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裂（1 / 2）

里昂此刻在恪多斯办公室的门口，接待的士兵已经退下，恪多斯就映入他的眼帘。他颇有意味地t瞄着里昂，里昂装作非常遗憾地解释奇袭的失败，且说要是他来也一样会被察觉。恪多斯果不其然的大笑起来，然后叫奥露斯把茶水端过来。

恪多斯表现得甚至有些癫狂，奥露斯直到他虽然这么表现，其实内心比谁都清楚，他现在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在戏谑里昂，而是自嘲自己又被涅莫娜这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耍了。而里昂不会察觉这些，他拍案面目通红地说自己精心培养的军队，自己殚精竭虑想出来的计划却失败了，还要受到恪多斯的嘲笑，他气急败坏，准备摔门而去。而奥露斯抓住了转身的里昂，愁眉苦脸的对他摇了摇头『并不是这样的，请您留步，他只是在笑自己而已，你看』里昂看恪多斯确实自顾自的笑着，脸上露出不堪的笑容，有些愁苦。他方才直到自己还是太过于担心了，可是计划失败却是事实，他想叫醒恪多斯，让他赶紧再次布施一次计策，没有多少时间了，说不定涅莫娜已经要开始行动了。

恪多斯迟迟没有反应，直到奥露斯严肃地咳嗽了一声，他才从仰头地姿势回正。他第一句话就出奇的清楚『快速，快速布施军队，在各个城市的交会出，在德莱和暗海的边界再多派出精英兵前去支援艾伦』他又说『我预感到了，那个战火的日子要从我们头上坠落下来，我们无处可躲』

士兵很快便接令退下，里昂说到『我已经尽力了，很抱歉』

『这没有办法，敌在明我们在暗，我们的动机具有滞后性，唯一补救的办法就是做好绝对的防御，找准机会慢慢歼灭敌军，对我们的势力来说，现在进攻危险很大』

『我方军队还有大量的马匹和战车，灵光也有，我会全力支持的，一定要撑住，帕尼大陆定要回到和平的模样』

『哈哈，里昂，当初挑起的初代战争中你也活跃其中吧？』

『话虽如此，但是我现在只是希望能够和平，心切和平』

『果真如此？』

『那当然，我发誓，我不希望这样的结局，这好歹也是我们的家园，瞧你说的什么话，仿佛要从我这试探出什么！』

恪多斯显得比以前格外清醒，他回答『没有的事，我只不过尊崇一种形式，发自内心的习惯而已，如果觉得不够体面有碍情面那么我会闭口不言的』

奥露斯在一旁严肃地推了推眼镜边框，银光闪闪地被照耀着，太阳现在出奇的亮，透过德莱城长久的深蓝色雾霭照射到下方的窗户上。里昂和恪多斯再商榷片刻，决定先回到本城，然后等待信号的降临，然后出兵，以免盲目被端掉自巢。奥露斯将作战计划陈列的详尽，让大伙看的都眼前发昏，不过士兵们还是看的很仔细，因为关乎性命，关乎这个集合，自己的命运。奥露斯的字写的密密麻麻，像蚂蚁一样，像虬枝一样，他的草图画的倒颇有几分严肃，上面描绘着帕尼大陆三座城的雏形——德莱，暗海，月光。其它城都有相应的上领给到城池的图纸，而月光城没有，自然而然不能详尽的描绘月光城的各个兵力营地，哨塔，和军事机构，只是描绘了月光城的摩洛赛之眼大致景象。奥露斯把各个区域的把守难易分为三个层次，当然法门是最重要的也就是第一层次还有非常高的街道，那里的视野不能给人占领否则很容易处于劣势，被红色的染料淡淡的涂抹了一层色彩，而部分居民楼较多的街道口也是需要多加驻守的，因为以防巨大的恐慌引起暴动，从而导致内讧，这被涂上了蓝色的色彩，表示第二层次，而第一层次反而是军事机构的附近，因为它们那里本来就有大量的侦察兵，无需再多去增援关注，要做好的是防御，就等于强化弱的部分，保护主城，而不是强化兵力主张进攻。

其余一些涂了淡绿色的色彩除了军事机构还有部分的偏僻街道以及城内的废弃街道，那里视野开阔，没有高大的建筑物阻拦，所以很容易察视，也方便和内部把守快速交换讯息。出于德莱城的街道是高低交错分布的，在交错的复杂的地方采用高处一统法，两边镇守法，中间复杂的交错街道处于封锁阶段，以免在那里发生太多的争执而让兵力陷入困境，第二也是形成了包夹之势，周围的把守让交错的街道也不具有隐蔽性，随时准备的灵力可以让在街道交错中的敌军迅速瓦解，也极大减小了误伤几率。

然而暗海城城内有很多大型的大地裂缝，许多顺着裂缝的沟壑进行筑造的房屋，在地面上还有很多建筑，算不上高大，没有德莱那么大，但是也十分宏伟。德莱最致命的的一点就是缺乏一块大型的兵力营地，因为裂缝的缘由，许多地方都散步着小型的军事机构。裂缝底下就是地下海水，有可能敌军会从这下面进攻，优先威胁到把石壁开发的完善先进的居民设施，他们占领了居民领域然后向上包围，如同蚁穴里涌出许多的蚂蚁一样，关键就在于裂缝的数量繁多，兵力分散，有可能一处数量上比不过导致全盘崩溃，暗海的法门是享有唯一一片完全整块的大陆，重兵把守。奥露斯给的建议是根据地形将所有对裂缝的把守兵力尽可能的挨在一块，使得兵力互助互补，然后再派出少量的兵力在每一个裂缝那把守，每一个相聚远一点，以免被团灭导致信息中断。这些士兵要有不怕死的精神，奉献的精神，这点很重要，不然这场防御站很难扭转主动权——奥露斯最为强调的一点。

另外还有很多细小的守则附在第二大页，这属于不必要的一页，而奥露斯的严谨让他这么做了。

（场景转换：位于暗海和月光城之间的把守之线

汤汤忽而望这，忽而望那，他担心飞来横祸，担心敌军随时爆发。艾伦正准备习惯性的呼唤华帮他拿着望远镜，自己要松一松鞋带『华，你在』他言又止却了，他明白华已经牺牲了，那是最初受到涅莫娜迫害的人，很可能只是一种控制性的战争，而涅莫娜在远处控制观望，汤汤也赞同，他同时对华感到可惜，连正脸也没有见过。

『里昂来了！』艾伦看到远处策马的里昂。他终于回来了，不知道昨天晚上的奇袭成功没有。

而里昂的第一句话就是表明了失败，汤汤和艾伦两人并不抱有很大的失落，里昂说自己还得赶紧回去按照奥露斯给的图纸进行落实，不然群龙无首，光靠上领的格局还不能完全把握局面，虽然话讲到这里，艾伦汤汤两人都有点感觉他过于自恋和自信的意味，可是他说的倒是一点也不错，确实如此，于是很快就告别了，显得草率。

这是禀告消息的士兵来了，他说到奇袭失败的事情，以及奥露斯的图纸，那是恪多斯和奥露斯一并研究的，恪多斯刚刚发令正式启动措施，布局开始了。一些消息是新的，一些是已经听闻过的，都加强了两人的紧迫感。汤汤想到月塔负责人说的话，忽然低沉了。艾伦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别担心，以前我还是中领，不对连中领都不算的时候，面对出门在外的小规模战斗也是非常的紧张害怕的，久经沙场之后，娴熟了也就无所畏惧了』

『哇，你这意思是要留住我在这里一直为法门效劳咯』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给你晋升职位的，你的表现时常都比我出色，如果你继续干下去，说不定你会成为最年轻的上领』

『唔，我只是一位商人而已，你可别忘了，我当初是为了帮助你』

『你不是也对这场风暴特别在意吗，不然你会协助我们吗？』

『对的，我当然在意，但是我满足我的在意并不是只有加入你们才可以实现的，我现在只是帮助你们而已』

『看来你还是想成为一位商人』

『那不然呢，对我来说，在我幼小的时候，我认为钱就是一切，现在可笑的发现确实如此』

『哎，有钱也不一定能带来和平，我们拉着几车的黄金珠宝也不一定能够换取和平，也不能让涅莫娜签下妥协的条约』

『对我来说，生活，没有战争这么复杂，钱足以解决我的生活问题』

『确实，战争利益纠纷太多，想当年我在另外一个帝国集合当士兵的时候，就是因为上司对灵力的追求，我们才总是被征战到别的集合进行掠夺讨伐』

『你以前在别的集合当过兵？』

『那可不是吗，不然我不会在德莱城混的这么好，是因为我在帝国集合破裂之后来到这表现出丰富的战斗经验，熟稔军规，所以才会晋升这么快，当上了上领』

『那那个叫华的人呢？』

『他也是上领，他是我在帝国集合效力的时候，出征偶然在一处墨绿色的地精住宅里解救下他的，还花了一些武力为他赎身的，他和我在一起虽然有时候谁也看不惯谁——他还经常偷偷收集灵光，我在帝国集合受到那个领导者的影响，开始讨厌灵光，它转换出来的灵力让人感到虚无，不切实际，追求快感的方式。然而即使华这么喜欢灵光，经常和我反着来，但是我们还是相处的很好，哎，谁知道会有他被操控的那一天呢？世事无常，凉喧多变』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灵光这种东西在我来看就是一种快捷的方式，便利的方式，我们熟稔它的用法，虽然没有能力再探索出什么，但是足够生活，那种满足感你可能无法感同身受。至少我是对灵光有褒义的看法的』

『其实我后来在各种各样的场景下不得不接触灵光，也才开始慢慢发现灵光好的一面，自己对灵光的厌恶也开始减退，只不过青年时代那样的集合环境，对灵光的极度崇拜——我被迫和一群贪婪的士兵们杀戮别的集合，那些村落，城镇，小孩和妇女的哭声，血迹片片，屋檐残缺，我依稀记得，这种怨恨沾染了灵光本来的性质，改变了我对它的基本看法，现在就算再怎么善化我也无法谅解它因为它才导致那么多人的死亡，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哀号遍野』

『嗳，你有一段残忍的回忆，可是当初你可以离开那里的，你为什么不选择离开呢？』

『那里的规矩是士兵主动申请退队是算作叛离的，统治者对兵力的在乎是因为可以掠夺的灵力多少决定与它，所以他恨不得让我们永远困在这，为他效劳服务卖力，实际上我早就厌倦了，我每次下手都尽可能轻，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晋升。好在后面我积累的不少的经验，而帝国最后也因为作恶多端破碎了，它的坏名声没有传到这里，所以我才能被接受啊』

集合赶到的士兵愈发众多。汤汤找不到那个叫茨菈的女子，她一身羽翼代替了臂膀，看起来极其不便，万一她不小心走丢了，那么后果很难想象。汤汤从沉郁的话题中走出，告诉艾伦他们在德莱东边界随着的女子不知道现在去哪了。艾伦担心她又鬼迷心窍地返回去寻找黑色的河流，毕竟在冰船上他们已经告诉她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有这过程多么匪夷所思（现在看起来。汤汤则表示不会，她很可能是受到了心理的挫折，然后想要趁人不注意跑到无人的地方发泄，可能也会自杀。一听到自杀这两个字眼艾伦就皱着眉头说『不可能，她走到了那一步，到了寻找那条河流的智慧，虽然我们之中没有人能够完全解释它智慧的来源，但至少那个女人她的付出与回报中艰难的过程让她迫不得已去寻找这河流，她忍受了很多，不大可能在这玄乎的河流上放弃了，这应该只是一个很快就会忘记的把戏，我连那么残忍的战争都能忍受』

『她已经万念俱灰，所以最后一根稻草断裂的时候，她的心就已经死亡了，或许她的肉体不剩什么，但至少我们还要找到她，对她负责到底』

『可是她究竟去了哪里？』艾伦不解地问道。

『不用担心，看那边，我已经瞧见她了，那处把守之线』

『那里还有另外一种说法是叫做留愚之地的，因为在最早还没有发生战争的年代，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思想的斗争，然而各个学派都互不相让，他们讨论着如何构建一个可以容纳这么多人的体系，最后都吵得不可开交，以至于忘记了本来的目的，所以他们是愚蠢的。这个地方因此得名』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