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1 / 2)
朗青的时装秀掀起了一场追溯古风的热潮,而她的爱情也被扑朔迷离地暴了出来,她的父亲朗宁远一通电话咆哮而来!
“朗青,如果你还想见到我活着,就马上给我回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所做的你认为的事业简直一无是处!你的感情更是一塌糊涂!你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还在跟那个人纠缠?”
在父亲的暴怒声中,朗青却不急不躁的回答:“亲爱的父亲,除了父亲这个称谓,还有您给我的姓氏,我其他的一切似乎都与您无关吧?您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谈感情?当您背叛了我的母亲时,可曾记得感情?可曾记得那个深爱你的女人是如何惨死的?可曾记得我是如何离开的?我所有的事情您都无权干涉。”
一番话令朗宁远拍案而起,搪臂扫落的文件、茶盏使书房满地狼藉,闻声进来的郭淑桢无奈叹息道:“宁远,你这又是何必?青儿长大了,你左右不了她,陈年旧事已经成为她的心结,何必再给她添新仇?多给她点时间,不要急于一时好不好?这样会适得其反。”
朗宁远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他无法抑制自己的愤怒情绪,无论哪种方式的联系,朗青对他的态度都是这样的冷漠无情,又充满仇怨,当年发生的那件事情对于这个家庭是一场噩梦,日夜吞噬着曾经的温情,他又何尝不是因此而感觉愧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曾醉生梦死,期望在梦里再见一次那个从清贫相互扶持着走过十几年的妻子,然而,那一别,再无相见,就连梦里都从未来过一次,想到此处老泪纵横的他也渐渐平息下来,毕竟一个孩子对于母亲的感情更深,因此恨他也在情理之中。
“她再恨我,我都是她的父亲,任谁都改变不了,哼!这个臭丫头!明天让牧新把青儿叫回来,不能由着她的性子了,咱们都老了,公司的事情需要孩子们逐渐的参与进来了。”
“好,我这就给牧新打电话,青儿回来了你好好跟她沟通,不要急于一时……唉!”郭淑桢摇着头走出书房。
翌日,朗青刚刚走出单元门口就看到靳牧新靠在车门上吸烟,她假装没见到这个人,脚步未作停留。
“站住,我这么大一个人没看见吗?”靳牧新笑着朝朗青的方向走过来。
“哟!还真没注意,靳大公子,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朗青转过身笑看着他。
“青儿,能好好说话不?这时间久了没见,欠收拾了?至少我是你名正言顺的哥哥吧?”
“哦,对哟,哥哥,多么美好的称呼啊!可是,我怎么感觉那么别扭呢?”
“行了,别瞎贫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恩断义绝呀?”
“少废话,找我干嘛?”朗青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
“你说干嘛?电话不接,面儿也不见,我来接你回家呀!”他拉起朗青就要走。
“放手,那是你们的家,不是我的家,你们相亲相爱过日子,与我何干!”朗青扭着自己的手腕想要挣脱出来。
“是自己走还是我扛着你走?”靳牧新居高临下的看着朗青问。
“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靳牧新刚一松手,朗青转身就跑。
出于一个特种兵的本能反应,靳牧新长臂一拉,朗青倒退几步,就被扛在肩上塞进了副驾驶室内,安全带扣好她挣扎了几下,车子突然疾驰而去,见真下不了车了,她气恼的看着靳牧新。
“老爷子让你绑架我回去?”
“好好说话,什么老爷子,越来越没规矩了,叫声‘爸’你能少块肉?”靳牧新斜眼瞥了她一下。
“你喜欢你叫就行了,管我干嘛?你没事做了?天天管我?”
“怎么,管你是因为我是你哥懂不懂?你都多大了,越来也不懂事儿了?”
“对呀!我不懂事儿,就你懂事儿,所以要做老爷子的狗腿子,唉!这什么世道啊!你堂堂特种部队少校也会干这种营生?”
“再说一遍?有胆儿再说一遍?”靳牧新突然把车急刹到路边,严肃的看着朗青。
“你是狗腿子!狗腿子!狗腿子!怎么样?”朗青说完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吐吐舌头,故意气他。
“臭丫头,反了是吧?把手伸出来!”
“就不,你能怎样?”说着朗青把手背到身后往车门靠去,笑的更肆意了。
“主动伸手过来,别等我粗鲁动手,我这手可是不好控制力度的,嗯?”靳牧新严肃的威胁道。
“就不,就不,谁让你背叛我做老爷子的狗腿子!”
“还敢说!真是不打不行了,气死我了!”说着他便动手去拉朗青。
看到靳牧新来真的,朗青突然大叫起来:“你干什么?你敢打我一下试试?”
靳牧新忽视她的叫喊声,拉过她的左手,用他长满薄茧的大手结结实实拍在了她的左掌心。
靳牧新握着朗青的左手指尖,没有听到她的呼痛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她,却看到她红着眼眶看他。
“怎么?不服?右手还要画稿,打左手不耽误事儿。”
朗青听见这话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疼吗?唉!我说了控制不好力度,记住没?不要没大没小啥都敢说,一家人把你宠的无法无天了,你看你跟爸说话那态度,这么多年了该过去了,爸老了,你不能这样对待他了,今天这教训是轻的,以后不懂事看我怎么收拾你!好了,不哭了,到家了不能再犯倔,好好跟爸说话,有些事你是不知道的,我不同你讲是对你好,所以,你对爸有误解。”靳牧新擦着朗青脸颊上的泪水,语气也柔和下来。
“好疼,你真讨厌,你还真打,你看都红了!”朗青哽咽声音说。
“好了,哥跟你道歉,这次是我下手重了,下次轻点。”他揉着朗青发红的掌心,心里酸酸的。
“还有下次?下次你再敢动手,我就咬烂你的手指,让你握不了枪!”朗青看着靳牧新咬牙切齿地说。
“咬胳膊,不耽误事儿,呵呵……”他抬手揉乱了朗青的一头短发。
“你干嘛?我的头发呀……讨厌死了!”
“不生气了吧?回家,记住我说的话没?好好跟爸说话,不能闹脾气。”他长指轻弹了一下朗青的脑门。
“呀!知道啦,靳大妈,真啰嗦,以后找不到媳妇,开车,开车……”朗青皱眉头喊道。
靳牧新听了这话哈哈的笑了起来,有点无赖的说道:“被你咒的找不到媳妇,我就赖着你,也搞的你找不到老公。”
“懒得理你,开车!”朗青直接闭上眼靠在椅背上假寐,不再搭理他。
靳牧新看到朗青的样子摇摇头笑了起来。
朗青闭着眼睛脑海里浮现出与靳牧新初识的那一幕,一晃十二年了,那个在父亲墓前立下志愿的十六岁的翩翩少年,如今已是矫健俊朗的成熟男人,他继承了父亲靳明溪的遗志成为了一名军人,那时朗宁远对十四岁的朗青说:从今以后牧新就是你的哥哥,靳叔叔为了救爸爸牺牲了,所以牧新现在就是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