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向西,独孤力扛四人行(1 / 2)
“敢问前辈是?”
独孤受不了他文邹邹的模样,一拍一旁许岳的肩膀说道:
“他平时就这么与你相处的?这客气劲儿可与先前那老畜牲厮杀的相差太大了吧。”
魏子庚直起腰,依旧面带笑容,而许岳也是没好气的说道:
“我兄弟要你多说。”
独孤对此不以为意,看着许岳说道:
“可惜了你空有一身修为与得天地眷顾的天资,却不知修行如同逆水行舟,对敌只是光靠浑厚修为只能打赢那些低于自己一两个境界的菜鸟,但若是遇上旗鼓相当的对手时,弊端便会立马显现出来,有时间多多钻研枪法才是,实在不行让魏少侠将《用器残篇》传给你。”
原本风轻云淡,笑着看许岳被训话的魏子庚,在听到独孤说出《用器残篇》时,杀气陡然暴涨,脸色猛地一变,一道刀光朝着一闪即逝,朝着独孤的面门而去。
独孤也不闪躲,右手伸出,将那道刀光死死抓在手中,随即一用力将刀光捏碎,化作点点碎屑后吹响魏子庚。
“魏少侠,此为何意?这么出刀怕不是有些不地道了吧?”
魏子庚后退两步后又是一刀劈下,身影陡然一闪后复而出现在独孤身后,刀风裹挟之下,只觉后背发寒,独孤这才面色微动,闪身躲避这不由分说的凛然一刀。
扶摇剑势,瀑剑!
以扶摇剑势之精髓融入刀身之中,一刀而下,刀罡犹如瀑布之水倒冲之下,声势浩大。
独孤起初只是左右闪躲,但当看到剑气如瀑布之水倾泻而下之时,双眼一眯,手中长剑悍然出鞘,抬剑挡在头顶,隐有力拔千钧之势!
“魏少侠,究竟是何?独某说错什么了吗?如果有什么不妥的说出来便是了!何必出刀呢?!”
许岳在一旁提枪,蠢蠢欲动,见魏子庚迟迟无法将独孤拿下,便三步踏前,手中长枪气机节节攀升,下一刻,便要将被魏子庚压制住的独孤刺杀当场。
魏子庚双眼死死盯着独孤,对着许岳说道:
“许岳,不要轻举妄动,此事由我一人摆平!”
转而又对剑气之下的独孤说道:
“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吗,客栈中那么多人,你偏偏来我们一桌蹭吃蹭喝,我们在槐柳村,而你却恰恰也出现在这里,而你又恰恰知道我有《用器残篇》,这么多巧合在一起,便不是巧合了,说,你究竟是何人!”
此时,梁丘兄妹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知晓村内的隐患已除,两人一来便是如此模样,着实吓了一跳。
剑气纵横之间,更甚之前魏子庚与酆天修罗之战,数十道剑气留行所残存的白影在这不过数十丈方圆的战场之内结成一道道屏障,剑气走去罡风席卷而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独孤为何会在此地,他又为何会于魏子庚打的起来!”
梁丘画人见状一声惊呼,被剑气留行包裹其中的独孤听到声音好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大声说道:
“梁丘姑娘,快些帮在下劝劝魏少侠,不知为何他……靠!梁丘姑娘,你这是为何啊!”
独孤话尚未说完,只见梁丘兄妹各自抽出腰间匕首,两人齐齐化作一道残影,瞬息之间消失不见,又在瞬息之间出现在独孤面前。
“你究竟是何人?是冥府派你来的?还是接到冥府悬赏的江湖中人?!“
梁丘话人手中匕首化作一团紫色雷球,而他的妹妹手中匕首刀锋一转,一道罡风生成,裹挟着紫色雷球所成的风雷朝着独孤正面砸去。
“我们可没告诉你,我们姓梁丘,你接近我们究竟意欲何为?!”
独孤一愣,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可此刻已是由不得他多说废话,因为他真真切切感受到,好似有一股势如山岳的重力朝着自己砸来。
这股气势是来自许岳,所谓一力降十会,他超脱一切烦杂的招式,只求力的极致,长枪在他的手中,前冲的势头不停,随即纵身跃起,枪身弯曲出一个惊人的弧度,朝着独孤的头颅砸去。
“真的没有解释的余地?那在下也就不留情了,诸位要小心了!“
在几人围攻之下,独孤身影一闪,青色剑芒强行破开魏子庚的剑气留行的包围圈,身影复又消失不见,而下一刻,他便出现在梁丘画人的身后,梁丘画人美眸一怔,纤腰一扭,膝盖重重顶向独孤。
“女子怎可如此粗鲁?看在你对我更是仰慕的份上,先下去歇一会!“
独孤长剑随意朝上一抛,双掌抵挡住梁丘画人的一记膝撞,随即用力下压,飞出的长剑先是刺穿那道风雷之后又重新回到他的手中,剑柄随意一击,梁丘画人刚欲抽回匕首直刺独孤胸膛,却被他一下子击中头脑,顿时失去了知觉。
独孤顺势横抱住梁丘画人,笑着说道:
“还是睡着的样子可爱。”
此刻,魏子庚见状立刻施展轻功身法,推窗望月,天边一朵云,追云而去,瞬间便来到了独孤身侧。
“你想干什么?!”
独孤咧嘴一笑,他笑得尤为理直气壮,就好似这件事与他全然无关。
“嘿嘿,在下若说将梁丘姑娘送去安全之处,魏少侠信否?”
没等解释清楚,梁丘话人已然杀到,他相比自己的妹妹,贴身肉搏更是有自己一套把式。匕首直刺之下,一记势大力沉的鞭腿已然出现在他的面门之前,独孤只得低头躲过一劫,不料等这他的却是一抹雪亮的刀光。
“把你的脏手从我妹妹身上拿开!”
梁丘话人自幼便于妹妹相依为命,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被抛弃的那一年,梁丘话人不过三岁,而妹妹却尚在襁褓。
谁家最是亲恩重?唯有孤苦无依人。
长大后的梁丘话人坑蒙拐骗,哪怕是偷来一块馒头,他都会将外面沾着泥的外皮吃了,剩下的干净的留给自己的妹妹。
“妹妹,你不知道,馒头外皮甚是香甜,哥哥已经把最好吃的一部分吃了,剩下的你吃吧。”
这样的谎言,梁丘话人说了五年。
一年寒冬,那一年的冬天,雪下的尤其大,铺天盖地,衣衫单薄的梁丘画人终于是熬不住,感染了非常严重的风寒,几近昏迷。
四处求医,可城内的医馆一见到是这两兄妹,都是拒之门。
没什么?因为他们没钱,而哥哥更是只知道坑蒙拐骗,所有坏事都被他做绝了。
脸颊烧红的梁丘画人颤颤巍巍抬起双手,摸着哥哥的脸,强挤出一个凄苦的笑容,说道:
“哥哥不要难怪,我不难受的。”
黑夜里,大雪满天之下,哥哥跪在医馆大门外,声嘶力竭的央求着医馆可以开门,施舍一副药材,哪怕是药渣都可以。
可回应他的只有屋内添置炭火的声音。
“我可以救她,但并非无偿的。”
一个声音响在梁丘话人的耳畔,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为动人的声音。