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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曌朝堂暗流涌动,天破晓开刀问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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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残阳似血,几只大雁悲鸣着飞过,好像在为死去的士兵哀嚎。满眼望去,舒番道内尽是红色,红的让人不禁毛骨悚然。旗子、武器到处都是,尸体几乎堆满谷底。

顺德十年,朱明六月二十六日

酉正?万物成熟?作噩

玉明城,玉明县,皇宫

一位身穿婀娜红袍的女人缓步走进太子宫,头上的金凤步摇在她急促的步伐中微微晃动。她身后跟着数十名打扮美艳的宫女,还有两名侍女手持熏香金炉在前引路。

她是华妃。

“太子近来身体可好些了?”华妃轻声的对汪白询问道,这些时日不论是曌帝还是后宫的那些妃嫔,来太子宫都勤了。

虽然大多数妃嫔连宫门也进不来,但太子身体日差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若有什么紧急公务都是送到寝宫这里来的。

太子身体如何,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人的,不说后宫这许多的妃子,就说这些伺候在身边的太监宫女就都看在眼里,保密也就无从说起了。

说起来能直入太子宫的女人,这满皇宫也不超过五六人去,她华妃算是一个。华妃这里不管旁的人怎么想,她是一门心思的想着太子身体好起来的,太子身体好了,曌帝才会高兴。

她轻声问了一句,心里却是提着的,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汪白先是跪下磕了头,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太子刚刚睡下,头半晌咳的厉害,刚才还……硬挺着处理公文,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啊……”

华妃立时皱紧了眉头,一指头杵在汪白脑门上,“你们都是皇帝身边的人,怎么不劝劝太子?你啊,不知道点轻重。再这样小心本宫的暴栗。”说着,她作势还要打来。

这是她亲外甥,自然怎么打都可以。

汪白赶紧把她的手挡开道:“姑姑,那可是朝廷政务,我们这些人哪敢说上半句啊?宫里的规矩您又不是不知道,以太子的脾气,就是我也得被斥出去跪上半个时辰的,就别说旁的人了……”

“行了,行了,就你们这些人胆子小……太子吃的如何?”华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不过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午食勉强进了些糖水,晚间倒是尚可,季王妃送的莲花羹吃了一碗,太子妃烤的鹿尾也勉强吃了半只。要我说……”

他这里唠唠叨叨的说个没完,华妃已经转身走了进去。汪白目光闪了闪,便也跟在后面进去。不大会儿的功夫,寝宫之内便传来剧烈地咳嗽声。

华妃惊呆了,太子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喝着红茶,面色红润,全无染疾之状,一旁的太子妃轻摇竹扇,为他驱去燥热。

太子见她进来,连忙站起身来见礼:“儿臣见过华妃娘娘。”

华妃疑惑地问道:“太子,你这是……”“哦,此事暂且保密,华妃娘娘不便多问,但还请烦劳告诉父皇,朝堂上的定盘珠……要碎了。”周玉喆快言快语道。

“这……好吧。朝堂上的事我不懂,但既然太子无恙,我也就放心了。”华妃心中一惊,但还是勉强稳住心神回道:“我先去回禀皇上。”

华妃说着,疾步退出,转身欲要离去,这时身后又传出几声咳嗽,里里外外的宫女太监又是一阵忙活,几个穿着朝服地太医也急急进去。人人脸上都带着些紧张仓皇的神色。

这太子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啊?

华妃搞不太清楚,她快步走出太子宫,身后的两名侍女立刻提着绢灯走到前面。

“去文武殿。”

此刻的太子宫书房之中坐着的就四个人。荥王、叶三川、白元驹、牛鸿哲。

但这四人都无心旁顾其他,叶三川坐在书案之后,面沉如水,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桌案,脸上写满了忧虑两个字。

“太子爷这书房之中便也满布书香味道,极是精致的。”汪白慢慢踱进书房里。

可没人理他这茬。

白元驹端起茶碗,轻轻吹开茶叶,慢慢抿了一口。

半晌过后,这位老大人才开了口:“京师要出大事啊。

其他三人都是玲珑剔透之人,自然明白当前的形势。当今圣上已经很久没有临朝了,太子暂代政务许久,如今什么事情都由六部几个人商量着来办。

以前几人都是各干各地,这一掺和在一起,争执便无日或无,又要处理政务,又要缓和六部官员之间的关系,这太子身上的担子重的不是一星半点。

便是如此,百忙之中,太子爷还时不时的查下面大小官员贪墨的事。

就连赋闲的白元驹感觉到玉明暗流涌动,更何况是其他人了,但几个人话到嘴边,又都咽了回去,都觉得就算是安慰之言也不知从何说起啊。

最终还是牛鸿哲斟酌着开了口,“白大人是不是想我等一起陈请万岁,让太子休息几天?”

他这话到是多以试探居多,虽说朝堂中这人最以老实惧内出名儿,但如今的局势再看不清楚他也不会身居大将军之位了。

叶三川在旁边摇头失笑,荥王立刻转过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再笑了。

叶三川收起笑脸,沉吟了一下,手上捻着自己的胡子道:“这些日子我也琢磨了,是不是现在我们上书让皇上暂理朝政……”

“左柱国,什么都知道,再装就没意思了吧。”汪白从桌上的果盘里捏出一个小金桔,“把几位请到这儿,就是让列位畅所欲言——太子爷一会儿便到。”

牛鸿哲望着茶碗中漂浮的几片茶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话:“司马山与李桂国怎么不见?”

汪白笑着摇摇头:“老将军恕罪,这我可不知道了。”

“不过……小子可以告诉列位大人。”汪白微微一笑:“太子要办司马山。”

屋子里立时沉默了下去,太子确实权势滔天,但司马山久得圣眷也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常言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司马山在玉明经营了这么多年,如今的态势能没个措置?

这一番争斗下来。究竟怎样真就不好猜估,可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谁要上书言为司马山求情,那就是明明确确的站在了太子的对立面上。

这太子若是登了基,秋后算起帐来,谁也受不了不是……

想到这些,屋子的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到是坐在最下首的白元驹意态闲疏,悠然自得的品着香茶,和其他三人截然两样。

他早就不参与政事了,与薛平贵一同住在玉明的平康坊里,逍遥自在的很。

荥王眼光闪了闪,脸上拂过一抹笑意,“左柱国,你看如今局势当该如何?”

此时叶三川俨然已经是太子党中第一人,便是居处也搬到了这皇宫左近,以便能随时参赞。在座几人都是朝廷重臣,荥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坐在这儿了。

叶三川慢慢将茶碗儿放下,见几人的目光都看过来。这才开口道:“大人们的见识不是我这卑下之人可以比得了的。只是……这乱花迷眼,云雾遮天,我这愚人百虑却有一得了,大人们只想着司马如何,太子如何,朝堂又如何,就没想想皇上会如何?”

荥王挪动了一下身子,眼前这个左柱国他是不敢轻视地,但他是前朝孟学门徒,讲究的就是个光明正大,循序渐进。

但是为人嘛……有些不通情理。

跟这等一开口就透着直白的人物在一起说话总觉得有几分不自在,不过这时还是正容问道:“依着您看,圣上会……”

叶三川笑着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皇上为政这么多年了,说句犯忌的话,就算“三威军”连同大理寺等地都让司马山给收买了,云龙、风虎乃皇帝亲军,萧川、徐勇信二将见天在皇上身边侍候,皇上能看不到司马山如今的情形?”

“现如今六部都由太子殿下执掌,百官皆为太子之翼。还有,这两年在外征战最多的是贤王,这位可是名副其实的太子党。司马山能对太子所形成的掣肘全部等同于无了,诸位大人以为……司马山应当如何?”

叶三川的眼中充满了兴奋,恨不得这两个老头从嘴里蹦出一个“杀”字。

在短短几个弹指内,几个人的脸色都是变了变。

半晌过后,荥王才展颜笑道:“我原还只道左柱国只以琴艺称绝,今日才知,先生实有国士之大才。和先生比起来,我们这些人虽是身居高位,却有尸位素餐之嫌了。”

“荥王之言不敢当啊。”叶三川收起了方才的张扬之态,点头称谢道。

“既然如此,那吾等还等什么?”牛鸿哲不由笑道,心中也自感叹,伴随着叶三川知道的东西越来越多,这参赞之言便也越发的细致了起来。

目下叶三川已经成了顶替司马山的人。

当年若不是自己一时兴起,还真就错过推崇一个了不得地人才。

白元驹这个时候却是摇了摇头道:“老夫与尔等不同,此事怎能轻下决断?还得启奏圣上,待各部、大理寺议定,再做决断。”

牛鸿哲和他共事日久,也知此人虽说有些实心眼儿且讲轻易,有些时候难免不知变通,但也最是务实地一个人,听他这么一说,也是不以为意,呵呵笑着起身道:

“这个事情宜早不宜迟,我们就分头写折子吧,不过司马山的情形到底如何却也还得看看,他倒台乃大势所趋,到时再观瞧上一番也是不迟。”

牛鸿哲心中清楚,赋闲的人在朝时权倾朝野,以至于解职之后还能在朝堂上有很大的影响力,留恋权利,还操控着政务,这类事发生在司马山身上倒也是正常。

但这也是大忌。

荥王略微瞅了瞅白元驹的脸色,又迅速移开了目光,暗自揣摩了一下,才沉声道:“司马山那里咄咄逼人,前些时不是还对户部指手画脚吗?现在看来,皇上不临朝,他也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恐怕……恐怕皇上那里真的是变心了。”

“太子爷想要办他不是因为他手伸得太长。”汪白目中闪过一道精光,“而是因为他通敌。若不是顾及圣上,早就连同赵枞等人办了。”

“什么?”牛鸿哲大惊失色,但同时立刻觉得有些失体面,迅速调整了过来:“他可真是……罪该万死啊……”

“该死,该死啊。”白元驹也念叨着“该死”,望向自己对面的荥王:“昭国公怎地不见?莫非他也要被……”

荥王摸摸额头,回答道:“这个确是不知,可能是赵枞的没办利索,他在收拾尾巴。”

屋内再次陷入沉静。

酉末?日沉

西市左巷,司马山住所

正堂之中,太子周玉喆脸色铁青的坐在那里,司马山也是皱着眉头在旁边作陪,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太子殿下,这位心思缜密的文士心里可也复杂的紧了。

司马山咽了口唾沫,率先打破寂静:“久闻太子玉体欠佳,今日怎来寒舍……”

“先生,今日前来,只为告知先生。孤要查办先生了。”太子的脸色突然缓和,开口道:“先生还是赶紧安排身后事吧。”

司马山脸上一僵,他猛然发现,太子的眼睛与那噬人猛虎的巨瞳一模一样。司马山心中有些欣慰,也有些害怕。

欣慰的是,太子终于长成,有了手段,日后定是大曌的好皇帝。害怕的是,太子肃清朝堂,要扳倒的大官人选竟是自己。

司马山斟酌了片刻,开口道:“太子爷说笑了,老夫可从来没有逾矩之事……”

“武尧,您还记得吧。”

太子没有片刻迟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司马山会狡辩。

司马山听了这个人名,心里立马咯噔了一下。但他到底当了这些年的官,心里虽说已经烦躁复杂到了极度,但半晌过后还是镇定了下来。

不过他是个遇事不会过多反思己过的人,只是觉得身边的人办事不力,这才让自己处处遇挫,即便是对着太子,此时也没了好脸色。

“太子爷若想查办了臣,臣绝无二话……”

他这话还未说完,太子便立刻封口道:“臣?你现在已经不是臣了,赋闲之人,拿着朝廷的俸禄,还卖主求荣。司马山,你可真是拿得一手好算筹啊。”

太子的话说的过于直白,司马山跟这位太子殿下相处的久了,哪里不知道这位殿下的心性,表面上宽和仁厚,但手段极其狠辣。

他这么说,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司马山努力的压制了一下翻腾的心绪,但脸上的神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语气也失去了往日的温文含蓄,直接道:“太子若是如此栽赃陷害,我便要启奏圣上了!”

“轻便。”太子眉尖轻挑,冷笑道:“先生尽可一试。”

司马山听到这里,心中的怒火好像野草被点燃一般噌的站起来,他狠狠一拍桌案,张嘴就要骂时,太子再次开口了。

“先生休息吧,孤还是不叨扰了。”太子这么说着站起身,突然对着司马山行个礼,道:“孤祝愿先生:'嘣儿一声魂归去,荒冢再添一新坟。'”

“没了圣眷,你司马山只是一个该死的老头。”

太子这么说着,甩了甩衣袖,冷笑道:“孤走了,不必送了。”

司马山勃然作色,手脚都颤抖了起来,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花白的胡子微微颤着,那模样好像要吃了对方一样。

太子微微一笑,没有再理会他,缓步走了出去……

顺德十年,朱明六月二十七日

未初?日中而昃?协洽

玉明城,玉明县,大理寺

天空灰蒙蒙的,却也没有雨,只是阴沉。大片的云层遮住太阳,使大地阴沉了些许,阵阵微风吹过,带着寒意,让人凉快许多。

“今日也算是个好天气。”汪白望着暗淡的天色,喃喃说道。

何文静的脸色变幻不定,在大堂内走了一圈下来。却是一声长叹出口,“难办啊……”

汪白冷笑道:“我说何大人,这有什么难办的啊?你大理寺的职责是什么?尽你的公务不就完了嘛。此正其时也,瞻前顾后,心浮气躁,乃为政者大忌。”

“大事准备了多长的时日您也清楚,到了这个紧要关头可没有佛家说的那些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说的。”

汪白眯眯眼,冷笑道:“下面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太子爷呢,您这般举棋不定,让下面的人怎么想?这些人的心思难道您还不懂?最是会见风使舵的,您当了多少年的官儿?一朝成空,您可甘心?”

他说到这里,语调稍微降低了些:“倘若让司马山再继续掌权,朝纲必废,万事皆乱。”

本来已经年岁不轻的何文静脸上浮起一片晕红,好像一下年轻了有十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有拼力一搏,人生一世,能有几个这样的机会?

何文静此时脑子里都是先贤名臣辅佐明主一飞冲天,再然后安邦定国的故事,对于他来说,人生至此,不管成也好,败也罢,都再无什么遗憾的了。

“好!我审!”何文静当下拍了板:“我这就派虎贲军去拿人,还劳烦您去请太子爷、牛将军、左柱国一干人等。”

“不用我请。”汪白吐出嘴里的五香丸,微笑道:“他们自己闻着味儿就会来,你要做的,就是把司马山带到这里来。”

何文静皱起眉,对着汪白问道:“现在最要紧的,是以什么罪名拿人呐。司马山可是皇上最信任的文官,虽说在朝中没有职位……”

“那你还怕什么?”汪白伸手拍拍何文静的肩膀,悄然道:“他一个无职的老头,你怕什么?怕皇上找你秋后算账?我告诉你,这事儿皇上默许了。至于什么罪名……通敌叛国这一条还不够吗?”

何文静拧着眉头想了半晌,终于露出了笑容,他微微点点头,心上的疑虑消除了许多。

汪白挑挑眉,指使他道:“现在把人拿来,申时就审,太子爷他们顷刻就到。”

何文静自失的一笑,旋即朝堂外大喊道:“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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