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拆穿(1 / 2)
白逍遥一眼不去瞧他,只对着李隆基问道:“侯思止呢?”
李隆基尚未回答,一个声音笑道:“师父,一别三十年,您老人家身体清健如昔啊!”树后转出一个人来,身材矮小,双目间杀气甚重,黑衣锦袍,黑巾蒙面,身法极快,只一转眼便到了跟前。
他在白逍遥及众人身前五步远站定,躬身行礼:“拜见师父!”
白无忌森然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侯尚书便操纵天下,见了师父竟敢不跪?好大的胆子!”
侯思止顿了一下,一撩袍服下摆,跪拜道:“弟子侯思止,拜见师父!”
白逍遥冷冷地问:“侯尚书,你这一拜,老朽可承受不起!”
侯思止正要答话,突然一条白影飞出,直奔侯思止而去,正是裴冰燕!
孙无施吓了一跳,也同时飞出,后发先至,空中硬生生将爱人拉了回来,喝道:“干什么?不要命了吗?”
裴冰燕猛力挣扎,怒道:“放开我!此贼杀了我父母,我跟他不共戴天!你不杀他,我杀!”
孙无施一边往回拉,一边低声道:“师父他老人家在此,只等师父发号施令便是。”他一看到师父,便知道师父此番下山的目的。
他好不容易将爱人拉走,刚刚转身,只听得惊呼之声,背后有人偷袭。
孙无施听得风声,便知此人狠辣,然武功有限,头也不回,将爱人往前推出一步,右手伸出,背后画了个圈,逼退了对方的猛攻,身子往前一步,猛地转身,左手伸出,在对方左肩上一敲。
他虽然空手,这一招却更胜剑法一筹,内力深厚,直震得对方刀拿捏不住,“哎哟”一声,左肩衣服裂开,鲜血淋漓,竟像是被砍了一刀。
此人正是赵老二,他见自己叫阵无人理会,心下大怒,趁着夫妻二人背对自己,竟然暗中偷袭。
众江湖人士见他这招太不光明,都十分不满,待见孙无施头都不回,一招制敌,无不惊佩,忍不住喝起彩来。
孙无施冷冷地说:“当年阁下杀害师父,用的也是这招吗?”
众人已经听得白逍遥说过一遍,待听得孙无施再说一遍,又见二人武功卓绝,人品伟岸,正气凛然,而赵老二为人无耻,暗中偷袭,登时就信了,见他受伤,均暗暗高兴,便有有心想帮忙的,也不敢上前找死。
赵老二只觉得腹内鲜血翻涌,险些喷了出来,他再不敢狂妄自大,只躬身行礼,便要退下。
孙无施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瓷瓶,掷了过去:“这是治内伤的药,你服下了,运内力化开。”
赵老二一愣,孙无施又道:“我如果存心对你不利,根本不需要用假药,刚才那一招便可以杀了你!”
赵老二知道此话不假,连忙将药吞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吐出一口淤血,他倒也光棍,手一拱:“白老侠,孙大侠,今天我服了你们!”说完一躬身,转身就走。
白逍遥点点头。众人都转头看看侯思止,心道:“此人原来是白老侠的徒弟,白老侠此番下山,恐怕是清理门户!”
果然白逍遥转过头来,瞪着侯思止:“侯尚书,老朽是不是要给您磕头请安哪?”
侯思止忙道:“不敢!师父您老人家亲自下山,怎么不告诉弟子一声?弟子也好做准备。”
白逍遥冷冷地道:“做什么准备?逃跑吗?”
侯思止脸上肌肉一动,淡淡的说道:“师父,三十年不见,弟子一事无成,师父严厉批评是应该的,至于说弟子想逃跑,恐怕是存在误会吧?”
程蝶儿心下早已不耐烦,听得侯思止这般胡扯,更是恼怒,推开身前众人走出去,谢无言急忙跟上,挡在她身前。
程蝶儿指着侯思止鼻子骂道:“无耻奸贼!你骗得过天下人,骗不过我程蝶儿!”
“你说误会?不错,的确是有误会。许多年前,大雪山凌霄城,师父他老人家救了一个孩子,这孩子的父母都是穷苦人,母亲冻饿而死,父亲用尽最后的力气,把这个孩子,连同他最后的一点干粮和水交给了白老前辈,自己却没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