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覆(1 / 2)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相顾无言,朗青自顾自的吃着饭,靳牧新坐在她旁边,给她夹着菜,看了一眼她的脸色,话题不知道该如何开始,也只能沉默。
坐在朗青对面的张淑桢欲言又止,主位上的朗宁远最终是是开口说了第一句话:“青儿,你在外面快活的时间够长了,该回家了。”
听闻此言,朗青猛地抬起头怒视着朗宁远道:“您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快活呀?您给我解释一下,我想您更能体会什么叫快活吧?要不然,怎么会我妈死您都不愿回来呢?”
“青儿,你胡说什么呢?”靳牧新呵斥道。
“我说错了吗?我妈死的时候,他不是跟你妈在一起吗?”朗青反问道。
话落间,只听道一声怒吼夹杂着餐桌上的被重重拍响的声音:“你这个混账东西,无法无天了,看我不打死你!”
话落手起,一只汤碗朝朗青砸了过来,靳牧新迅速站起身把朗青护在怀里,那只碗正砸在了他的脖颈处,碗里的残汁带着温热流进了他的衣领,脖颈处瞬间一片红肿。
“青儿,没事了,吓到没?”靳牧新轻抚着她的后背不停的安慰着。
“宁远,你吓到孩子了!你先消消气,有话好好说!”张淑桢安抚着朗宁远,又对靳牧新使了个颜色,让他先带朗青回房。
靳牧新带朗青回到房间,把她摁坐在床边,感觉又气又好笑。
“不是说好了么,不闹脾气好好说话,怎么一句话就炸了?”
“能怪我吗?是他不会好好说话,他那话侮辱性太强了,我能忍吗?”朗青白了他一眼。
“唉!你就是祖宗,谁也惹不起你,但是刚才你说的那话大逆不道啊,有那样说自己父亲的吗?”
“是他先过分的,你就知道说我,懒得理你。”朗青往后仰躺在床上不再理会靳牧新。
“啊……”
“怎么啦?一惊一乍的。”
“脖子疼啊!”
“谁让你多管闲事呢?快点过来我看看!”
“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东西,我还不是为了救你?”
“谁要你救,他打死我不是更好,省的你们闹心。”朗青边说边查看着他的脖颈处。
“青儿,哥这伤的不轻啊!怎么开始头疼了呢?”
“哥,你说真的呢?”朗青看着那一片青紫也很担心,这让她想起母亲刚去世的时候,靳牧新总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在她无视红灯横过马路时差点被车撞到,靳牧新也是把她护在怀里,她毫发无伤,而靳牧新身上却是多处擦伤,想到这些朗青总会落泪,她不是寡情的人,只是被恨意包裹的久了,不愿再让人看到她情深意重的样子。
“真的,你气我,我头更疼。”靳牧新故作头痛之态席地而坐,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脑袋。
朗青从床上滑坐在他身边,双手抱住他腰身,头深深埋在他的胸口,泪慢慢沾湿他胸前的衣衫,那片温热渗入到肌肤里,这是久违了的亲情的温度,朗青小声的呜咽,他沉默不语,任这女孩积蓄了多年的情绪纵情释放。
“哥,对不起,总让你为我受伤,以后你不要再管我了,让我自己去承受一切吧?你受伤了我很心疼,我恨那两个人,但从来没恨过你,你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唉!又开始说傻话了吧?我是你哥,怎么能不管你?好了,痛快的哭一场,就不要再置气了好不好?关于林姨的事情我想过要告诉你,但是我怕你接受不了事实,所以……”
话音落,敲门声响起,“青儿,牧新,你们两个来书房一下,咱们有事情要商量。”
郭淑桢在楼下对朗宁远一番劝解安抚后,他们决定把朗青母亲自杀的真相告诉告诉她,六年了,现在的朗青即使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会比六年前理智成熟,不至于有极端行为。
书房内四个人都更加沉默了,靳牧新猜到了朗宁远要说的事情应该就是朗青母亲自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