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向西,独孤力扛四人行(2 / 2)
抬头看去,只见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黝黑的健壮汉子,络腮胡,铜铃眼,在他人眼中,汉子的面容惊悚的让人打颤。
但在梁丘话人看来,这应该是世间最为和善的笑了。
“我叫柳仲,若是你同意,从今天起,你便可以叫我五叔!“
曾经的一幕幕在梁丘话人的脑海中一闪而逝,看着妹妹安静的躺在独孤怀中,他双眼瞬间赤红,张口咬住手掌,流出的鲜血都被他喝完。
顿时,一道道黑色符文如同蝌蚪一般自脖颈处开始蔓延,很快便蔓延至他的双眼处。
口中獠牙长出,一时间,梁丘话人原本开阳境的气机暴涨,隐隐有突破玉衡境的迹象。
“你妹妹没死,只是晕过去了,你不至于燃烧精血来与我厮杀吧!”
独孤此刻一个脑袋两个大,起初他只是为了这场不明不白的战斗不至于波及到梁丘画人,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做的最错误的决定便是第一个敲晕了怀中的女子。
“没死?没死也不行,我都舍不得打我妹妹,你居然敢打晕她!”
原本梁丘话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如今却是沙哑无比,每次说话是,口中都有一股白雾飘出,甚是诡异。
身体前冲而去,朝着独孤的身侧便是势大力沉的一记铁山靠,速度之快,震的空气一阵阵涟漪鼓荡。
独孤见状,立刻背过身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怀中的梁丘画人,而他整个人却是直直的朝着一旁的土墙撞去,双脚在泥地之上犁出两道沟壑,整个人喷出一口鲜血。
魏子庚注意到这个动作,就在梁丘话人刚欲给他再来一脚之时,被他强行拦住。
“慢着,梁丘兄,听他如何解释。”
梁丘话人此刻迷茫的瞪着赤红的眼睛,看着魏子庚,最后点了点头,双手下沉丹田海府,将这股暴戾之气收拢,身形逐渐恢复成本来模样。
“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什么人?”
独孤稳住身形,随后将梁丘话人安安稳稳放在地上,这才说道:
“你们一直都是这么行走江湖的?不稳青红皂白便动手是根不理智的行为,今日若不是遇到我而是遇到其脾气差的人,哪里会这般好说话。”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朝着许岳招了招手,做了个倒酒的动作,后者刚欲提枪再打,却被魏子庚一个眼神制止住,最终他没好气的将腰间葫芦丢给独孤,后者一把接住,仰头便喝。
“魏少侠,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知道你们几人?”
“为何?”
魏子庚不动声色的说道。
独孤又猛地灌了一口酒,随后擦了擦嘴,这才说道:
“前阵子我遇到了带着杨女英云游至此的李沧澜,他与我说起过你们的装束,我与他是多年的故人,如今能够见到他重拾剑心,我这做朋友也甚是欢喜。”
“李沧澜?!”
几人都是一愣,随即便好像想通了什么,眼神逐渐缓和。
“所以你才会看见我们几人便直接装作一副偶遇的模样?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说?”
独孤无奈的笑了一声,说道:
“我不是李沧澜,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原来,那日,李沧澜带着杨女英远游至此对独孤说:
“过几天会有一行四人来到这文新镇,到时若是他们有什么危险,还需要你出手助其一臂之力!“
独孤听闻极其不愿,可再低头看了看桌上酒壶,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只能答应了下来。
过了近一个月,独孤在镇子口左等右等,就是从未出现,就在他觉得可以少一件麻烦事儿的时候,突然就发现了与李沧澜所描述的极为相似的几人。
“真的来了?不过文新镇由我坐镇能发生什么事儿!”
诉说完经过,独孤又无奈的摇了摇,说道:
“谁能知道你们,那么多地方不走偏偏来到了槐柳村,又恰巧赶上酆天修罗投胎,独某也是出于无奈,这才来的。”
在独孤解释期间,魏子庚一直盯住,希望可以发现某些不同寻常地方。
可独孤的回答近乎完美,且有条不紊,语气没有丝毫慌张。
收起手中长剑,魏子庚来到独孤面前,拿过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口酒,说道:
“你为何不早点说?早点说不就没这些事儿了吗?”
差点内某被魏子庚一句话呛着,一阵咳嗽声传来,独孤好似抱着天大的委屈,说道:
“你们给我机会了吗?你们给我机会了吗!”
魏子庚挠了挠头,表情尴尬异常,随即他墩下身,气机汇聚与双掌,轻轻的朝着梁丘画人拍去,一股暖流涌入其中,后者双眼逐转动,慢慢的醒了过来。
刚醒来的梁丘话人见到此人立刻站起身,朝着匕首掉落的方向一抓,匕首被摄来。
见到她的情绪如此激动,魏子庚急忙上前,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独孤又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说道:
“你们两人的画像早就遍布天下,虽然已经被冥府收回,可终究也算的上一起江湖重头戏如何能让人说忘记就忘的?”
过了好一会,等几人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魏子庚开口问道:
“李沧澜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事?”
“说过什么?“
独孤努力的想些什么,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
“他临走前倒是说什么“了结一桩因果”的话。”
这姑且也能算是一句可以证明那人是正是李沧澜。
“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剑法大独断是否与你有关系,应该不是只是远亲那么简单吧,我观你有几招与独断的如出一辙。”
对于梁丘画人的问题,独孤满不在意的说道:
“我早就说过,这事儿需要查族谱,看看独断是我独孤的几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