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阴谋(1 / 2)
众人沿路疾驰了一个时辰,正自焦急,“这却哪里找去?”
白无忌突然“咦”了一声,下马往前跑去,众人看去,只见前面草丛中隐约有两具尸体,便都跟上去看,只见白无忌右手裹着衣襟,将尸体都翻转过来,孙无施心道:“江湖上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大师兄把细。”
众人瞧那二人,一男一女,皆穿血鹰帮黑袍,并无伤口,那中年男子双手手掌许多硬茧,女子年纪只十六左右,不施脂粉,白无忌沉吟一会儿,这二人他却从未见过,身上也无伤口,却不知如何死法。
孙无施上来看看,突然伸手撕开那男子衣衫,白无忌正要怪他鲁莽,突见那男子心口正中一剑,孙无施咋舌道:“好快!”他站起身来,“大师兄,是血鹰帮帮众所杀,然后将黑袍罩在他们身上。”
白无忌一凛:“怪不得衣服不破!”赵婀娜轻轻将那少女尸体抱起,走到一边,轻轻揭开她衣服,似乎死人仍有知觉一般,三女同时惊呼一声:“果然如此!”赵婀娜盖好衣服,轻轻将那少女搬到草丛之中,躬了躬身,走了回去,说道:“一模一样。”
孙无施道:“看来这二人不是血鹰帮的,只是寻常过路人,不知为何,血鹰帮帮众竟然痛下杀手,还换上这件黑袍。”
赵婀娜叹道:“光天化日,官道之旁,居然杀人害命!”白无忌摇头道:“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孙无施看了一眼尸体,“没办法,我们必须追击那奸贼,待回来,再将二人好生埋葬吧。”
众人都称是。
一路无话,又追了下去,半个时辰后,停下马,却是半点线索也无,众人都愁容满面,赵婀娜道:“那奸贼二人会不会从小道离去?我们一直在官道上只怕不对。”
程蝶儿道:“那奸贼身受重伤,宛儿内力不能长久,纵使高速逃跑又怎能如此之快,除非有一辆马车…”
白无忌突然回过头,闪电般的目光向她打量,程蝶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道:“怎么了?我脑筋愚笨,不该说话搅乱…”
白无忌挥手打断她:“你刚才说除非什么?”
“马车啊,怎么了?”
孙无施猛地跳了起来:“是了!”这一声尖锐至极,显是欢喜不尽,裴冰燕哂笑道:“怎么了?”
孙无施话声微微发抖:“刚才那具男子尸体,他的手上全是硬茧,却不是练家子,那是什么人会有硬茧?”
赵婀娜一惊:“马夫!赶车的马夫!”
白无忌双手一击:“不错,我们竟然忽略了这个!这男子是马夫,那少女是乘客,他们被人杀害,换了衣服,却忘了在衣服上补一剑。”
众人都恍然大悟:“又是他!他又杀害了无辜!”
裴冰燕恨恨地道:“这两个狗贼,非碎尸万段不可!”
谢无言一路无话,此时也提了提弓,“任他二人通天本领,我也将他们钉在地上,报仇雪恨!”
众人得知侯思止下落,心下宽慰,但随即紧张起来,侯思止武功虽废,但阴险毒辣,宛儿又甚为狡猾机警,这一去不知从何找起?
众人正自疑惑,只听得背后车声粼粼,有辆马车疾驰而来。
众人无不皱眉,这条路虽是官道,但天高皇帝远,朝廷也没放在心上,年久失修,道路旁野草丛生,俱是硬石,将路遮了一半,如何能这般快的极速赶车?虽是不满,却均将马拉到路边,只见一辆马车急速略过,马车夫低垂着头,口中含混不清,只不住打着马,手腕抖动,将马鞭挥得上下翻飞,显是身有要事,那马车帷幕低垂,似乎是坐着的人害怕被人看见。
众人目送那马车离去,白无忌和孙无施脸上露出诧异之色,裴冰燕问道:“一个马车夫,有什么奇怪的?”
孙无施道:“师兄,虽然我对马车夫不了解,却也知道马车夫一般都是口中吆喝,声音洪亮,除非迫不得已不会用鞭子抽马,如此急速前进,路途颠簸,车内人一定不好受,且帷幕低垂,遮遮掩掩,太不符合常理了。”
白无忌皱眉思索,猛地想起:“是她!”喊声未毕,纵起直追,众人均知遇到敌人,也都直追下去。
白无忌朗声道:“侯思止,咱们又见面了。”那马车夫抬起头来,目光如冰,果然是侯思止的亲信宛儿,她笑了笑:“好眼力!你们怎么知道是我们?”
白无忌道:“杀死一个不会武功的马车夫,自然是夺走马车;身为马车夫,说话含混不清,自然是怕别人听出声音;帐幔低垂,自然是有人想蒙混过关。”
只听得一个阴沉的声音道:“妙极!妙极!”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下车,正是侯思止!宛儿急忙赶上伸手去扶,侯思止喘了几口气,一晃三摇,总算没摔倒。
白无忌听得侯思止声音雄浑有力,内力一无损失,却故意这般模样,自然是掩人耳目了,他深知虽然侯思止武功俱失,但头脑仍在,阴谋诡计,防不胜防,目光不敢移开。
宛儿让侯思止靠在车边,手腕一抖,紫光闪烁,宛如活蛇,她将后背对着主人,大声喝道:“你们自称是正派人物,今日追杀一个弱女子,一个身负重伤之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