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言·阿纳斯塔西娅之死-渡魂之身(二)(1 / 2)
这一段故事的开始是在引魂身渡仪式的结束。
阿纳斯塔西娅死了,她死于全身器官的衰竭,因为引魂身渡必然导致的是深海种与渡引身的死亡,萃取出灵魂原初的法术耗尽了阿纳斯塔西娅的全部力量,她的身体机能已经无法再支撑运作。
我那时候也许是昏迷了,也许从那时开始,邪神沙克斯就已经开始逐渐争夺这具身体的控制权,这个藏匿于深海之下的恶心生物,被远古神明击溃过的敌手,现在逃脱了,就寄宿在我的体内。
当我醒来时我出现在背道者们的“教堂”。
那仅仅是一些木头和石头简单搭建起的小屋,里面供奉着各种怪异神祇的木雕,还有许多有着特殊含义的符号,不知是什么油脂做成的蜡烛散发着与陆地上各种香烛都不一样的气味,昏暗的教堂沉浸在一种几乎是另一个世界的感觉中。
我躺在这里唯一干净的地方,那就是他们的主神前方摆放着的一张床。
其他背道者与一些人类跪拜着我,应该说是跪拜着寄生在我身体内的邪神沙克斯。
我意识到了,我已经成为了邪神的容器,而不知道哪一天,邪神就会掌握这具身体,从而达到复活,彻底逃出深海之下的世界。
后来我离开了背道者与被放逐者的聚集地,是那群人送我离开的。因为那时候沙克斯的意识已经开始苏醒,虽然还没有办法去掌控我的身体,但是它已经可以扭曲我的记忆,这段记忆是在沙克斯与我的意识融合之时我才得以再发现,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阿纳斯塔西娅死于与背道者的冲突,而我是侥幸遇到戍边卫队才逃出生天。
再后来便是解决夏尔病的传播,因为仪式的结束,夏尔病的进化停止,扩散也停滞了。而我因为沙克斯的记忆改造制造出了一批能对抗当时夏尔病的疫苗,沙克斯希望我能走到高层,从而替它接触这个世界尽可能真实的一面。
在我放弃在帝国的地位与财富,投身于北境黑军的建设之前还发生了很多事,比如恩师的离世,父母的遇难,友人的死亡,中央失败的一场政变和帝国大君的更迭,还有我成为驭灵人……
当然,这一段时间没有沙克斯的干涉,它无需浪费力量,它更需要观察这个世界的组成。它唯一一次出手便是一场针对于我的刺杀,为了保全容器它也不得不贡献出力量让我活着,这也让我成为驭灵人,分享沙克斯曾经的一部分力量。
在前任北境大君与世长辞之时帝国的各方势力就已经开始不再安分,最先的当然是当时的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大君。他是个天才的独裁者,对父亲的宽松执政大刀阔斧地改革,对思想与学术上的约束也近乎苛求。而在帝国一直以来薄弱的工业与农业上改革没有起到改变根本问题的作用,帝国机器在他手上空前一统,但人心也空前涣散。
我的离开是在“自由七月”党的起义之后。
自由七月党人主张打碎新大君对思想学术上的钳制,并举行了大规模的游行运动,结果毫无疑问遭到了这位大独裁者的血腥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