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土司参战(1 / 2)
此次出征的楚军丙等旅将从江南省内调集,其兵员由432名哥萨克步兵组成,他们在得到集结的命令后就从各自所在的城池赶往南京,接受换装。
此时的朝鲜气温还极低,相比之下江南一带还是更暖和一些,因此士兵在出征前都要换上更暖和的冬装,防止到了朝鲜后因为当地气温而发生非战斗减员。
除了这四千多名士兵外,四队十六架火箭炮也都整装待发,炮兵们一听到自己将要远征朝鲜,一个个都表现得很是雀跃——他们已经迫不及待要看见清军在火箭炮的怒吼声中溃不成军了!
军队正如火如荼的动员着,负责指挥的将领反倒成为一个问题,拥有军事才能的将领基本被调往前线作战,留在南京城中的将领就只剩下了担任锦衣卫指挥使的李元胤。
可李元胤要负责重建锦衣卫,无法参与远征,苏言只能从前线调来一名将领。
苏言想到了苏辅。
自从被苏言召唤到了这个世界以后,苏辅一直都没来得及发挥出他的军事才能,苏言便有心提携一下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便宜堂弟。
因此,苏言直接通过兵部将还在湖广前线的苏辅调回南京,任命其为援朝总兵官,总理朝鲜军务。
除苏辅外,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苏言还任命镇海伯陈钊俊为援朝副总兵。
苏辅接到旨意后,当即动身返回南京,那朝鲜使者感激涕零,表示愿成为大军的引路向导,随后又是一大堆的赞美之词,自然无需笔墨叙说。
苏言宣布援朝的同时,也催促湖广总督苏定远与两广总督郭之奇继续向孙可望的基本盘云贵二省进军。
两人不敢怠慢,重开战端,向秦军发起进攻。
期间,两广总督郭之奇收到了云南内的黔国公沐天波命人秘密送来的情报,这份情报详细说明了秦军在云南境内的军力几何及几支主要兵马的驻地。
情报里还夹杂着一封沐天波的亲笔信,沐天波表示只要大军攻入云南,他就会和忠于明室的文臣武将一同起事,响应楚军。
出于对同为永历朝臣的沐天波的信任,郭之奇选择相信了沐天波的情报和信件,决定直接攻打云南。
不过广西与云南之间崇山峻岭相隔,想要直接进入云南只有两条主要道路可以选择。
北路要绕到贵州境内的普安州,与后世的南昆铁路线路大致相同,南路则是从龙州进入安南的南平府,沿着南平府内的东西向谷底孔道向西,一直进入云南临安府(府治建水州。
北路自然是无法通行,且不说孙可望在边境要道部署了重兵,就算杀进云贵,也会陷入秦军的重重包围之中。
因此郭之奇果断选择了南路,他亲自坐镇广西,做出佯攻贵州的姿态,吸引秦军注意力,命海康侯李明忠领本部兵马南下南平府,走南路偷袭临安府。
如果沐天波的情报准确,那么秦军的防御重心全都放在对广西和湖广的边境上,在云南南部只留下了少许部队防御。
行动就此开始。
正月下旬,楚军开始对秦军主力盘踞的贵州展开进攻,湖广总督苏定远调兵遣将,命三路大军猛攻贵州秦军防线。
秦军虽然一开始还能依托贵州的崎岖地势进行顽强抵抗,但楚军的火炮可不仅仅只有直射炮——在榴弹炮、臼炮和火箭炮的炮弹肆意轰击着秦军阵地后,秦军防线轰然溃散。
中路苏定远亲自率领的楚军轻易攻破了秦军的防线,在二月初攻占镇远府,将南北秦军的联络切断。
镇远以北的秦军眼见退路被断,正面又遭到宁夏总兵刘芳名强攻,已然没有再战之心,便向楚军缴械投降,短短不到一个月时间,思南、铜仁、石阡、思州四府相继沦为楚军所控。
虽然秦军选择投降,但当地土司并没有这么识时务,在刘芳名分兵接管各州府县的时候,一支楚军在突进土司地盘时遭到土司袭击,为首的游击身中毒箭当场身亡。
消息传到刘芳名耳中,让这位西北大汉勃然大怒,他一边派人向苏定远汇报此事,一边直接率领大军征讨犯事土司。
那土司熟悉地形又如何,在朝廷正规军的武力报复之下,土司全族几乎都被屠戮一空。
当苏定远得知此事时,他就算想要阻止也已经为时已晚了,不过他实际上并没有阻止的打算,反而为刘芳名的军事报复拍手称快。
事实上他早就对云贵土司深恶痛绝,他认为夷狄畏威不畏德,就应该以猛烈的军事手段征服土司,将其并入朝廷版图之中,成为朝廷属民。
如果不是担心对土司下手后,后者会与秦军合作,公开攻打楚军,那么身为楚军前线最高指挥官的他早就下令动手了。
南边秦军的处境同样不妙,坐镇此地的孙征淇与王尚礼虽然勉强能够挡住南路楚军一时,但他们二人都非常清楚,继续坚守下去很有可能陷入被楚军包围的境地。
孙征淇经过这接连败仗后,抗压能力也着实被锻炼了起来,他已经能够在绝境之下保持冷静进行思考了。
在与王尚礼的共同商议下,孙征淇提议大军应该撤离黎平,退回贵阳保卫大本营。
面对王尚礼考验般的询问,他保持着难得的冷静,说道:“楚军兵力几倍于我,且苏定远随时可以南下都匀,切断我等退路,若是退路被断,则我军这上万将士将悉数覆灭于此。”
王尚礼点了点头,对他的回答表示认同,两人意见一致,秦军随即开始准备后撤,并于二月初六日开始陆续撤退。
但秦军撤退的动静哪里能逃过楚军的眼睛,眼见秦军居然准备后撤,美湖伯赖洵生怕到嘴的战功飞了,当即下令对秦军展开全线进攻。
赖洵麾下中军参将陈世泰也算是最早跟着苏言的人,但他因为一直没有突出的军功而迟迟没能升官封爵,眼见比自己资历早或资历晚的都成了伯爷侯爷,他的心里如何受得了,憋着一股气誓要凭借着此次军功搏得一个伯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