于迎来了黎明。

他不再寒冷了,因为绘梨衣正紧紧的拥抱着他,一点点温暖着他的身体。

“我不会死的,”他不知道绘梨衣能不能听见他在说话,“因为你还没有……忘记我啊。”

学院。

昂热依旧处于昏迷状态,虽然他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已经从休眠舱转入医院。

龙骨被盗整件事情依然没有任何进展。并且根据从芬格尔那里得来的消息,昂热还隐瞒了他们很多事情。因此校董会的人时时刻刻监视着他的状态。

而现在,不管龙骨是否被路明非盗取,他们都必须把路明非带回学院。他的力量是他们所知混血种的顶峰。

已经有不少人开始猜测路明非的身份,现在他们知道的尚未苏醒的四大君主

只剩下天空与风之王,海洋与水之王。或许他是在记录中没有苏醒的龙王之一?但是在学院的隐秘档案中,却又出现了路明非父母的信息。而校董会中根本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去执行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他们已经不止一次召开会议来讨论这件事情,但是到最后都没有任何结果。

比起审讯芬格尔,校董会的人倒是觉得,等到昂热身体恢复一些之后,再和他“探讨”一下更加合适一些——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芬格尔能被无罪释放。现在芬格尔依然被软禁在学院里,整天无所事事的到处闲逛。

此时芬格尔再度闯入了校长室,而恺撒正在翻阅一本很厚的书。

“这是这几天你第五次来找我了。”恺撒头也不抬,“之前没派人全程监视要求已经实现了,这回又要什么?”

“你起码得考虑考虑我作为一个现代人,没有网络要怎么生存好吗?现在在这种鬼地方我什么都没法做,还不能泡妹子。难道要我和那个老色鬼一样成天啥都不干睡大觉吗?”

“你可以和我一样看会书。像这种要求你应该直接去找他们。”恺撒指了指角落里的监控,“你的要求我反馈过了,允许给你开放信号,但是你打开的所有窗口,浏览的所有网页,都会有人全程监控。”

“那……还行……吧……”芬格尔挠挠头,“但电脑不准收走。”

“我怎么感觉像是你在谈条件?”恺撒抬起头看着芬格尔,“这个问题过两天再说。想上网去找阿巴斯,这件事情由他暂时负责派人监督。”

在目送着芬格尔离开之后,他继续翻阅着手里的资料。

龙王在一个接一个的苏醒,而时间恰好是从路明非入学开始。除了白王是人为的复活,每次路明非被派遣去执行针对龙王的任务时,龙王必然会在那时或者不久之后苏醒过来。

他并不相信会有这种巧合的存在,龙王苏醒,而屠龙者恰好就在。除非有人提前预知着龙王的苏醒,或者……路明非就是唤醒龙王的人。

恺撒合上了书。如果龙王的苏醒与路明非有关,那他的血统还在龙王之上。所以路明非一定就是龙王。

最可怕的情况是,路明非一直都在伪装,帮助学院解决一个又一个龙王,随后再夺走所有的龙骨。

但他并不太相信这种可能。这种演技他不觉得路明非能够做到。

按照昂热的说法,路明非并不清楚自己是谁。所以除了龙骨被盗,整个过程其实都在昂热的预计范围之内么?

恺撒只能猜测,他现在希望那种糟糕的猜想都是错误的,路明非只是一个拥有极高血统的混血种。

毕竟他们曾经也是出生入死的朋友。就在几天前,他接到了诺诺的电话。

“在吗,是我。”

“你没事吧?”恺撒没想到诺诺会在这时候给他打电话来。原本学院已经失去了路明非的行踪,他而也正在担心诺诺的情况。毕竟大规模的元素乱流忽然产生,而路明非和诺诺正在那里。

“放心吧,我很好。应该谢谢路明非。”

“路明非……应该也还好吧?”恺撒改口了,他没有去问路明非的行踪。既然诺诺会与他通话,那他们应该已经分道扬镳。而且即使诺诺知道路明非的去向,她也不会说——他不想让对话变得太尴尬。

“他也还好。我和他不在一起。”

“你还是先去避一避。学院已经展开搜查了。但是他们现在只针对了路明非,没有对你的购票记录进行监视……他们可能也会调查我的通话记录。”

“我现在在用车站的座机。给你打过来只是表明我现在还好,不必担心我。现在校长情况怎么样了?”

“校长情况在好转了。就先这样吧,我这边挂断了。”

“行。”

恺撒终于能够放下心来了。他一直担心的只是诺诺的安危,对于路明非他始终保持的是中立的态度。从诺诺的语言中他能听出疲惫感,这一次的通话她的语调不再像平时那样轻快了。很显然他们之前遭遇到了某些事情,不是来自学院而是来自其他的东西。

是和元素乱流有关吗?或许他们遇到了龙王,路明非再度成为了那个屠龙者?

这些他都只能猜测。他没有去向诺诺问更多东西,他想问但不能问,因为他不能确定会不会有人正在监听。秘党的人什么都能做出来。他不想让诺诺同样成为被学院寻找的目标——因为她可能是唯一知道路明非去向的人。但或许连诺诺也不知道。

恺撒并不希望诺诺会知道,在这场繁芜丛杂的事件中,知道的越多就活得越累。

路明非从漫长的梦境里醒来。但与之前不同,这一次的梦给他一种很平静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梦了。

只是在醒来的时候,他就把梦里的一切都忘记了。

他看到的是白色的墙——或者说天花板。身上的创伤带来的疼痛感让他不想动弹。但现在他至少能正常的呼吸。

路明非只是瞥了瞥头,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是白色的,白色的被单,白色的墙,他的右边是白色的帘,就连透进来的光似乎都是纯白色的。

他现在正在医院里,左边摆着心率仪等医疗设备,旁边还放着他的手机。但他是怎么在这里的?路明非试图回忆,他记起之前他还在与赫尔佐格搏

斗,随后是那个女孩模糊的身影。在记忆的最后,是融化成无数色彩的世界,还有那个女孩带给他的唯一温暖。

绘梨衣……去哪里了?

路明非急了,他想要爬起来,他想要去找绘梨衣,他想告诉绘梨衣他还活着,终于能够再次见面了。

但他的身体不容许他做出太大的动作。他的右手根本使不上力气,只有用左手才能勉强把自己稍微撑起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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