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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花山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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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吉鲁尔逃难的村民们在新的的村庄升起了毕剥做响的焰火,而他们殊不知,在后天的早晨,他们之前的酒作坊和村庄就要被强大的集合毁灭,只剩下一片狼藉。他们围在祝庆的火堆旁,却难以高兴起来,不是悲伤和压抑,只是感觉孤僻荒芜的原野那头,才是文明,他们仿佛躲过了一劫,又跳进了另一个深井。

安吉鲁尔昏睡过去了,早晨他被分布在森林的灵光的躁动吵醒,灵光们仿佛都聚集在昨天他返回的路线,他们躁动不安,麇集在一块。这些灵光总是试图汇合到一块,可是又以失败告终,他认为他们有自己的意志很正常,甚至他认为他们要汇聚在一齐惩罚他,他对灵的认知让他能够清楚感知这些灵光的行动的本质,他们找不到使用他们的人,所以只能努力靠着自己的气力聚合。这势必是失败的,因为没有灵欲这层的经历,它们无法转化成表达愿望的灵力。

他预感这些灵光对他不善,所以索性继续远游,他拿起手中藏书,里面繁多的关于灵光的故事以及用法的揣测中提及的最后一处没有被他探索的幻境,那个地方在更远的西边,顺着莫萨尔迷河,他会来到一处相比这里更加人迹罕至的地域,那里是连草都生长不出的缺乏生命力的地方,像是有意而为之的似的,让人不接触这个幻境。他倥偬地收拾行李,前往那边需要穿过一片大型地迷失森林,白天里也是迷雾重重,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在于这次的路线会经过一个不凡之地——阴花山地——作者是这么称之的,这个地方有着拉人入土般的灵光。

阴花山地常年荒无人烟,因为能够从迷失森林中成功活着走到这的人少之又少,成功返回的旅者描述道那是一片灵光极其丰富的地域,但是也生长着致命的花朵。它的周围被浅色的淡蓝覆盖着天生就缺少阳光,细小的沙砾覆盖的土地形成微薄的薄膜,脆弱又美轮美奂,每当面临雨季便会在此淤积大量雨水,形成浅层的湖面,覆盖在这片薄沙之上。异性的植物大量繁衍,水生的幽兰色的叉叶茅膏菜还有绯红的霸王莲以及涨着肚子的水葫芦,一些有着畸形树干形状类似毛榉的树立在水面之上。在水中漂浮着靓丽的紫色虹河苔,粉色的球藻,水中充满晶莹的亮光质地,那便是灵光,有人记载道,每当大雨降临的时候,池水丰厚,就会有极多的灵光涌出地面,伴随着植物的生长,和它们共同生息。之所以说这里是花的山地,是因为山地上每一面浅湖都会开出缤纷魅力的花朵,它们的花序令人惊叹,枝叶的形状宛如克苏鲁神话中不可名状之物,它们看似美丽动人,实际上极具危险性——当人们触碰它们的时候便会感受到皮肤的灼烧感,不久后神经就会丧失功能,人的部分器官会瘫痪。一些不幸的旅者或冒险家从这回到了集合里,接受最好的医治也只能终日躺在病房,稍微好点的也需要靠一些特殊的仪器进行生活。这种伤害是灵光也拯救不了的,它们仿佛是知道灵光并且学会了在这个创口上排除灵光们。

安吉鲁尔将这次旅行放在最后就是为了避免经历生疏导致的意外而让他无法返回,至少现在他经过了太多的磨练,有着不可摧毁的意志。他的目的地就在那里,那是可以让他获得更大限度认知的地方,关于那些植物的研究会让他深层的了解灵光的机制,和那些植物的奥秘。

路途极其遥远,相对于从沙城到这里,从这里出发前往阴花山地需要三倍的时间,他的灵石只剩下三个,手中在消耗的灵石是第二个。他忐忑不安地再次走向那片森林,看向远处那片平地,一个家族地生命就这样被他摧毁了,他默哀着,一切都是逼不得已,这些灵光也正在谴责他,让他感受着这份凄凉的悔意,从早晨就唤起他,让他沉入这悲惨而伤痛的惩罚之中。

他横下心,最终起身背其而驰,他用灵光组合马车,一跃进入了车厢,快速的逃离了这片悲怆的地方,这个幽冷的森林。即便在早日的阳光下,它还是冰凉彻骨,仿佛无法洗刷掉一样。

陌生的山川平原从他眼前划过,他无心留意。马儿的身上沙砾不停地脱落,灵力的能力似乎减弱了,他内心的灵欲仿佛因为这次变故遭到了大大削弱——他开始难以维护自己马儿的形态,鬃毛一根根地掉落,在脱离马后颈的同时化成了沙子,在坠落的时候成为了灰尘。他不得不多施加灵力,第四块灵石很快用光了,他补足了灵石,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是愈发危及安全,倘若不能成功抵达那里,在中途失去所有灵光的他是极其危险的。他想选择找个落脚点,现在马匹已经飞驰了一段时间,底下的略有起伏的草地上分布了稠密的低矮的灌木和稀疏的平平无奇的树木,在这里将马的高度降下,转为陆地奔跑,这样对灵光的开支将大大节省。但不知道这样好走的路还会延续多久,如果迫于地形,那么必要的灵光还是得消耗,安吉鲁尔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眼前的阳光显得格外刺眼,他拿起水壶抿了几口,咽下几口村民们送给他的果脯。他自己随身携带的干粮还没动过。他忽然又看着自己衣袖上干了的血迹,它透露出干皱的墨绿色,和那些地精的皮肤是一样的,他心里认为自己那样的行为不啻于杀戮,重重的自责又压着他的心灵。

随着安吉鲁尔默默地垂下头,马车忽然变得笨重,马儿拉不动了,它们的身体被缰绳拉扯最后化为沙尘,口中的嚼子也掉落了下来。马车整个停留不动,周围的柏木重复着风的哀嚎,飐动的树叶像苍白的柳条耷拉成团,一部分干脆与根部断裂,狼狈地在地上打滚。他从车厢里下来,拾起这些柏树叶子,它们干燥而脆弱叶子蜷缩面露萎黄。他将它们捧在手中『很痛苦吧?可怜的柏叶,你们像像被遗弃的扫帚,被派遣到这荒野的大地上打扫众生的痕迹』

柏树叶没有回答它,但它们渐渐开始散发暗淡的微光,如果不是白日,它们会更加明亮。最后在明亮的光球中,光芒分化成了许多灵光,他诧异又惊喜,他捧着这些新生的灵光捂着额头,他简直快要哭出来了。在安吉鲁尔第一次如此悲悯地看待一个生命地陨落时,灵光诞生了,而他并不完全知道这是自己的原因,他怀着虔诚的信仰拥抱着这些柏树叶。在他的沙子下,一切仿佛都被蒙上了死亡和干枯,一切都缺乏生机,而远在他居所之外的地方有着如此凄怆,打动人心的生命,它们和自己的沙子不同,它们是真正的属于生命的一部分,它们有自己的意志,即使掉落在地上,结束了生命也显得伟大,有着叫人诚服的意念。

安吉鲁尔缓缓将柏叶从自己盛情的怀抱中松开,他站直,前往柏树的树干底部,将这些已经成为灵光的柏叶放回树干,让它归于自己的母亲,安葬。他感到自己心中有种祝福的光粒在回荡,它们不可摸着。他内心中的灵欲好像全然消失了,他眼前那个车厢也化为沙土。他感觉自己似乎不能够再创造出灵力,灵光到灵力这一转化过程无法进行下去,被那祝福的光芒阻拦了,它还在像一颗恒星一样燃烧着。

时间到了中午,安吉鲁尔吃完了最后一些村民的干粮,坐在草地上,望着太阳发起了呆。他内心那种阻拦并不会让他焦躁,反而让他内心更加心如止水的平滑,他仿佛没什么情绪可言,自己所有的疑惑抱怨和忧愁都被神秘地掩盖住了,无法传达到大脑中。他学会享受这种感觉,时间过了下午,他似乎开始感受到内心那种燃烧的祝福开始熄退了。自己的情绪和想法也开始犹如春天到来一样,开始再他的心中蓬勃生机,参差多态。

这时的他挺起胸膛,发自内心的感悟到那种灵光给他带来的非实用性的感受,他现在清晰地知道,灵光就是一种生命,而它们地到来就是为了表达一种智慧,然而这种智慧他只敢说高于他仍和见到过的知识和领域,这些灵光为了表达这种智慧不惜舍生参与到人们地生活中被利用和买卖。与此同时安吉鲁尔能够更加熟练灵活的掌握灵力,但是他的观念已经发生改变,他现在以看待生命的形式去使用灵光,而并非再去把它当作单纯的工具。对于这种灵光隐隐约约表达的智慧指引他要探索他时刻放在心中,尽量感知它们给出的暗示,他再次召唤马车,这次召唤的速度和马车的实力都高过从前。这沉重厚实的力量掀起狂躁的激流,它拍打着荒野上的草原,让它们俯首称臣。草丛间窜出的鹿角兔躲到了树洞里停止吱吱呀呀的叫声,安吉鲁尔觉得莫名的悲悯,这些灵光来自于生命,和他一样,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却得不到等同的待遇,我们——还未察觉,还在心安理得地使用它们,享受它们带来的便利。

他把头伸回车厢,窗户虚掩着,冰冷的气息从窗外挤进来,发出低鸣的呼啸。他耽误了太多时间,好在他并不后悔,他的到了新的认识,他将携着这些全新的认识前往更遥远的地方。他不再拘泥于那个充满父亲带来的悲患和无知居民的祭拜的沙城,那里缺乏生机和多样性,他必须要换个住所了,只要拥有灵光,一切的事物就可以再造。现在的他对于使用灵力似乎有些动容,不再心安理得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继续使用它们。

然而马车已经早已启动,他除了走别无他法,好在灵光也似乎没有感到痛苦。

慢慢地形又变得崎岖,午后的阳光十分温和,在还未到孟冬的时候,晚秋的阳光充满明亮的魅力,太阳投下来的光晕让原本黯淡的植物都焕发新绿,空中丰盈着轻盈的气流,把树叶从化为翠绿的波浪。安吉鲁尔趴在窗口,感受微风拂面的微凉感,柔然的如同豆蔻女子的柔荑一般,轻俏而纤细,他该午睡了。

马车从下午一直跑到了晚上,也就是安吉鲁尔醒来时,他揉着惺忪的眼神,透过眼球上泛出的薄薄的一层泪水遥望着沃柑色的夕阳,那些浮动的光波犹如异界的光芒披凤冠霞帔着绯红的血色,涂抹着天空。安吉鲁尔拆开自己的准备的肉干,将布袋丢到座椅上,沙沙作响。他伸出头看向远处,底下的地形已经看不太清楚了,随着太阳徐徐落下地平线,太阳洒在地上的余晖渐渐失去光彩。小草垂下了头,花儿闭上了花瓣,而一些高大的阔叶乔木的落叶也掉落殆尽。安吉鲁尔欣赏着这片万物闭幕的景色,虽然失去了太阳的润色,但是它们仍然是可爱的。

慢慢他开始感受到风的寒冷,似乎已经走了快要一半的路程,若不是他巧妙的灵力增长,现在估计连三分之一的路程也跑不到。这里得天气似乎要更寒凉。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底下放眼望去全是戈壁岩层,安吉鲁尔也开始把窗户关闭上,他甚至因为看到月光而感到颤抖,于是他又加了一层窗帘——一层深蓝色天鹅绒窗帘拦住了大部分的白色的月光。安吉鲁尔又用灵力塑造了一些保暖的布料,但他还没能力塑造那么精巧的衣物,只能塑造大面积且色调不丰富的被单。他总是打算树立不再使用太多灵力,可惜不论是马车还是窗帘还是现在保暖所需要的布料,他总是在不断消耗灵力,他在使用生命吗?他模糊的认知告诉他就算不是一个定论也最好避免大量使用,截然相反的他现在需要大量的灵力,他没有灵力就无法正常行动,每时每刻都要消耗,哪怕闲暇之余也偶尔不经意间损耗灵力,他的生命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灵力刻入了他的骨肉里。

风声有些吵闹了,窗外呼呼作响,而车厢内的安吉鲁尔没有办法入睡,他的脑袋里思索那些被他抹杀的生命,还有午时感悟到的认知。负荷的运转让他的脑中对自己的反思和批判永不止息,他到了很晚,夜晚已经进入了冰封的时代,他睁开闭合了许久的眼睛,酸痛胶着的眼皮上没有节制地跳动。他撇开窗帘的边角,探着底下。眼前那些植物都被银装素裹,皎洁的月光和银色的白霜覆盖在被子植物和一些蕨类上,而大部分乔木已经变成一道道高大的冰柱——西风其凉,雨雪其雱。车厢外头和窗户的铰链上都明显出现霜痕,气温骤降,倘若要继续前行就要承受无法承担的寒冷。安吉鲁尔蜷缩在车厢的一脚,用被单裹住身体,整个车厢密闭却还能感觉到透风,寒气从四面八方侵入。沙子塑造的马车还是不够致密,虽然能够阻拦大量的风,但是渗透进来的寒冷犹如鼻息一样接近车厢内部。

好在灵力塑造出来的马儿并不畏惧这些,它们自从被塑造出来的那一天开始就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感官,变成了坚强的物体,被赋予意识去完成使命。它们借着稀疏的月光,天空中的雪雾让光芒显得更加晦暗,整个夜晚的旅途就依靠着那朦胧惨淡的月光而行驶。这里不知是否是中间地带,用于驱散来者的地带,当然前面的意思是以远处阴花山地被人所开发并独有为前提。

忽然间狂风降临,马车轰隆作响,外面像是几千只手掌拍打车厢,马车摇晃不稳,安吉鲁尔迅速加强灵力,才保持平衡,他得降低速度了。他现在在车厢内全部覆盖了一层绒毯,但是他得灵力只能塑造单独得绒毯还暂且没有能力去塑造啮合绒毯和沙壁的胶黏能力。于是他尽可能地把毯子都依靠在车厢四壁,高处的地方无能为力,受重力的影响。他不想再多花灵力去维持绒毯的浮空贴合了,他要是在这个地方迫于灵力缺失而迫降那么死亡是迟早的。底下生命的痕迹完全没有,随着向阴花山地的前进,这些白皑皑的雪花会愈加猛烈地下降,将大地铺上一层厚重的雪层。连那些坚强的树都被积雪压弯了树枝。

外面的狂风就像从不休止的怒吼,呼呼作响,车厢摇晃的厉害虽然比开始要平缓,这让他无法入睡,寒气也驱散了他的困意,他的脑袋好像凝固了,什么也思考不了,宛如植物一般,他快感受到手脚也要慢慢从温和变为僵冷,他必须要继续消耗灵力了。第三块灵石很快消耗完了,他只剩下两块灵石了。

他总感觉已经达到了临界点,就快要支撑不住了,无情的寒冷侵蚀着马车,穿透了布匹,渗入血液。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似乎又觉得天空中的雪花没有那么肆意了,结伴而行的麋鹿出现在眼前,而淡紫的草色也映入眼帘,寒冷很快消退了,他熬过了这寒冷的地带。他知道在这个刚挺过的极寒之地里,势必会有惨白的骸骨冻僵的尸体,命运没有抛弃他。

脚下的大地变得湿润而温暖了很多,天空涂抹着紫色的余韵,宝石般的云朵蕴含着丰富的水量,空气中飘渺着甘冽的气息,犹如春风拂面。马车的周围开始出现了不知名的飞禽,它们或有鲜绿的羽毛或有火红的冠顶,有些长着硕大而奇异的爪子,有着难以形容的曲度。那薄薄的乌云掩盖着地平线,而太阳的光芒似乎就快要从那里呼之欲出了——白天到了,一晚上的煎熬终于过去,而灵石也只剩下一颗了,自己身上还余留的灵力也只有能进行十几分钟的路程了。

但终于熬过去了,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安吉鲁尔身上变得潮湿极了,车窗上雾蒙蒙的,外面就如同冥鱼遨游的南冥大海,星星点点的斑斓之鸟犹如流萤飞荡在温暖的潮湿的气流中。边陲的水潭也出现在眼前,纯净的水面上时不时泛出蓝色的气泡。拂晓晨光降至,万物被点亮,生命开始新的流转。安吉鲁尔见证了这美妙的一幕,大自然的神殿屹立在山地的岩块上,那些叮咚作响的泉流从石缝中流淌出雀跃之音。柔和的湖水绿和鹅黄色渲染了天空和大地,那远处寒冷之地的冷气无法高攀到这里来。

那些鸢尾色和丁香色的草从上,尖尖的梢头上挂着丰盈的水珠,就像碧蓝的透明琥珀。天空亮堂。蝴蝶们也开始从花丛和树丛间飞出,有绚丽多姿的凤蝶也有晶透无色的透明蝶,最多的还是闪蝶和冰蝶,色彩明艳而低调的晶莹蓝中参杂绚烂的磷粉。它们停留在花蜜上享受一天的美食,时而又两两成对飞舞追逐,翩跹舞姿。

金黄的艳阳把一切照耀地光芒万丈,镀金的湖面上荡漾金色的波纹,里面的鱼儿翻起水花,停在岸边将鱼鳍露出水面。簌簌风声吹散了叶丛,地面上闲散许许多多的形色各异的叶片,它们铺在地上沾染潮湿的水露色泽变得更加鲜艳,仿佛落地是第二次生命的馈予。大大小小的湖泊分布在渐变紫色的草地上,每一个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波光粼粼,空气温暖湿润。

安吉鲁尔在一块草地上停了下来,他推开车厢,还没来得及去感受这美好的金光景色就倒地不起,他昏睡过去了,在这片潮湿温暖的土地里,他的疲惫得到了极大的恢复可能。马车上竟然开始生长藤蔓,蕨类植物,植物包围着马车,从车轮开始到车顶,生长鲜花和鲜嫩的草,最后很快变成了郁郁葱葱的花园小亭。那些沙尘组成的车厢车架与马儿,包括辔头全部都变成了沙沉,变成流沙,坠入地面,化为乌有。

安吉鲁尔沉睡许久午后的阳光洒在他的脸庞上,这时他才勉强从睡梦中清醒,仿佛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境,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在醒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知觉,还以为自己在那个白天大风肆意,沙尘走地的荒凉沙城。他忽然想起自己按照幻境里的指示南行,再西行,帮助过村民,也杀戮过生命,见证过宏伟的幻境构造,也受过极寒之地的摧残。一路上他终于来到了这里,毫无疑问他是自豪的,他是应当的,这时应得到的奖赏,这沁人心脾的金色午后,象征他的胜利。他从腰间的包里掏出那本之前幻境中找到的记载有关阴花山地的描述,以及里面的幻境分布。他看着繁琐的文字显得有些不耐烦,他以及迫不及待了,可是现实还是太过于渺茫,让他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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