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亡（1 / 2）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曾经让玫瑰看到就瑟瑟发抖的神牧，现在对玫瑰而言，只是一个普通人，在智力和学识上都远逊于她老师。

玫瑰仰头望着教室天花板和墙壁两侧的壁画，无论是扭曲、折叠的凌乱线条还是无比刺眼的色彩——这些曾经在噩梦里不断缠绕、追逐她的“怪物”，似乎都消失了。

“原来掌握知识以后，看到的世界也不一样了。怪不得老师总是说我的脑子以前只有杏仁大小。”

有了老鼠老师这个外挂之后，玫瑰的学习成绩有了“质”的飞跃。尽管一开始神牧甚至不会去批4999号的作业，但是偶然一次机会，负责讲授文法修辞课的神牧，看到了4999号的作业，被她的赞美诗所惊讶。而当她看到这是出自4999号时候，更是震惊。

几次之后，有一天，玫瑰突然在文法课上，被神牧要求在全班朗诵起这首歌颂创世神的赞美诗，神牧同时说到，只有最赤诚的心灵才能写出如此动人文字。

第一次站在教室中央的玫瑰不知所措，手里拿着被老鼠老师改编借鉴自大灾变前的作品，玫瑰感到莫名心虚。她的心跳得很快，看着同学们的千篇一律的面具，略带颤抖地低头朗诵起来。自此之后，她的作业就经常被神牧大人点评赞美，选为典范。

其实这也很合理，因为无论是她的词汇量、修辞手法甚至创意，都远超她的同学甚至授课神牧。不提白毛小老鼠那存储了几乎大灾变前的所有著名文化诗集的丰富库存，单单是它给玫瑰讲述的众多的童话故事，都可以轻易秒杀玫瑰那些只会高喊“伟大”“仁慈”“尊敬”等词汇的同期同学。

一开始，白毛小老鼠是为了节省玫瑰的时间，它认为玫瑰的作业做了也是浪费时间，所以一般它都会帮忙处理好，玫瑰只要负责听白毛小老鼠口述后写出来就行。但是经过当堂朗诵之后，玫瑰就似乎爱上了文法修辞课，之后都坚持要自己亲自写。白毛小老鼠所需要做的就是检查一下玫瑰的作业表述，不要“超纲”。

但是奈何玫瑰对创世神实在没有热爱之情，所以她把赞美诗的对象，在心里想象成她的老鼠老师，然后就能笔随心动地把自己对白毛小老鼠的感情表达出来。

“你是我苍白世界里的彩色。

带给我光明、知识与希望。

你让我的生命里盛开出玫瑰，

我愿把它的芬芳与美丽都献给你。”

玫瑰看着自己流淌出的文字，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心跳得很快，脸微微发烫。

她突然间不想把这首赞美诗交上去了，她只想把这首诗留给她自己和她的老鼠老师。正当她犹豫的时候，门外传来挠门声，玫瑰知道，这是她的老鼠老师回来了，于是她赶紧跑到门口开门。

白毛小老鼠进来以后，熟门熟路地依次抬起四爪，让玫瑰帮它擦干净，然后跑上桌面坐了下来。

“老师，你吃过饭了吗？我给你留了一小块面包，你需要吗？”

“嗯，谢谢。先放着吧，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说，玫瑰。”

“好的，什么事情？是关于我的学习吗？”

“不，玫瑰，这比学习重要多了，你要认真听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

“好的，我保证不插嘴。”玫瑰听到白毛小老鼠的严肃语气，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于是她低头向白毛小老鼠认真保证道。

“玫瑰，我之前和你解释过，按照我的猜推测，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个非法的邪/教基地。毕竟在我的知识体系里，你们所供奉的神明，不在官方认可体系内，这个说起来比较复杂，暂时先放一边。”

玫瑰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等待老鼠老师接下来的话。

白毛小老鼠看着玫瑰的眼睛，继续说到：“但是对一个邪/教来说，它靠引诱欺骗获得信众，无非是为了满足钱、色、权这些世俗欲望，但是你和你的同学们，能带给这里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