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那个地方（2 / 2）

“要不……你还是教我灵术吧，不要等以后，就从现在开始。”曹淇再次提议。

“我希望以后能有那么一天，我能给你助力，而不是像曾经那样，只能受你和老头子保护，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只能求助王哥，自己除了害怕、担心与哭泣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曹郅看着妹妹，一言不发。

曹淇也回瞪哥哥，眼中毫无退缩之意。

“呼……”曹郅长出一口气。

“毕竟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互帮互助不是应该的吗？”曹淇补了一句。

“行，既然是你自己决定的，那我尊重你的决定。”

“那么第一课，你先用你聪明的小脑瓜子，帮我想想蓝色与橙色有什么关系。”

“对比色啊，这两种颜色在色环上呈对比关系。从三原色的角度来看，橙与蓝也属于互补关系，从光学角度上看，橙色波长属于595-61nm，互补波长是48nm，也就是蓝色的波长。”

曹郅哑口无言，他压根听不懂这些东西。

“也就是说，二者是互补的对吧？”

“对。”

曹郅拿起那张橙色纹路的灵符，调用微弱的灵力轻轻抖了一个破妄术。

符纸上的纹路缓慢地扭曲着，逐渐变成了一个崭新的符文。

曹郅一屁股坐在地上，喃喃道:“就这么简单？”

他一把抓住曹淇，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

“哎哎哎，你放手，疼死了。”曹淇吃痛，甩开了曹郅。

曹郅摊开新的灵符，灵力完全浸透整张符纸，他一点一滴地琢磨着这张符从符胆到符脚的构成方式，将灵术运转的术式完全刻进脑海。

脑海中同时构建了一个引魂符的纹路，两个术式首尾相接，随着灵力的贯通，生生不息，形成一个完美的循环。

“这……”曹郅哑口无言，他从小学习的都是如何把魂质送去冥海，从未刻意研究过如何将魂质从冥海引回来这一方式。

这在整个引魂师届都是明令禁止的禁忌行为。

毕竟一旦这个方法得到普及，贪恋人间的灵，势必会想方设法回到人间，长久下去必成祸患。那样做，与曾经信仰神明，创立轮回转世的守旧派术师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了？”曹淇看着曹郅发呆的表情，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具体的以后再说，现在第一课，你先看我演示一遍。”

曹郅远离曹淇，左手起了一个刚才刻入脑海的新符，右手凝结出完全铭刻在骨子里的引魂符。

双手掌心相对，缓缓合一，蓝色与橙色的光芒流转，首尾相扣，刹那间，蓝色与橙色完全消失，一个纯粹的白色光环出现在灵龛前。

曹淇也不是第一次见灵术了，并没有太过惊奇。

“看，一个循环构成了。”

“接下来就是思考如何打破它。”

“首先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灵。”曹郅手中出现一团透明的灵，隐隐能看见它的轮廓。

“灵，是万物的本源，当然，这只是近代关于灵的学说中公认的说法，我也不知道对不对哈。”

“类似的说法众说纷纭，什么能量是本源，质量是本源，原子和虚无是本源，各有各的道理，这方面等你入行以后，深入了解理论，也许你也会有自己的理解。”

“那么现在，让我们回到灵这一概念上来，灵子，是构成灵的基础单位，由一个或者几个灵子构成的结构，就是你体内灵的表象。”

“比如这样……”曹郅手上的灵分成四个小球，并且染上了白色，小球共同组成了一个正四面体。

“这就是最简单的灵构成，一个稳固的四面体，这样的四面体越来越多，就可以汇聚成灵流，化为己用。”

曹郅散去手上的灵，指了指漂浮在灵龛前的白色光环。

“这就是灵流释放出每个灵子之间的作用力之后，形成的表象。”

“当然，这并非无穷无尽，灵子之间的作用力耗光，这个光环就无法维持下去了。”

曹淇伸手触摸了一下光环，手指从灵流汇聚而成的光环中间划过，并没有中断循环。

看着曹淇眼中的疑惑，曹郅解释道:

“你所看到的只是这个光环在三维空间中的投影，实际上维系它的那一个维度，肉眼是无法看穿的。这个涉及到灵视的问题，过几天教你开了天眼，你就能自己看到了。”

曹郅虚空一点，光环略微抖动，但却并没有消散，而是很快恢复了正常。

“今天先开个头，后续再慢慢和你讲，我先思考一下打破循环是什么意思。”

曹郅瞥了一眼桌上的卡片，尝试拿起一张放在手中摩挲。

感受到手中的卡片与白色的光环之间似是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曹郅伸出手，将卡片塞入其中……

一阵强光在车库里迸发开来，随后曹郅的身体便软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更准确地讲，是失去了魂。

白色光环瞬间合拢，似乎从未出现过，车库里的烛火突然抖动了几下，随即归为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